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记事本2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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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6/11页)

此,我还是找不出答案。』

    这並非同情或怜悯或出于正义感,只是为了否认自己的无能为力,侦探才会试著解释威胁委託人的谜团。

    “阿哲和宏仔也是自己喜欢而帮忙,真是一群笨蛋。”

    第四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接著站起来:

    “至于你又是怎樣?”

    这句话刺进了我的心。我到底是为了什麼理由而行动的?第四代在问的就是这个。但惭愧的是,我无法找到回覆的答案。

    “因为我…是爱丽丝的助手。”

    好不容易說出的理由,居然是这樣一句话。这根本就不叫回答。

    第四代大概也听出来这是个很沒有意义的理由。

    “门外汉不要太勉強,万一真发生什麼械斗,对我们而言也很麻烦。只要感觉不对劲就马上跟我說。”

    “啊…好的。”

    第四代原本打算走出书房,我卻忽然出声叫住他。因为被他回头一瞪,害我有点后悔自己为什麼要叫住他。

    “干嘛?”

    “…第四代为什麼要帮助我们?”

    又不是自己的什麼人。

    “我不是帮你,是帮爱丽丝。”

    說得也是。

    “況且…还欠你一份人情。”

    我忽然有点状況外,只是呆望着第四代的嘴角附近。

    “…啊,不,那件事不是已经…”

    “我說有欠就是有欠,这不是你決定的事。”

    为什麼我要被威胁啊?我一边这麼想,一边卻畏缩了起来。

    “总之沒事了就赶快滾!”

    正和第四代一起走出事务所,手机就响起超大的“COLORADOBULLDOG”铃声。

    『是不好的消息。我请宏仔跑了几家哈啰企业经营的店,结果都有追兵。果然大家都认为草壁昌也卷款潛逃而在找他。有个酒店小姐还听到黑道在讨论“放得下两亿圆的包包”,看来这些人肯定也在寻找玫欧。』

    爱丽丝以冷淡的口气說著,听起来似乎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会变成这樣。

    “…那该怎麼办?”

    『什麼怎麼办,我只是要完成我的任务。先找到草壁昌也,将他交给玫欧,接下来就交由玫欧自己決定,反正窝藏的犯人若是自己的亲人就不算犯罪。』

    “嗯…”我抱著无法释怀的心情掛断电话。告知玫欧这件事,大概又会落到我的头上吧?

    第四代用力推著我的背将我赶出铁门外,然后锁上事务所的门:

    “你不适合做这种事,最好早点罢手。”他小声地說道。

    “…为什麼这麼說?”

    “遇到这种鸟事时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一开始就得下定決心干到底。不能下定決心的家伙在现场只会造成麻烦。”

    在等候电梯时,我反覆思索第四代所說的话。第四代的界線划分得很清楚,自己人和自己人的朋友是无论如何都会帮忙的,剩下的一概不管。那我呢?举例来說,如果玫欧开口要我帮忙藏匿或协助身为罪犯的父亲逃亡,到时候我又该怎麼办?

    我真的不知道,大概又会交给爱丽丝判断,自己只是在一旁袖手旁观吧?因为我是助手——这句话真是方便到令人感到羞恥。

    “所以才說你不行。”

    话一說完电梯门刚好打开,第四代一腳将我踹了进去。

    “你…今天好像特別亲切…”我一边揉著屁股一边說。

    “啥?”

    被野狼銳利的眼神一扫,我整个人缩了起来。沒有決断力又爱多嘴,的确只会扯大家后腿。从体內湧现的強烈自我厌恶感在电梯下降的加速辅助下,硬是被塞进了我的肺里。

    走出大廈与第四代道別,我独自一人走下斜坡。我走到塞车中的车道旁,双手扶在护栏上叹了一口气,总算解決一项杂事了。幸好还有杂事可做,让我不至于觉得自己很沒用。

    第五节

    “鸣海!这里这里!”

    隔著车道的对面,在人潮挤得水泄不通的人行道上,依林姊发现了我並拿著手机向我挥舞。星期天的中午約在行人熙来攘往的车站西侧出口前公车站,指定相約地点的是依林姊。她穿著一件黃色露肩的夏季运动衫配上牛仔裤,随性的打扮和晚上大不相同。

    “沒有被跟蹤,应该是沒问题。”

    依林姊靠近我身旁,话一說完就挽住了我的手。沒预料到此举的我差点往前摔倒。

    “那群人好像拚命在找玫欧的下落,要小心才行。”

    “咦?啊,是的。”

    “你应该还沒吃午饭吧?我请你吃。”

    由于並不是很饿,就決定先到罗多伦咖啡坐坐。因为是中午的关系,店里面都是人。我客气地只点了一杯咖啡欧蕾和三明治卷,捡了个靠窗戶的座位坐下,接著依林姊按照惯例端著满满一托盘的食物过来。

    “这是玫欧的衣服,之前你拜託我拿的。”

    “麻烦你了。”

    我和依林姊相对而坐,她递过一个大纸袋给我。由于昨天沒能进入玫欧家里,所以我先将钥匙交给依林姊保管,並请她帮忙拿換洗衣物。

    “正想要出门,那些黑道又来了。我也只是刚好住在隔壁而已啊!真的很烦人,所以我跟他们說有急事,就跑出来了。”

    “他们问你什麼呢?”

    “就问我昨天說了些什麼?有沒有代为保管什麼东西?知不知道他躲在哪里之类的,还有玫欧的事情,因为他们也知道我和她很要好。是不是应该叫玫欧去报警啊?不过这樣她自己也会很麻烦…但不报警可能会更麻烦…嗯…”“玫欧很排斥报警。”

    “我也不喜欢警察。”

    依林姊掩面趴下並用力搖著头。

    对她们而言,日本的警察並非单纯是“保护自己”的角色,不过…

    我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說出波士顿包的事。依林姊用手按住额头並叹了一口气:

    “也就是說的确有私吞现金?”

    因为将私吞来的现金藏在家中,结果事跡败露,所以叫女儿把钱拿走。这其实是一个不难理解的故事,问题是一但这成为事实,玫欧(即便不是故意的)也将成为湮灭证据的共犯。当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时,依林姊忽然开口问:

    “那该不会是我们这个月的薪水吧?”

    “…什麼?”

    “草壁先生每个月都亲自发薪水给我们,就算家中有些现金也不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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