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战_第八章事难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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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事难办 (第3/5页)

怎么忍辱负重来着?范鹰捉让自己走,难道不是看出自己在三柳干得吃力吗?范鹰捉白白比自己大几岁吗?他比自己走过更多的路,流过更多的血汗,长了更多的智慧!走,三十六计走为上,就是这话!她蓦然就感觉心地坦然了,市委常委会已经开始研究自己的问题了,只消慢慢等候就是。于是,她的脸上立即堆上习惯的笑容,招呼大家进楼里,去会客室说话,说会客室有烟、有茶!烟是中华,茶是普洱!

    没有人客气。大家跟着就上楼了。而且进了会客室就理直气壮地抽烟,喝茶,大模大样。仿佛这些人都是老场长的家属。这也是王如歌刚刚发现的三柳人的一大特点:沾了公家的事,能耐都特别大。不抽白不抽,不喝白不喝。抽完了,喝光了,与我无关,你们公家想办法去!王如歌打手机叫来了办公室主任和行政科长,让他们与大家协商补偿问题,她说:“大家可以漫天要价,反正还要就地还钱,敞开议吧!”便出去了。她去县委那边找周明去了。她要向周明透一点口风,让周明在审计老场长的问题上配合她一下。该严肃就必须严肃一下。本来现在她可以去平川市找范鹰捉了,因为已经没人阻拦她了,但她已经想明白了,谁也不找了,只等组织上的安排!

    程爱海接受范鹰捉的指令,派人暗中调查机关失窃案。他就指定了任味辛来调查这件事。于是,任味辛首先找于清沙做了一次交谈。当然,对于清沙他是没法隐瞒身份的,因为那样于清沙会不接待他。但任味辛收获不大。于清沙不愿意对他多讲。因为于清沙也不是吃干饭的,很明白对刑警讲多了会“言多语失”不过他还是讲了自己写了一封举报信被偷的情况。他考虑这件事是纸里包不住火,一旦事情在社会上公开,自己没法向世人交代。但他也立即否定了自己所作所为的可靠性。他告诉任味辛,是他和李海帆亲自去范鹰捉家里帮着收拾那些砚台,然后一起去博物馆捐献了。范鹰捉家里的角角落落都搜到了,应该没有隐藏的。所以说,自己误解了范鹰捉,误解了一个严格要求自己的好市长。

    接下来,任味辛就盯上了市政府对过那个茶馆,因为范鹰捉把那个茶馆的情况对程爱海讲过。就在任味辛想好对策,立马要对那个茶馆下夹子的时候,程爱海又告诉他一个信息——范鹰捉在三柳被埋在土里,差点丢了性命!他便立马翻看了政务网上李海帆写的那条信息。他知道李海帆是谁,虽然没打过交道,但知道李海帆在领导跟前很得宠。自己作为一个小兵,没有必要说三道四,保护好市领导是首要的。于是他与马雨晴取得联系以后,就去医院走访了马雨晴。

    既然是调查案子,马雨晴就直言不讳,讲出了领导层里虽无形却泾渭分明的两条线。而王如歌恰恰是另一条线上的人,否则王如歌不会引着范市长去采石场那个危险的工作面。言外之意是王如歌置范市长的人身安全于不顾,至少是对此不够重视。这话讲给别人或许会因为对领导层矛盾的司空见惯而引不起重视,但对任味辛这个职业侦探讲,那就是撞枪口上了,立即引起了任味辛的格外重视!他把蛛丝马迹都联系起来一思考,再一推理,便吓出一身冷汗!太可怕了!看似平静的机关生活竟暗藏杀机!那采石场的老场长就死在范鹰捉身边,如此说来死神距离范鹰捉仅一步之遥!如果把这个推理告诉范鹰捉的话,他再下基层还敢往一线去吗?恐怕得天天做噩梦,连觉都睡不踏实了!

    任味辛是个有心计的年轻人,他立即对程爱海画了问号:程局长是哪条线上的人?这个问题不解决,他就不能把自己的分析结果汇报给程爱海。因为,凡是看破玄机的人都是处于危险的人!都是自身难保的人!别人可能不这么认为,而任味辛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他和大多数人一样,同情弱者,那范鹰捉先是办公室被偷,接着被人踹了一脚,继而被黑老蔡威胁,再接下来就是在三柳县采石场出事,所有这一切既让他触目惊心,也让他无意中与范鹰捉站在了一条线上。而且,他的工作性质和职业习惯,也使他容易与受害者站在一起。惟其如此,他就越加为范鹰捉担心!从目前情况看,范鹰捉在明处,而对手在暗处,这就相当危险!

    产生这个念头以后,他就把所有的分析和想法深藏在心底。拿了两个青年报社的纪念物——印着青年报标记的袖珍电子台历,装进手包,穿了一身便服在市政府所在的前进道上闲逛。他挨个门脸儿溜达,进屋转一圈就走,走到与市政府斜对过那个茶馆时,他抬头看了一眼,见牌匾上写的是“紫月轩”微微感觉一丝嘲讽,起个文雅的名字有什么用,挡得住为非作歹吗?想着便走了进去。他找了个座位坐下,然后就把整个店堂扫视一遍,在店堂一角发现了通往楼上的楼梯,也就是说,知道了这个茶馆是个小二层楼。从楼下店堂的整洁情况看,二楼应该是个储藏室兼卧室,乱七八糟的东西应该都在二楼,否则,那些家什往哪儿藏?再说了,在平川开茶馆不可能日进斗金,因为大多数平川人还喝不起好茶,也就是说因为兜里钱紧想高消费也消费不了。那么,开茶馆就只能住茶馆,再去外面租房住费用太高,老板和伙计都难以赚钱了。任味辛这么一推理,就推理出来——老板和伙计必定都住在楼上,那么楼上就不仅存着茶叶和生活用品,绝对还有顺来的东西,假如他们就是窃贼的话!

    他很想上去看看。可是以什么为借口呢?对方怎么可能允许自己上去呢?他的目光在店堂里扫视一番以后,喊了一声:“老板!”屋里坐着的其他几个人都回头看他。茶馆不同于餐馆,基本没有大声喧哗的,所以他那一声喊就很引人注意。一个伙计飞跑过来道:“先生,你喝点什么?”任味辛道:“来点家里没有的,你们新进了什么新鲜茶?”伙计道:“紫芽普洱茶,还有十年老茶头,都是刚进的。”任味辛道:“紫芽普洱茶怎么个好法?老茶头怎么个好法?”伙计嘿嘿一笑道:“我也说不清,你得问我们老板。”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瘦高个年轻人恰好从门外走进来,说:“谁找我?”任味辛立即把眼睛瞄过去,见这个年轻人约莫三十左右,脸上倒也看不出邪气——任味辛的眼睛是很毒的,不是十分擅长做戏的人,他只消一眼,是正是邪是jianian是憨,便能看个八九不离十。他对年轻老板说:“你能不能说说紫芽普洱茶怎么个好法?我想来一壶。”老板说:“好啊——你问伙计,他肯定不知道,因为茶叶是我刚进的,我可以概略告诉你,该茶产自云南景谷黄草坝海拔2000多米的野生茶树群落,该地紫外线高达平原的8倍,茶树树龄更在千年之间!不仅如此,紫茶树品种与众不同,数量极为稀少,每年只在立春时节摘采一季,由极有经验的制茶师严格按传统工艺精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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