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斛珠_第十一章众妃照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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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众妃照面 (第1/2页)

    第十一章 众妃照面

    欣妃绾发梳洗后,带着子虞和绛萼去交泰宫拜见皇后。

    去的时辰并不算晚,殿中却早已坐了好些人,几位容华和修仪正陪着皇后品茶。

    欣妃上前按制行大礼,殿中顿时安静,后宫众人都打量着这位南国来的公主。

    皇后穿着一件紫缎裙,端坐在最上首,笑着同众人介绍:“欣妃自南国千里迢迢的来,这和我们也是一场缘分,大家要多照看些。”

    众妃嫔都应声答应。

    欣妃在皇后的左下方坐下,这才发现四妃中已来了两位。一位是曾碰过面的淑妃,还有一位模样文静素雅,颇带些书卷气,听她说话也是轻柔恬静,想必就是文妃。

    妃嫔们聊着一些闲事,皇后和欣妃就说了一些宫中的规矩,又问了几句南国的景况。今日宫中齐聚,都是来观察这位新来的妃子,众妃嫔都隐隐把目光放在欣妃身上,顺带也打量着后面的子虞和绛萼。

    子虞感到那些探究的眼神,心里有些紧张,端正的站着不敢动弹。

    殿中又攀谈了一会儿,明妃姗姗来迟。她穿着一袭嫣红的儒裙,衣襟上精绣花鸟纹饰,来时裙裾荡漾,泼如红霞,明丽非常。今日是欣妃第一次请安,她却穿地比欣妃和皇后更见华丽,进殿时如一团彤彤火焰,叫人不敢逼视。

    与皇后见过礼后,她转头看向欣妃:“这位就是新来的公主吧?”

    一开口,声音嘶哑,虽不像传闻中八旬老媪那般,却也与她姣丽的面容格格不入,欣妃暗自惋惜。

    皇后说道:“怎么还能称公主,都已经是宫中的姐妹了。”

    明妃盈盈一笑。

    如果是别的妃子说刚才那样的话,会让人感到话里有音,可这位明妃虽只短短说了几句,却自有一种飒飒风姿,吸引目光,叫人不生反感。

    其他妃嫔看她的眼光也很复杂。在宫中相处,每个人都极力将自己最美最有魅力的地方表现出来,而当清晰的看见别人的魅力时,总叫人艳羡之余还有一些嫉妒。

    皇后见几乎宫中的妃嫔都到了,笑着说:“前些日子我还觉得宫里太过冷清了,今天才算添了些热闹。我想起一个故事,今天趁着都在说给你们听。听说邽铃平原上有一群羊,那里土地肥沃,草长得特别好,羊都喜欢在那里生活,当羊越来越多,有些羊都担心草原上的草不够吃,于是想办法把瘦弱的羊赶出羊群,让他们被草原上游荡的狼给吃了。原本相安无事的羊群就这样开始变地分散,它们即害怕草不够吃,要推出其他羊,又害怕其他羊推自己,久而久之,分散的羊群被狼给一只只的吃光了,”皇后抿了一口茶,眼光一一从众人的脸上移过,说道“其实草原这么大,怎么会不够一群羊吃呢,那些自作聪明的羊,在伤害其他同类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处境变地多么危险——我想你们都明白这个道理吧?”

    众嫔妃无不回答:“明白。”

    皇后说出这一番话后,气氛变地有些拘谨,又坐了一会儿,妃嫔们纷纷告退。皇后也自觉地有些累,欣妃便带着子虞和绛萼离开了。

    回瑞祥殿后,欣妃没有了早上那般的兴致。按制午后还有一场命妇的觐见和宴席,可欣妃来自南国,此处并没有相近的嫡系,所以变得无所事事。

    子虞也就随之闲了下来,这场千里姻缘,整整耗费了大半年的时光,而现在就突然这样沉寂下来。子虞知道,欣妃的不高兴不止于此,还因为皇后上所说的故事——那只被推的羊显然意有所指。

    绛萼也悄悄对她说,并没有看到穿秋香色绣石榴样鞋的宫女。这个线索本就飘渺难寻,她们也并不如何失望。

    子虞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息,才靠在枕上,顷刻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08。11。13号更新——“子虞!”

    她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转身一看,有个人坐在她的床头,面容隐在帷帐外,模糊地看不清楚。

    “子虞,你就打算这样混混噩噩地过下去吗?”那人问她,声音轻柔地仿佛是落地轻羽,不惊尘埃。

    她心想,这声音怎么如此像三姐,想要细细地看一看,伸手去撩帷帐,手一抓,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砰的一声响,她的手磕在床沿上,顿时惊醒。

    原来是梦!

    房中昏昏暗暗,不知是什么时辰,她掀起床幔,骤然一惊,还真有一个人影坐在她的床边,仔细一看是绛萼。

    “你…”子虞抱怨道“吓死我了。”

    “睡地真沉,”绛萼淡淡一笑“刚才是做了什么梦?我看你乱摆手。”

    子虞梦的糊里糊涂,也没什么好说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绛萼见她要起身,说道:“晚膳都过了,你要是累就别起了,我让人帮你热些点心。”

    子虞觉得奇怪:“怎么不叫醒我?娘娘那里如何?”

    绛萼没有答她,站起身,点了盏灯拿来,房里顿时多了光亮,灯罩上画着几只彩蝶,在满屋淤积的黑暗中栩栩如生,烛火摇映下让人生出扑翅欲飞的错觉。

    “娘娘等累了,陛下没有来,只好去睡了。”绛萼微叹道。

    子虞皱起眉,心里感到一丝说不上来的失望:欣妃的样貌品性在宫中也算是少有的,圣上的反应怎会如此冷淡。她又想起自南国起,欣妃待她亲厚,情分非一般主仆可比,那份怅惘感同身受一般,更加郁郁。

    绛萼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一声:“瞧瞧你的脸色,我还指望你去宽慰娘娘呢。”

    “我会尽力。”子虞软软应声。

    “我知道你和娘娘想的都一样,”绛萼挽住她的手,缓缓道“你平时这么机灵的人,怎么就没转过弯来呢。我们是初来乍到,宫里宫外都盯着,要是陛下现在就当公主如珠如宝,那不是把我们都推到了风口Lang尖上——早开的花就容易早谢,我们是要在这里扎根的,有了耐心才能长远。”

    子虞略感诧异,把刚才的话又思量一回,点头道:“我知道了。”

    子虞时不时会猜想当今圣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南国时,他被民众传为残酷冷漠的王者,在欣妃的眼中,他是温和多情的良人。据闻他还是太子时,就领兵平过藩国之乱,是个难得一见的优秀将帅,他也爱好琴画诗词,对名士才子尤为宽厚——这一些,是子虞从宫里东挑一点西捡一块地听来,虚虚实实,并不能做十分的真,而宫中人只是含糊地议论,子虞觉得圣上难以揣测,心里更加敬畏。

    大婚那日后,皇帝再没有来过瑞祥宫,之后虽然赏赐了不少东西,却也依稀平常,欣妃为此消沉不已。子虞三人不住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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