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爱那么多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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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4页)

吧?”他低问,前额抵着她的前额,暂时还舍不得退开来。

    “不准叫人家‘老虔婆’,她可是我的老板兼学姊。”她嗔道。

    “这就是我起码还愿意和她说几句话的原因。”他耍赖的搂着她的腰不放。“若不是看在她偶尔会叫你来找我,还算有一点利用价值,我才懒得理她。”

    “总之,你下次对我学姊讲话客气一点。”她很努力的板起脸来教训他,虽然两脚悬空的架势实在不怎么有吓阻力。“应该说,对所有人的讲话态度都要客气一点。若不是我们经营艺廊的人做牛做马,你们坏脾气的艺术家如何被发掘?”

    他退开一步,不以为然的嘟哝了几句。隐隐约约听到几句谁希罕、臭美的评语。

    “你说什么?”她把双手盘在胸前,瞪他。

    “没有!”他马上否认。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她面前,他向来很安分。

    她板起脸点了点他额头。“作品没有及时交出来是你理亏,我可不会偏袒你。”

    “你哪一次偏袒过我?”他又嘀嘀咕咕的抱怨起来,然后赶紧在她翻脸之前改口:“先让我把手边的工作告一段落,我带你下山吃饭。”

    “嗯。”她的眼神终于放柔了,抬手替他拭掉额角的薄汗。

    炽热已经是他工作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尽管今天的作业内容并不需要使用到锅炉,工房内的温度依然高达二十八度左右。

    裴海重新坐回高台前。通常他工作的途中绝对不允许外人接近,遑论在身旁注目观看,那只会干扰他的凝注力。然而,她的存在却丝毫没有任何影响。她就是能让自己自然而然的溶入环境里,成为一种贴心的陪伴,而非突兀的存在。

    趁他伏案工作,专心的隽雕一柄七星剑的剑柄部分,她退开来,坐在右后方的一张矮桌上,静静端详他。

    这样坐着等他,已经是两人之间的常态。而,也在这种等待与观望的过程中,她更加领受到他惊人的才华。

    迸刀剑艺术并不仅仅于铸造打磨而已,它更包含了设计、造型、雕刻、绘画、化学调配、古学知识、历史考据…等等诸多的学问,每一门学问几乎皆可独立成一项专有的艺术,而他竟然能专精于每一项知识,并且发展成特有的裴氏艺术。

    风格独特的不仅只是他的作品而已,也包含了他的人。正经的时候,他可以和她谈文论画,知识之渊博让她又惭愧又敬佩;但脾气拗起来的时候,他又像个满不讲理的大男孩,需要人拿糖果来诱哄。

    “你饿了吗?”他忽然头也不抬的发话。

    “还没。”她对着宽伟的背影浅笑。“你专心做你的事,别担心我。”

    “嗯。”他漫声应道,专注的潜回创作的世界里。

    对他的感情忽尔刷上心头,汹涌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份爱情发展得太快太强烈,她反而觉得不安。虽然这份不安全感来得毫无原因,却真切的长驻于心田深隅,彷佛一头异兽,隐隐在等待窜出的机会…

    捺不住食不下厌的感觉!

    池净撩拨着瓷盘内的绿椰菜。

    裴海实在是个引人注目的男人。从踏进餐厅的那一刻起,欣羡窥探的眼光不断从四面八方投过来,间或夹杂着窃窃私语。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习惯生活在受人注目的环境中,她只觉得浑身不对劲,真真符合了“万夫所指”这句成语,他却煞是悠然自得,对于过往投射而来的眼光视而不见。

    距离他的台湾首展已经近了,简明丽不惜投下大量经费,平面和影像广告密集在媒体上曝光,印有他相片的海报及布面旗帜也出现在几条主要干道。再加上他长得好,个人魅力和外型也是宣传重点。因此,向来对艺术活动冷感的台湾,少见的刮起了一阵“裴海旋风”让他的脸孔成为目前曝光率最高的媒体宠儿。

    “你很少向我谈起你自己。”她放弃了进食。

    “什么?”裴海手中的叉子顿了一顿。

    “你知道关于我的一切,我的身世,我的背景,我的工作,我的家人,我的生活细节几乎都被你问遍了,我也照实回答了,但你却很少向我谈起你自己。我甚至不了解你的家庭。”她好奇的说。

    “我的家庭没什么好谈的,连我自己都很少和他们联络了。”他淡淡的道。

    “为什么?”池净更进一步追问。

    “我和父亲处不来,为了减少大家的痛苦,我很早便出来自立门户。”他的口气摆明了不想多谈。

    “你的家里还有哪些人?”

    “一双已经离异的父母,人口简单。”裴海避重就轻的回答。

    “你是独生子?”她蹙起娥眉。“独生子通常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令尊怎么肯让你脱离家族的羽翼?”

    “合不来便是合不来,需要原因吗?有人天生就是八宇相克!”裴海懊恼的放下餐具。“如果我能选择,我当然希望自己拥有一个和谐温馨的家庭,然而这种事是由不得人的,OK?”

    池净歉然看他一眼。“对不起,我不该在用餐时间挑起你不愉快的回忆。”

    她的明理大度反而激起了裴海的罪恶感。

    他沉默了片刻,望向别处。

    “我父亲做过一件事情,让我非常愤怒。当时我正在英国学画,一气之下跑出来半工半读,自立更生,直到现在为止都很少联络。”他终于又开口。

    “如果你不想谈就不用再说了,我并不是非知道不可。”她温柔的告诉他。

    他深深的看进她眼底。“反正,你总得知道的。”

    她俏脸发热,知道他在暗示他们俩会有更进一步的情感牵扯。

    “令尊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气愤?”她端起酒杯,浅啜了一口白酒,掩饰自己的晕臊。

    “我有个好朋友进过感化院,那一年刚好关满出来。”他靠回椅背上,神情很飘忽。

    “我父亲为了防止那位朋友和我联络上,提出…不适当的要求,于是对他和他的家人做了一些‘有失礼仪’的举动。”

    “原来如此。”她恍然点了点头。“令尊也是为你好,担心你被騒扰。”

    他冷冷的持起酒杯,啜饮了一口。“我的朋友本性很善良,当年是受了冤屈才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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