惟心锁鹰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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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4页)

再闹什么鬼。

    肖飞暗暗高兴,他根本就不曾被书小心的胡闹激怒,只觉有趣,只是故意做出愠怒之状,果然叫这个坏心眼的小妖女乖巧了一回。

    …******…

    肖飞的飞云阁不比秦倦的五凤阁,秦倦身体不好,所以必须有人在旁照应,肖飞素不喜将饮食起居假手于人,他不愿有任何人知道他的个人喜好习惯。飞云阁虽有几个下人,但大多闲得很,除了打扫房间外,其他时候,非得召唤,都不敢步入中堂的。所以肖飞的飞云阁异常清静,素来没有什么人胆敢在不得召唤的时候,进来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

    肖飞拉着韦小心一径步人飞云阁,眼前并无一个闲杂人等,方才顺手将韦小心拉入怀中,看似旖旎多情,实则暗藏锋芒地在她耳边柔声说:“妖女就是妖女,真是蛇蝎之心,竟想要谋害亲夫了。”

    书小心眨眨美丽的眼睛,很无辜地指控:“人家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居然认不出我,我自然伤心欲绝,原说你负心薄情早忘了我,所以才想教训你一番,谁知你却并没有忘我,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肖飞冷冷一笑,惩罚也似手臂夹紧,在她的娇呼声中,将她紧紧抱着:“你自己不肯表明身份,我不知你心意,怎好随便相认,更何况那晚上,我和你说话就差点明往事了,你却还要和我装糊涂,如今你倒要赖上我了。”

    韦小心明眸中刹那间充满了水雾:“你还说,你那晚上那么凶,一副随时要把人腕子捏碎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早就变了心,想要失言背信,始乱终弃。人家才想干脆弄出一场大事来,和你一起同归于尽算了,原来,你从来没有忘了我,也从来没有舍弃我啊,可是,这些年来,你为什么从来不找我?”

    肖飞自然明白她诸般做作活灵活现,不过是存心想引开话题,却也不加点明,只冷笑道:“你行踪飘忽,化身无数,我如何寻你,倒是我一直在千凰楼,从你出道至今,足足四年,才见你前来寻我。”

    韦小心抓着这个话题不放:“你若真心寻我,岂会寻不到,可见你心中也未必待我有什么情义,亏我还记着当年的约定,这十年来,从不曾有半点懈怠,就为实现当年之诺,我因不知你到底如何待我,方才化名混进千凰楼来看个究竟,你却还故作不识,叫我进退两难,不知应否表明身份。”

    肖飞听她转眼间把所有的错处都转到自己头上来,却也不恼,反而微微一笑,轻声说:“傻丫头,你为什么要来千凰楼,你为什么要做秦倦的丫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韦小心微微一震,她自有千变百化万种手段可以应付种种的逼问责难,可是这一声里却再没有了冷酷再没有讥诮,再没有那看似亲热实则锋利的讯问,只是一片温柔。这样一个鹰一般锐利而无情男子,竟会说出这样温柔的话语,且说得如此自然,如此真切。聪慧的她可以如此清楚地感觉到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全然出自真心,如白云青天,流水落花一般自然地在心中所萌生的温柔,自然地由他的言语间一点点流露。

    忽然间,平生所学的种种应对之法、机变之道一样也用不上了,忽然间便觉得一颗心柔软了下来,忽然间什么说词都忘了,只是很自然地放松了身体,很自然地将头埋入他的怀抱,很自然地接受他的拥抱,感受他身体里的温暖。

    这个骄傲冷酷的男子,却也是有血有rou有温情的,只是除她之外,却不知可还有人感受过。这强大而温柔的怀抱,曾有何人享受过。自然有人,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守身如玉、洁身自好的正人君子,这个身居高位,手拥万金的男子,他不好享受,也没有太多的风流故事流传于外,但她很清楚地知道,当他需要时,他的身旁不会少了醇酒美人,酒和人,都应当是极品吧。

    想到这里,韦小心在肖飞怀中微微一笑,没有什么了不起,她也不是贞洁烈妇乖乖女,这几年江湖游荡,见识过多少男人的种种情态,这倒正好扯平。以后的仗从头再打,凭她的本事,就不怕锁不住这只雄鹰的心,也只有这永不受牵绊的飞鹰可以给她如此的吸引力,让她想要真正去追寻他那骄傲的心。她可是第一流的妖女,最最美丽聪明,自信非凡,从不怕哪个男人可以逃脱她的手心,即使是这只想要飞天的鹰。

    肖飞也同样感受到了她一瞬间的柔情,伸手托起她的俏脸,凝视她的明眸,轻轻道:“我一直知道你的行踪你的作为,但我也同样知道当年的婚约并不能真正约束你,你在江湖上历炼,必要看多世间男子,方可以肯定将终身托予何人,我并不想干预你的选择和想法,我只想在你实现当年的愿望时,也尽力做到我所许诺要做的事,我很高兴你最终来找我了,其实我本来以为还要等的,等到你认为我真正达到当年的雄心大愿时才会出现,想不到,在此之前,你就来了。”

    韦小心抬眸看肖飞的眼,鹰一般锐利而锋利的眸子里竟会有如许温柔,如许知心,而从他的眼中,却可以看到自己眸中那样清澈自然的情怀。

    这样的眸光本不属于韦小心,本不属于百变妖姬。她历身江湖,化身变幻,以不同的面貌、不同的形象、不同的身份出现在不同的男子身边,总能叫人痴狂迷醉。情是何物,她已看多历尽,却不曾亲尝。只觉为此痴狂为此牵念实在是件极为可笑的事,但这肖飞,终不是旁人,他是最骄傲、最冷酷、心在云天的鹰,他更是这世上最明了她的人。

    多么奇怪,十年不曾相见,却谁也没有忘了当年的约定。十年里各自走着各自的路,不曾刻意思念,不曾刻意期待,不曾生死相许,不曾刻骨铭心,但都一直深深关注着对方,为对方的成就而欢快,期待着对方下一步的奇行异举。

    十年后的再次相见,竟又如此轻易如此自然地就深深了解了对方每一个行动的本意,每一点心情的变化,甚至他们双方还不曾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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