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_080相遇亦不相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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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0相遇亦不相守 (第3/5页)

铟住她的手,不让她太靠近悬崖。

    她眼光呆滞,愣愣地瞧着脚下的狼花,喃喃一句“它叫龙淹潭…”贺锦年缓缓地落下来泪,她曲住身子,象个孩子般蹲在地上,伸出另一只手,在地面上画着圈圈“她站在这里,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裙子上面用鲜血写满了符咒,她口中念念有辞,好象是一种梵唱,她用头上的钗子把十指全刺破了…”

    她抽蓄着,眼泪鼻涕一起流下,顾城风陪着她蹲在地上,时不时地帮着她拭眼泪、拭鼻涕,她毫无所觉,如陷于往事一般“血一直流,流呀流…她养的两只雀儿一直围在她的身边飞着,小雀儿通人性,一直在叫,小姐,小姐,而他站在那——”贺锦年如机械般地转首,眸光里带了恨,好象在那里真站了一个领她深恶痛绝的人。

    她收回眼光时,开始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地面“他一直苦苦哀求她,他听不懂她在唱什么,可他看上去很害怕,她没有看他,一点也没理会他,她象是都没有听见…后来她身上的血全流光了,她快死了…她死前,她突然朝她笑,用他听得懂的话说:我用上古遗族札记下册的最后一道禁术,下咒,‘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就算相遇,亦不相守,寸断肝肠,必不再爱你!’最后,她笑了,她笑得很美,比哭的样子好看多了,可他却在哭,哭得难看死了——”

    “后来,她还是跳下去了…”贺锦年呜咽着,缓缓站起身,跨上前一步,指着悬崖的某一块石头“雀儿小单和小双也跟着飞下去,它们俩看到主人掉进了水中,就飞向悬崖,撞死了…他突然能动了,他也跳了下去…”说完,突然身子一倾,倒进了顾城风的怀中,昏死了过去。

    顾城风仿佛被掏走了心肝似的,将她死死抱在怀中,唤了几声,见她没反应,便支身站起,抱着她往着原路跑回,交迅速地离开了这里。

    回去所剩的路并不长,因为有些通道狭长,多处是半人高的通道,他半俯着身抱着她并不能走得太快,所以,到了挽月小筑的地宫寝陵时,天色又暗了下来。

    挽月小筑早已乱成一锅粥了,先不说贺锦年失踪了几天几夜,生死未卜,就连寻找贺锦年的顾城风也象一团空气凭空消失。

    所有的影卫被招集回来,分成数批,不间断地在地下通道中四下搜索。

    东阁卜卦,言明二人并无性命之忧,并断定两人皆在地宫的范围之内,可一天又一天过去,众人的信心快丧失殆尽时,顾成风抱着贺锦年回来。

    众人见到顾城风鬓发散乱,袖襟不仅沾满污渍,还被划破了一角,衣袍的下角被他塞到腰间的玉带中,露出白色带着污痕的裤子,脚上白色的长靴更是惨不忍睹…这是他们的景王殿下?

    所有的人都张着圆圆的嘴巴,连声招呼也忘了打,一愣一愣地看着顾城风。

    顾城风冷冷地瞧了一眼云泪“她昏过去有几个时辰,还愣着?”

    “哦,是是是殿下,奴婢早已备好盐水、清粥…”云泪这才恍然大悟,转身边吩咐身后的几个医女。

    “快,把担架拿来!”戴少铭见到顾城风脸色苍白,还要抱着贺锦年,忙扬手让影卫把抬人的担架拿过来。

    “不必——”顾城风言简意赅,转首问叶明飞“开启凤凰寝宫了?”

    “是,开启了!”贺锦年失踪后,叶明飞便料到凤凰寝宫肯定能用得上,因为凤凰寝宫里产生的特殊气流对人体有特殊的好处,便命人打开疏导的水道,将通道清理干净。

    “请东阁先生!”顾城风抱着贺锦年几乎半跑着离开地宫,刚至潜心阁外,便听到一声呜咽的哭泣声,带着脆弱和惊慌“锦年哥哥,锦年哥哥!”

    顾城风脸色微微一变,看到一个穿着白衣少女宫裙的少女飞扑了过来,他身形一晃,本能地转了一个方向让少女触碰不到贺锦年的身体,桃花眸中带着碎碎的冷漠“别碰她,她现在很脆弱!”

    六月一触及那一双桃花眸,心里泛起寒意,双手绞起裙裙涩涩地后退了一步,那双略为红肿的琥珀双眸带着恋恋神色想看一眼贺锦年时,顾城风已抱着她大步离去。

    六月想跟上,谁知道叶明飞一拦,冷着声音“殿下是去凤凰寝宫,那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不知为什么,叶明飞亦有些心虚,他这举动摆明了是欺负一个孩子,可有什么办法呢,他太了解顾城风了,光从他身上发出的冷漠气息,他就判断得出他有多讨厌这少女靠近贺锦年。

    六月担心了几天几夜,好不容易求得影卫将她带到挽月小筑,可挽月小筑门口的影卫不让她进去。她哭了很久,才唤起一个影卫的同情,去通报时,戴少铭允许让他们带她进来。

    可他早上就听说贺锦年在地宫寝殿失踪了,他简直要崩溃,可他连个问的人也没有,因为每个人都忙着找,而他又不允许进入地下宫殿。

    他守着一颗焦灼的心,茫茫然地从早到晚守在潜心阁的门前,一坐就是两天,他一刻也不敢离开,唯恐错过了什么。

    也没人理会她,除了一个好心戴少铭实在看不过,给他递了杯水和一盘糕点外,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好不容易盼到顾城风抱着贺锦年出来,可他们竟一眼也不让他瞧。

    伤心、害怕、委屈让再也控不住堆积了几天几夜的悲伤情绪,他再也不想看别人的脸色了,六月松开掩在唇瓣上的手,瞬时带着哭腔的呼唤从嘴里喊了出来“锦年哥哥,锦年哥哥,你醒一醒,我是六月!我是六月呀…”

    贺锦年一直朦朦胧胧感觉到自已在飞,似梦非梦,一会儿时光如飞影般从眼前一晃一晃地跳过,一会儿周遭的人影飞快地在身已身边旋转起来,卷起黑色的旋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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