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蜀山剑侠传_第十七章神雕佛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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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神雕佛奴 (第4/7页)

   突然一次哭进洞中,惚忽听得父亲在唤自己小名,英琼心中大喜,急纵身形,便到榻前,忙道:“爹爹,女儿在此!”

    谁想李宁仍是不醒。

    英琼再唤几声。始知自己是神经作用,那声音根本不是爹爹所唤,越加伤心到了极点再也顾不得父亲是否听得见哭声,抱伏父亲胸口,一面哭一面喊,伤心已极。

    或而英琼哭声过大,或而父女连心,在英琼不断摇身泣唤之际,李宁从幽茫中,稍稍醒神过来。

    忽见女儿如此伤心,心头更是难受,勉强退起一丝丝气息,强自转身过来,说道:“英儿别哭…我只不过受了点风寒,身躯难过,不想动弹而已,一会儿就要好的…你不要害怕…”

    英琼忽见父亲说话,心头一目。急忙止住辈泣,急问着:“爹醒了?好多了没?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粥?”

    李宁点了点头。

    英琼再看粥时,灶中火灭,粥已冰凉,急得她重新升火。忙个不停。

    她虽想望着白粥热开,立即取用,又怕父亲重又昏睡过去,便纵到榻前,不停来回照应。

    偏偏天冷山高,火势不易燃大,白粥较难煮开,急得她好不心焦。

    好不容易盼到粥热,赶忙取来,并将父亲扶起,靠在石壁,一口口喂食过去,仍自不断问着:“爹爹您觉得如何?病好转没?”摸着父亲额头,仍自烫手得很。

    李宁表示快好了,挺得住。然而几口白粥入口,便自难咽下,摇摇头,复又往床上倒去。

    英琼一阵心酸。几乎又落下泪水,强忍悲戚,替父亲把被盖好,但不够,又将自己棉被,以及所有足可御寒衣物,全都取来盖在父亲身上,希望能逼出汗水,便自好转。

    这时天已晚了,洞外雪光返照,清白见影。洞内却已昏黑,英琼猛想起自己尚未进食,本自伤心,吞吃不下,又想自己病倒,病人更是无人照料,只得她强喝了两口白粥。

    又感触适才经验,将粥锅移靠大盆旁边,再去煮些开水,以便可以随时取用。

    她想恶夜漫长,柴薪可能不够,遂到后洞,搬来大捆,添些灶盆,使火势不断,自己则和衣坐在石榻前。一边顶着火盆,一边注意父亲动静,想到伤心处,泪水而不止。

    到了半夜。忽然洞外狂风拨木,如同波涛怒吼,奔腾澎湃。

    英琼守着哀病老父,格外闻声胆裂。

    还好这石洞较深,外层出口俱用石块堆砌封锁得甚为坚实,仅留一块活动大石,用作出入门户,里层山洞早在周淳在时,已布置三四寸厚的羊皮混粗布风挡,得以挡去冷风侵袭,否则在这风雪高山上,如何受得严寒?

    英琼在不解带,一夜不曾合眼,直到次日清晨,李宁似已然出一身透汗,悠悠转醒。

    英琼见状,忙问:“爹爹,病体可曾痊愈?”

    李宁胸口仍自闷痛,却不忍让女儿担心,便道:“好多了…你无须担忧。”

    英琼心头稍安,便把粥菜端来,李宁勉强稍微用了一些。

    英琼但见父亲气息仍弱,又自挂心起来。

    李宁知道女儿一夜未眠,两眼红肿注血丝,好生疼惜,便说:“受点风寒,不算大病,病人不宜多吃,况且出汗后,人已渐好,你且去补睡吧!”

    英琼还是将信将疑,只顾支吾不会。

    后来李宁装作生气,连劝带哄,英琼甚伯父亲因生气而恶化病情,勉强从命,却也只肯伏在李宁床边睡觉,以便就近照料。李宁见她一片孝心,只得由她。

    英琼哪能睡得安稳?

    才一合眼,便好似父亲在唤人,急忙纵起问时,却又不是。

    李宁见爱女这种孝心,暗自感伤,也已不得自己赶快好转,于是勉强想个法子,要英琼煮来大锅热水,准备以身浸在里头,逼出更多汗水。

    英琼自觉此法甚好,赶忙准备煮水。

    李宁则等水热,脱下衣衫,没了过去。

    然而他似乎不只得了风寒,如似得了疟疾,每以为蒸出汗水,便可痊愈,岂知蒸得发热后,又自陷入昏迷,吓得英琼把他捞抱回席,盖紧棉被,却又汗流不止,她想掀被,然而天寒地冻,怎生能撤?

    一时陷入绝境,泪水再次涌流,伤心深处,跪向外天,只能乞求老天垂怜,让父亲怪病能及时好转。

    就这样,李宁时好时坏,不济三五日,把英琼累得几乎病倒,她几次要下山求医,一来父亲执意不许,深怕受困冰天雪地,二来这一走,父亲无人照应。

    英琼进退为难,心如刀割。

    直到第六天,天已放晴。

    英琼猛然想起古人有割股疗亲,鲜血治病之事。不禁想以自身鲜血,亦或割块rou,试着替父亲治理怪病。

    于是趁父亲昏迷不醒之时,拿了一把刮刀,走到洞外,先焚香跪叩,默祝一番,然后站起来。

    忽听一声雕鸣,只见左面山崖上,站着一只几乎人身高大黑雕,瞧它金随红图。银爪尖利,通体纳黑,更无一根杂毛,映在瑞白雪山,雄健非常。

    黑雕灵眼瞧着英琼,叭叭叫了两声,不住刻毛流翎,顾盼生姿。

    若在往日,英琼早将暗器射出,岂肯轻易饶它如此示威?

    然而此时父亲病情垂危待救,她根本无此闲心。只看了那黑雕一眼,仍照预定方式下手。

    她先卷起左手青袖,露出与雪争辉皓腕,右手取下嘴中所衡利刀,猛一横心,就要朝左臂割去。

    忽觉耳旁生风,眼前黑影一晃,一个疏神,手中佩刀竟被那金眼雕一副利爪抓去。

    英琼不禁嗔怒,骂道:“不知死活的畜牲,竟敢到太岁头上动土?”

    骂完,跑回洞中,取出几样暗器,以及一口长剑,准备收拾黑雕以出气。

    那金眼雕轻轻将英琼利刀抢到爪中,随便一掷,便落往万丈深渊。一个旋身,已飞回适才山崖角上,仍旧剔毛梳翎,好似并不把敌人放在心上。

    英琼惟恐那雕飞走,不好下手,暗自游行,追了过去。

    那金眼雕早已看到英琼偷袭举止,不但不逃,反而睁着两只金光刺眼,直盯过来,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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