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宗师_第二十章女子有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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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女子有德 (第2/3页)

南方女子,本就玲珑娇小,于是生出一种袅娜的病态美来,直把纳兰性德看得痴了。

    林芷彤心道:这家伙才有疯魔病,也不知治不治得好。眼珠子一转,就当做没看见,想直接走开。

    纳兰性德挡住道:“林meimei留步,林meimei——这雪花飘得真好,白茫茫一片好干净。”

    “你家有冤案啊,大太阳的下雪——再说我又怎么成你林meimei了,咱们以前见过吗?按理你该叫我林姨。”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吐了吐舌头。

    纳兰性德一擦汗,急道:“见过,见过。我想是上辈子见过的,或许是三生之前。”

    林芷彤皱了皱眉头,这都算什么人啊,写诗词的都这么奇怪吗?

    纳兰性德看见她皱眉头,以为林芷彤也想起来了什么,一个劲地道:“记起来了吧,虽也许未必一定真切,但梦里朦胧依稀可知。”

    林芷彤总算知道什么叫无赖了,他这种无赖又不似徐精那样直接耍流氓,也不好爽爽利利地打他一顿。犹豫半天,只好道:“要不你去太师府找钗儿吧。钗儿喜欢同你玩。”

    纳兰性德抓住林芷彤的手,心想原来芷彤误会了,道:“还不懂我的心吗?那钗姑娘是我府上看见的,什么门当户对,那不是我喜欢的。”

    林芷彤欲哭无泪,想一个反擒拿把纳兰性德的手切肿,又觉得这样对一个痴情的文弱书生不怎么好意思,又有些肚痛,终于还是把眼泪流了下来。纳兰性德慌张道:“meimei别哭,这一梨花带雨,我就乱了。”

    林芷彤心道你娘的想扯什么卵蛋,好歹还记得自己侧福晋的身份,嗔目道:“你要干什么?快说吧。”

    纳兰性德道:“这个…这个…这个…”纳兰性德憋红了脸,头上冒着汗到道:“我想请meimei去看戏。”

    林芷彤眼睛发亮道:“看戏就看戏吧。这么开心的事,弄得这般紧张兮兮。”

    纳兰性德显然同戏班的人很熟,径直走上了二楼,又怕林姑娘怪自己不端庄,不敢进包间。只在外边雅座坐了。其实林芷彤哪在乎这些小节,倒心里觉得这纳兰性德小小气气的,花钱这般计较,心里就有几分不爽。见纳兰性德点了个《二十四孝》,林芷彤当场就想走。于是又点了个《西厢记》,林芷彤没有看过,一时好奇,才留了下来。

    《西厢记》这戏最为缠绵,属于剧场偷偷摸摸才放一两场的文人禁戏。林芷彤看了一半就看不下去,正想走,突然肚子又有些痛,林芷彤从不作假,皱着眉头又滴出两滴泪来。恰好台上正唱着:“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纳兰性德一看,更认定芷彤是自己的红颜知己,觉得此刻就算姹紫嫣红都败了,也无憾了,便也跟着掉下泪来。

    林芷彤道:“大男人哭什么。刚才有些肚痛,现在要好了,我要回家了。”

    纳兰性德道:“好,这戏太过伤感。本不该给姑娘看的。下次送本书给你吧。”

    林芷彤边走边道:“这书写的也太啰嗦了。有没有热闹些的,要有武生的戏。”

    纳兰性德一愣道:“武生的戏都禁了啊,这儿不比小县,剧本审得最严。这些诲yin诲盗的本子,包括《水浒》都被禁止了。”

    林芷彤道:“《水浒》都禁?算了,反正好看的书他们都禁——你这公子哥,平日都看些什么书?”

    纳兰性德道:“《水浒》也曾偷偷看过,越禁的越爱看,假以时日这些禁书说不定都是名着。但大多时候跟别人一样,被逼着读些《中庸》、《大学》什么的。也对,总要懂些为人处世的道理。”纳兰性德不想给心上人不思进取的印象,强装大人道。

    林芷彤一想起是颜雨秋家的书,就心存恨意道:“我看这些书也没什么好读的。读出来无非就是装模作样做个米虫而已,有权人赏他们点骨头,只是因为他们老教别人听话。”

    纳兰性德又惊又喜,自从天上掉下个林meimei,就一次比一次感觉深不可测,跟自己那是一种灵魂的契合,忙道:“对,林meimei说得对极了!我从小厌恶科考。这世上,我看到男人便觉得浊臭逼人,其实多少人真爱读书?都是爱着读书的好处罢了。科举科举,害死多少赤子啊,小时候还会哭会笑,像个真人,长大后就个个圆滑算计像块墓地的砖,外面看个个温柔敦厚,回府里满肚子男盗女娼。你看看街上那么多笑,凡对着上面人就挤了出来,对着下面人又都不见了。那其实不叫笑,叫卖笑。你别看这么多人写了一首又一首的诗,其实都是在凑字拼词,故意玩个游戏,好弄个上等人的圈子,又捞些好处。倒是府上meimei们少一些心机,偶有些好诗词,偏偏没人知晓。我敢说,就把西湖摆在举人们面前,懂的好的人都不多了,女人这样活生生的人都品不出来的,如何品得出山水的好?他们没有真正的品味,又到处假装有品味,他们把风雅当成手腕,却又去随意评判风雅。读书也好,写诗也罢,所想十成倒有九成都是对自己有没有用,偏偏没有想过,其实自己活着又有什么用了?”

    林芷彤半懂不懂,道:“你真是个怪人,好在我也是,我一直觉得官有什么好当的。让我装模作样,不能随意走动,只给我顶高帽子戴着。我才不干了,现在我都觉得气闷。”

    纳兰性德一声长叹,这就是张籍的“恨不相逢未嫁时”了吧。总之,这个女人只怕要成了自己的魔魇了,但现在能给meimei做点什么,脑里还真是一头雾水。于是转移话题道:“meimei看过《水浒》,里面最喜欢谁——让我猜猜。林冲是你本家,该是他吧?”

    林芷彤听书听得最多的便是《水浒》,但又几乎没有人会跟一个小女孩谈论小说,一直憋着很多话想说,闻言大喜道:“林冲是我祖上,若不是我祖上,我真不喜欢她。老婆受欺负,还先想着高衙内是谁的儿子。不仅懦弱,简直无耻透了。功夫是可以练的,这风骨却练不了。这天下这般无耻的男人怎么也会被叫做受辱的英雄呢?看来,其他男人可能更加没用了。”

    纳兰性德心里暗叹:林冲是她先祖,这在纳兰这满清勋贵眼里倒没什么,但汉人能这样骂自己先人就真是少之又少,这人一定是被父亲惯大的,娇宠出灵性了。又想想此话还真有理,若不是汉人男人的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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