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2:诉衷情_第五章但感别时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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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但感别时久 (第7/11页)

道:“以前十勺药还能喂进去两三勺,这一年来连一勺都喂不进去了,胡珍说如果再这样下去,公子…”静夜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小夭把药碗拿过来:“你们出去吧,我来给他喂药。”

    静夜迟疑地看着小夭,小夭说“如果我不行,再叫你进来,好吗?”

    胡珍拽拽静夜的袖子,静夜随着胡珍离开了。

    小夭舀了一勺药,喂给璟,和刚才静夜喂时一样,全流了出来。

    小夭抚着璟的脸,叹了口气,对璟说:“怎么办呢?上次你伤得虽然严重,可你自己还有求生意志,不管吞咽多么艰难,都尽力配合,这次却拒绝吃药。”

    小夭放下了药碗,抱住璟的脖子,轻轻地在他的眼睛上吻了下,又轻轻地在他的鼻尖吻了下,再轻轻地含住了璟的唇。她咬着他的唇,含糊地嘟囔:“还记得吗?在这个园子里,我跟着你学琴。每一次,你都不好意思,明明很想亲我,却总是尽力忍着,还刻意地避开我。其实我都能感觉到,可我就喜欢逗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你自己和自己较劲,可你一旦亲了,就从小白兔变成了大灰狼,不管我怎么躲都躲不掉,我就从大灰狼变成了小白兔…”

    小夭咯咯地笑:“现在你可真是小白兔了,由着我欺负。”

    小夭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药,吻着璟,把药汁一点点渡进他的嘴里。璟的意识还未苏醒,可就如藤缠树,一旦遇见就会攀援缠绕,他的身体本能地开始了纠缠,下意识地吮吸着,想要那蜜一般的甜美,一口药汁全都缓缓地滑入了璟的咽喉。

    就这样,一边吻着,一边喝着酒,直到把一碗药全部喝光。

    璟面色依旧苍白,小夭却双颊酡红,她伏在璟的肩头,低声说“醒来好吗?我喜欢你做大灰狼。”

    静夜在外面等了很久,终究是不放心,敲了敲门:“王姬?”

    小夭道:“进来。”

    静夜和胡珍走进屋子,看到璟平静地躺在榻上,药碗已经空了。

    静夜看药碗旁的帕子,好像只漏了两三勺的药汁,静夜说道:“王姬,您把药倒掉了吗?”

    “没有啊,我全喂璟喝了。”

    静夜不相信地举起帕子:“只漏了这一点?”

    小夭点头:“你漏了一勺,我漏了一勺,总共漏了两勺药,别的都喝了。”

    静夜呆呆地看着小夭,胡珍轻推了她一下,喜道:“只要能吃药,公子就有救了。”

    静夜如梦初醒,激动地说:“你赶紧再去熬一碗药,让公子再喝一碗。”

    小夭和胡珍都笑了,静夜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傻话。

    小夭对胡珍说:“你的药方开得不错,四个时辰后,再送一碗来。”

    静夜忙道:“王姬,您究竟是如何给公子喂的药?您教教我吧!”如果小夭是一般人,静夜还敢留她照顾公子,可小夭是王姬,不管静夜心里再想,也不敢让小夭来伺候公子进药。

    小夭的脸色有点发红,厚着脸皮说“我的喂药方法是秘技,不能传授。”

    静夜满脸失望,却又听小夭说道:“我会留在这里照顾璟,等他醒来再离开,所以你学不会也没关系。”

    静夜喜得又要跪下磕头,小夭赶紧扶起了她:“给我熬点软软的rou糜蔬菜粥,我饿了。”

    “好。”静夜急匆匆地想去忙,又突然站住,回头看小夭。

    小夭说:“从现在起,把你家公子交给我,他的事不用你再管。”

    静夜响亮地应道:“是!”等静夜把rou糜蔬菜粥送来,小夭自己喝了大半碗,喂璟喝了几口。

    小夭的身体也算是大病初愈,已经一日一夜没有休息,现在放松下来,觉得很累。

    静夜进来收拾碗筷,小夭送她出去,说道:“我要休息一会儿,没要紧事,就别来叫我。”

    静夜刚要说话,小夭已经把门关上。

    静夜愣愣站了一会儿,笑着离开了。

    小夭把璟的身体往里挪了挪,爬到榻上,在璟身边躺下,不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

    一觉睡醒时,小夭只觉屋内的光线已经昏暗,想来已是傍晚。

    花香幽幽中,小夭惬意地占了个懒腰,颛顼的声音突然想起:“睡醒了?”

    小夭一下坐起,颛顼站在花木中,看着她。

    小夭跳下榻,扑向颛顼:“哥哥!”

    颛顼却不肯抱她,反而要推开她“我日日挂念着你,你倒好,一回来先跑来看别的男人。”

    小夭抓着颛顼的胳膊,不肯松开,柔声叫:“哥哥、哥哥、哥哥…”

    “别叫我哥哥,我没你这样的妹子。”

    小夭可怜兮兮地看着颛顼:“你真不肯要我了?”

    颛顼气闷地说:“不是我不要你,而是你不要我!”

    小夭解释道:“我是听说璟快死了,所以才先来看他的。”

    “那你就不担心我?”

    “怎么不担心呢?我昏迷不醒时,都常常惦记着你,进了轵邑城,才略微放心,见了馨悦,第一个问的就是你。”

    颛顼想起了她重伤时无声无息的样子,一下子气消了,长叹口气,把小夭拥进怀里:“你可是吓死我了!”

    小夭很明白他的感受,拍拍他的背说:“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颛顼问:“跟我回神农山吗?”

    小夭咬了咬唇,低声道:“我想等璟醒来。”

    颛顼看着榻上的璟,无奈地说:“好,但是…”颛顼狠狠敲了小夭的头一下“不许再和他睡在一张榻上了,看在别人眼里算什么?难道我meimei没有男人要了吗?要赶着去倒贴他?”

    小夭吐吐舌头,恭敬地给颛顼行礼:“是,哥哥!”

    颛顼询问小夭,相柳如何救活了她了。

    小夭说道:“我一直昏迷着,具体我也不清楚,应该和我种给他的蛊有关,靠着他的生气,维系住了我的一线生机,然后他又施行了某种血咒之术,用他的命替我续命。”

    颛顼沉思地说:“蛊术、血咒之术都是些歪门邪道,你可觉得身体有异?”

    小夭笑起来:“哥哥,你几时变得这么狭隘了?济世救人的医术可用来杀人,歪门邪道的蛊术也可用来救人,何谓正,又何谓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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