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的战争_尾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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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第2/4页)

能保护我们。”

    马翁牧师说:“不,不是我能保护你们,是耶稣基督能保护你们。不过,耶稣并不会因为你们的前辈对我爷爷有好处,就把保护的大伞擎举在你们头上。耶稣只保护有难的人。”

    日囊旺钦说:“我们是西藏的罪人,就在我们将被处死的时候,莎格迅以他高超的法力营救了我们。但名义上我们还是被乱棒打死了,我们的尸体被投进了年楚河。我们不敢公开露面,一露面就会被认出来。”

    马翁牧师见多不怪地说:“原来是这样。那就请你们皈依耶稣基督吧,在你们虔诚地信主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日囊旺钦说:“怎么好起来,蒙面,换装,还是把我们藏到深山老林里?”

    马翁牧师从容自信地说:“不用蒙面换装,也不用藏起来。耶稣基督会让所有西藏人的眼睛看不到你们。”

    日囊旺钦瞪起白眼珠挤扁了黑眼仁的眸子,征询地望着当周活佛和江孜宗本岩措。结果,三个人一起点了点头。又多了三个信徒,马翁牧师内心是欢喜的,当天晚上就给他们做了洗礼。但他很快就明白,这只不过是一种交换,神灵总是公平合理地分配着人的所得所失。

    走出色拉寺,离开拉萨的这天,马翁牧师见到了从工布江达归来的达思牧师。达思说起他的经历,让马翁牧师叹息不已。

    达思牧师在工布江达境内的尼洋河南岸见到了班丹活佛。班丹活佛被人绑缚着,脖子上套着绳索。达思牧师大吃一惊,却又毫无办法。绑缚班丹活佛的人是一些凶巴巴的狱卒。

    班丹活佛说:“我召唤你来,就是为了让你看到我的结束。”

    达思牧师吃惊道:“那个亮丽尊贵又稍纵即逝的声音,原来是尊师的召唤。尊师一直在召唤我。”

    班丹活佛说:“我给你说过,神通之路不可强走,不可凶走,不可暗走,不可不走。但我违背了这个原则,所以我的命限到了。你还会活下去,因为我死之后,就只有你才知道如何修炼时轮堪舆金刚大法了。西藏是不会毁绝任何一种佛法的。”

    达思牧师说:“尊师,是你的死换来了我的活吧。既然这样,还不如我死。我死了,大法依然存在。”

    班丹活佛说:“神明安排了我死,也安排了你作为法统继承人的资格。达思,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牧师,你只是一个喇嘛。我的衣钵在牢房里,都留给你了。你还是要记住,大法的修炼,不进则退,你要精进而为。”

    达思呆愣着,作为一个曾经的基督徒,他对上帝唯一的失望是:上帝不能解决生命不死的问题。那么佛教呢?当他成为一个修炼时轮堪舆金刚大法的喇嘛后才知道,佛不仅无法避免人的死亡,还在鼓励信徒厌离人间,迅速解脱,解脱就是主动放弃,放弃生活,也放弃生命。他感觉佛祖和上帝是多么无奈啊,没有能力让人不死,只好说忏悔之后的死亡是轻松的,是走向来世或者天堂的必由之路。达思相信佛祖和上帝都说出了真理,但越是真理就越让他放心不下。

    达思问:“尊师,信佛有什么好处?”

    班丹活佛说:“佛无财可赐,无官可授,无利可言,无风光美丽可以让你享受,信佛的好处在于未来。”

    达思说:“未来?未来我会死的。”

    班丹活佛说:“这就对了,佛是有情众生的去死之神,去死之后,你就不会再死了。”

    达思说:“难道我还能死而复生?”

    班丹活佛说:“你没有生,因为你没有死。”

    狱卒们就像拉牲口一样把班丹活佛拉到了尼洋河的铁索桥上,就要兜头套上皮口袋,班丹活佛喊一声:“达思喇嘛,你没有上帝了,你只有佛祖了…”话没说完,皮口袋已经套住了头。狱卒们扎紧袋口,抬起班丹活佛,从桥上扔了下去。水流湍急的尼洋河眨眼吞没了这个敢于招收外国弟子的班丹活佛。

    马翁牧师问道:“达思牧师,你现在怎么办?”

    达思说:“请不要这样叫我,我已经不是牧师了。一个纯粹的喇嘛在西藏是很好生存的。我还要按照‘吉凶善恶图’的指引,继续修炼时轮堪舆金刚大法,走向真正的神通之路。另外,我已经结婚了,就是这位姑娘,她是我的在家明妃。”

    马翁牧师看了一眼达思身后拉着两匹马、肚子微微隆起的菩媸姑娘,悲哀地说:“上帝,你怎么能允许达思牧师离开你呢?”

    达思说:“马翁牧师,请记住我的话,如果你一直待在西藏,你唯一的结果,就是接受同化。”

    马翁牧师以从未有过的坚定口气说:“不,达思,我不是你,也不是我爷爷莎格迅。我是马翁,圣父、圣子、圣灵永远而纯粹的仆人。主啊,耶稣基督,请怜悯我,请以你的荣耀加冕我。”

    达思说:“也许你是对的。不过,我们曾是兄弟,现在还是,对不对?”

    马翁牧师默立着,缓缓点了点头。

    噶厦按照承诺释放了西甲喇嘛,却告诉他:上帝耶教是你放进来的,马翁牧师来到拉萨是你姑息纵容的结果。你不能再做喇嘛,不能再信佛,释迦牟尼已经不要你了。如果你不甘心,还想穿着袈裟,整天“唵嘛呢呗咪吽”那你就把次松塘军营里的十字架、全西藏最高最大的十字架,背出西藏,背到印度去。

    西甲喇嘛说:“已经消融的水,就不必归还给雪山;变成糌粑的青稞,还能重新长到地里吗?让我把它烧掉,烧掉不行吗?”

    噶厦的成员们商量了一通后没有同意,理由是:必须让全西藏都知道,谁把上帝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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