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敌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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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5页)

之间。为什么狄珩琪会这么说?我也不明白。

    其实私底下我真的很期待杨守益严惩不贷,勒令将我开除,好给我明正言顺进入“汉代”的理由,接近仓铭。但很可惜,第二天我一跨进公司,就接收到从底层直至高层所有部门、所有同事的祝贺词。这才知道,杨守益昨晚作了一个重大决定,将我的职位连升四级以示嘉奖,从那一天起,我成为他的专属秘书,直到今天。

    虽然我失去了进入“汉代”的理由,但我并没有太大的失望,因为我得到了另一个接近仓铭的机会--杨守益钦点指派,我成为与“汉代”专线联系的“外交大臣”那一晚,我听着挂钟的“滴嗒”声亢奋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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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姐?平姐?平姐…”

    负责传递各部门文件的实习小妹沐景秋打断我的思路。我回过神,惊觉嘴角竟漾着淡淡的笑意,而桌角的电话铃声震耳欲聋。

    “平姐,电话铃响了足足有三分钟,我在门外都听到了呢。还以为你不在办公室,而对方又锲而不舍的样子,才打算进来帮你接听…”

    三分钟?我又一惊,心跳急剧加速。

    “喂?”我几乎抢听。

    “你不在办公室吗?这么久才接电话!”

    仓铭!听着他的温柔“吼”声,我全身瘫软。

    “我刚出去办事…”

    想也未想,我竟随吐谎言;沐景秋不解地挑眉。

    “那为什么不接手机?”

    手机?我拉开抽屉,发现躺在里面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个未接电话。仓铭特有的“耐心”

    “我忘带…”

    “你是不是故意不接?”他判断。

    “嗯?”我呆住。故意?为什么?

    “你在跟我赌气?”他的声音里竟有一丝兴奋。

    “咦?”我更茫然了。

    仓铭无法忍受我的白痴反应,慢慢转为沉默。隐约间,我似乎错听到他在磨牙。

    “我早晨咬了你。”他的声音很幽远,似电流横穿,我的脸“刷”地通红,为躲避实习小妹探视的目光,装佯俯身拉开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查找文件。

    “没有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让笑声尽量听来平和无谓,其实心脏已快在他释放的电流中溺毙。

    “我是故意的!”他斩钉截铁。

    “呃…”我措手不及。

    然后大家一起噤声。一秒,二秒,三秒…我开始头痛。仓铭为什么不开口?他在等什么?等我追问原由?正常的女人在他强调后都该问原因的,是不是?最好再带点撒娇腻味。但我不!我不问。我拒绝知道他故意伤害我的理由!我告诉自己,我根本无所谓。

    最后仓铭终于忍不住了。

    “今天晚上…”

    “我会吃过晚饭,洗完澡,换好衣服再躺上床睡觉。你放心加班!”我抢他一步先开口。不知道为什么,由他唇间吐出的“晚上”二字,令我毛骨悚然。

    这回换他错愕了。仓铭又沉默了一分钟。

    “好!你睡觉!”嘟,嘟,嘟…

    咦?奇怪!他分明暴怒地重甩电话,为什么声音仍然轻柔?该死的仓铭,又拿声音迷惑我的神经。我强迫自己这样思考,然后流露释然的微笑。

    “平姐?平姐…”

    “什么?”沐景秋被我的超高音量吓了一跳,我自己却无所知觉。

    “你…没事吧?”

    “我?我会有什么事?”小丫头问得好奇怪。

    “可是…可是你的手在发抖,抖得好厉害!”

    我随着她的目光向右移动,发现自己握着话筒的手果真剧烈地颤动着,我自己仍无所知觉。我神经过敏地将电话重重地插回机座,靠回椅背急速喘息。

    “平姐,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

    正想摇头,刚搁下的电话又铃声大作起来。

    “呵!”我和沐景秋同时跳了起来。

    我被铃声吓了一跳,小沐被我吓了一跳。

    “喂!”不让铃声响过五秒,我匆忙抢听。

    仓铭?又是仓铭吗?这一回他没有理由再用“这么久才接电话”的开场白“吼”我了吧?他会说什么?他又想干什么?我在接听的一瞬间思绪浑杂,分不清心中到底存着期待,还是恐慌。

    “平筱?是你吗?”

    狄珩琪!是她的声音!事实让我脑子顿然空白。

    “嗯…”我缓口气,音量恢复正常,手也不再发抖,放松神经靠回椅背,并向正担忧我状况的沐景秋传送一下“我很好”的讯息。

    小丫头点点头,竟然不走,反而在我对面的待客转椅中坐了下来,双手托着下巴研究我的表情。

    “你很忙吗?『喂』的时候听来很紧张的样子。”

    “不、不,我正处理一点琐事,现在好了。”

    “这样?”她持续一秒的疑惑,语气又转为热烈“平筱,下班后我们一起去『创意』做个发型,化个妆,然后直接去参加晚宴,好不好?”

    “晚宴?”我疑问。“创意”是我和珩琪固定去的一家发型设计室,但晚宴是怎么回事?

    “咦?你不知道吗?”直爽的她立刻叫嚣起来“『权亚』今晚举办公司成立十周年庆典,瞿董事亲自登门拜访,邀请仓总经理携夫人莅临现场;他还邀请了我呢。真奇怪了,明明听见仓铭满口答应,而且瞿董事前脚离开,他紧跟着就拨了电话的呀,你没有接到吗?”

    喔,顺便一提。我们结婚四个月的时候“汉代”原任总经理准备告老隐退,全家移民加拿大。在处理股份问题上,他请仓铭在收购或另立他主之间作出决择。当时仓铭伏在我的胸前静思一夜,破釜沉舟,决定倾资收购。由于他的出众才华及不懈努力,公司营运很快恢复正常,我们的生活也因此越来越富足。

    还记得仓铭收购“汉代”后首次赚回净利的情景。他送我一千朵玫瑰;他开车载我去全市最贵的餐馆吃饭;他包下全市最豪华,也最接近天堂的套房,他与我在星辰月色下接吻,直到我神志不清。我在飞扬的汗水中睁眼,看到他脸上满足而幸福的笑容,那一刻,他就像个征服全天下的君王…

    “平筱?你在笑?你笑什么?”珩琪尖锐地问。

    笑?我回神,抚触到自己微启的唇形。

    “不!不!我没有,你听错了。”我立刻否认。我怎么可能笑呢?我只是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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