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记_十四窥探情采花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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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窥探情采花记 (第8/8页)

助见他说得轻松,越发不满:“既非难事,为何不抓?”

    悟上语气平和道;“这人手上既有迷魂香,简兄认为这人单纯吗?”

    简又助气闷道:“既知不单纯,就更该手到擒来。”

    悟尘微微含笑.缓缓道:“擒他只有打草惊蛇,于事无补,只有纵他,才能有所获。”

    简天助听他话中有话,又见他神情,颇有自信,遂半信半疑道:“莫非已掌握他行踪?”

    悟尘一瞄悟凡,含笑道:“这得问悟凡。”

    “我跟踪那人,那人行约三里路,将马车停在一间破瓦窑,那地方甚是偏僻,人迹罕至,那人发现简姑娘已不在车上,气得躁脚,后来又见他徒步上山腰,走入一间陈旧的破屋里。为免打草惊蛇,我并未跟大,如今悟明守在附近,只怕他遁形不得。”

    简天助静默半晌,乃缓缓问悟尘:“你有什么打算?”

    悟尘略一沉吟,望悟凡一眼,说:“那人有迷魂香,可能与奇园有牵扯,如今悟明守在附近,我师兄弟三人,合简兄之力,将那人擒到,再作道理。”

    简天助面露微笑,振奋道:“好!那人既有迷魂香,大家小心为要。”

    燕燕飞静坐桌畔,正支颐凝思,忽有人叩门,燕燕飞漫不经心道:“请进。”

    房门开启,张俊明含笑立门口,燕燕飞惊喜站起,问:“不知吹的什么风,捕头大驾光临。”

    张俊明微笑道:“我等已从白家庄迁出,如今下榻唐家客栈,与燕姑娘毗邻而居。”

    燕燕飞一愕,讶异道:“捕头已迁出白家庄?”

    “不错,昨日与白少爷言语冲突,张某藉机迁出。”

    燕燕飞静静打量他,缓缓问道:“捕头为何与他言语冲突?”

    张俊明略一沉思,说:“白少爷知道燕姑娘离开,心情似乎不佳,因此语言上有些冲突。”看她沉默不语,忍不住问:“张某仍然不解,燕姑娘何以负气?”

    燕燕飞双颊一热,呐呐道:“我哪是负气?是受了惊吓,不齿于他罢了。”

    张俊明迟疑一下,突然说:“莫非白少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男女之事?”

    燕燕飞一愕,避他目光道:“你何以知道?”

    张俊明话一出口,才觉自已说得孟狼,神情不觉觎屿,将头一低说:“燕姑娘你要怪我,实是有话悠在心中难过,昨夜燕姑娘走后,张某赴奇园,门外听得里面一番争执,那铁龙竟与主人冷声说话,说什么表面正派,内在邪恶,又听白少爷说什么食色性也。等我进屋后,又瞄见琴儿眼眶红肿,唇畔轻纱扯去,神情甚是狼狈!”

    燕燕飞听在耳里,心里有数,暗忖莫非琴儿引她窥伺,受到重责?如此想来,昨晚她惊叫之后,必引来一场混乱,燕燕飞沉沉叹了口气,说:“琴儿心胸狭窄,虽不讨人喜,但她对姓白的一片痴情,姓白的却不把她当一回事,想想也是可怜。”

    张俊明偷眼一望她说:“燕姑娘你要怪张某提昨夜之事,白少爷作那男女之事,何不设想他是不由自主?”

    燕燕飞双颊胀得通红,急别过脸去,默默不语。

    张俊明只道她动了气,急道:“这话本不该与燕姑娘提起,只是张某突然想起易筋、洗髓二经,假设白禹奇本想增加功力,练些经,不料练了洗髓之后,未得其利,反受其害…”

    燕燕飞慕然一惊,呆了一呆,张俊明见她不像生气,遂放大胆说:“譬如他未得真髓,反舍本求末,走火入魔,难以压制…”

    燕燕飞一愕,道:“捕头莫非认为,姓白的作为,可能练功入魔所致?这话未必成理,姓白的不过三十出头,血气方刚,不需什么洗髓,依旧…依旧…”

    张俊明看她一张脸窘得通红,再也说不下去,忙凝脸道:“燕姑娘的意思我明白,张某之所以提到易筋、洗髓二经,无非提醒燕姑娘,不要因白少爷温文儒雅,就小看了他。”

    燕燕飞尴尬尽去,微笑道:“捕头是不是说他外型温文儒雅,其买深藏不露?”

    张俊明大吃一惊,立即满脸笑意,说:“不错,张某正是这个想法,只是燕姑娘怎知他深藏不露?”

    燕燕飞笑吟吟问:“捕头记得那张虎皮吗?”

    张俊明一惊,急问:“莫非奇园墙上那张虎皮?”

    “不错,那虎皮雄壮威武,虎虎生风,姓白的若只是个文弱书生,大约不致在最显目处悬挂虎皮,那虎皮固然神气,却也显现暴戾,无意间流露主人心生性。”

    张俊明惊得双目瞪紧燕燕飞,半晌方才缓缓道:“这话从未听你提起过,与张某想法不谋而合。”

    “如此说来,捕头早知他深藏不露?”

    张俊明苦笑道:“我怀疑他深藏不露,只是苦无机会证实。”

    燕燕飞双眼一合,轻吁了一口气说:“但愿早日擒得采花大盗,真相便可大白。”

    张俊明长长一叹:“谁不希望早有著落?”凝目看燕燕飞说:“如今张某一喜一忧,只盼那日子快来,好了却一桩公案,又担心…”眼目睇视燕燕飞,难掩怅然,苦笑道:“燕姑娘莫笑我英雄志短,这阵子与姑娘投缘,若骤然分离,教人情何以堪!”

    说罢痴痴看住燕燕飞,黯然失神。燕燕飞心中一酸,强笑道:“缘来则聚,缘尽则散,聚散本无常。”

    张俊明沉沉一叹,苦笑说:“燕姑娘说得潇洒,怎奈张某潇洒不起来。张某只叹公职在身,不敢擅离职守,否则追随燕燕姑娘,五湖四海,何等逍遥。”

    燕燕飞卟的笑出声,好笑道:“兵荒马乱,跋涉奔波,何等辛劳,捕头以为游山玩水吗?”

    张俊明不觉跟著笑起,理直气壮道:“与燕姑娘一路,纵然跋涉奔波,也是游山玩水,十分逍遥。”

    燕燕飞微笑看他,轻柔道:“采花大盗未就逮,易筋经、洗髓经亦无下落,只怕捕头片刻也逍遥不得。”

    “说得是。”张俊明微笑一叹:“一点也不错,人在公门,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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