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文集_猝死的游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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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死的游戏 (第2/8页)

笑容却有些象是表演的成份,虽然看上去很优雅大方,但还是能感觉到些许的不自然。徐中朝到底是在文艺圈里混了这么多年,而且口碑还挺好,看来他这个经纪人还是有些天份的。

    “人家才看不上什么主持人呢,别把我们往火坑里推,人家对你们文艺界早就嗤之以鼻了。他爸的一部下转业后干广告公司,邀她去拍一条广告,洗发水的,玩似的五十万人民币,人一摇头,没理这碴儿。”北节说得两眼又放出光来。

    “不会吧!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不为金钱所动的姑娘?不可能!”中朝摇头大笑。

    我也跟着笑,可是感觉有点苦涩。我望了小婵一眼,她笑着说得正高兴,举着手指对着顶棚的水晶灯左右晃动以使大家能更清晰地看到戒指上钻石的光彩。

    北节瞪了笑得夸张的徐中朝一眼,自己也觉得这么吹捧女朋友的确有点不好意思,只好自己给自己下台阶,对他骂了句:“你呀,一个字,俗!”

    “是,是,我整个一俗不可耐。”中朝打了个哈哈,又笑着说:“我就喜欢凌松她媳妇那样的,热情奔放,落落大方,从不扭扭捏捏假装清高。”

    我佯慎喊道:“我怎么听着不象夸我呀。你的意思是我跟你一样也特俗吧?”

    “得,两边都得罪了。”中朝哈哈大笑,闪身逃开。

    小婵带着舒影在几个房间里参观,北节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还不停地作着补充。

    其他人一边吃着自助餐,一边三三两两地聊天。

    郭安洲端着一杯啤酒坐在我身边的沙发扶手上,悄声地问:“我说,周北节带来的那个姑娘是干什么的?”

    我没有抬头,只是随声附和道:“好象是大夫,牙科的吧。”

    “是吗?哪医院的?”

    “不清楚。”

    “多大了?”

    “二十三四岁吧。”

    “看着挺文静的。”

    “是啊。”

    “怎么以前从没见周北节带来过?新认识的?”

    “不是吧,好象已经好了挺长一段时间了。”我想想才说。

    他的这个问题倒确实问住了我。我印象里一年前就开始听到北节和我谈起过这个姑娘,说是补牙时认识的实习生,是一军区司令员的宝贝闺女,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是大校还在部队,一个从商生意做得挺大。后来,每次见到的周北节都经常处于两种极端状态,要么异常亢奋语无伦次,做起事来时有超常表现惊人之举,态度还特别和善热情周到宾至如归;要么异常冷静深邃,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有词,终日神不守舍恍恍惚惚不知所云。开始我也没当回事,对北节的神经质我早就习以为常了,最后还是小婵提醒我应该学学人家对爱情的执著坚贞之后,才发现这次他是真的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于是我开始了长达数月地对他进行心理辅导,不仅免费还要陪进大量啤酒和香烟,为此还捡起了当年人力资源专业的心理学课本以补充理论武器和经典事例,再加上个人心得体会,多次从两个边缘上把他挽救回来。近来因为我和小婵之间的困扰加重,也没心思理他了,想不到他这次居然能邀来这个姑娘做伴,看来终于是有志者事竟成了。

    “周北节这家伙还挺有福气。”郭安洲吸了口气,眯着眼说。

    “你的女朋友长得也不错嘛,朱茵她妹似的。”我扭头看了看他的女朋友,她正和梦佳你一杯我一杯地喝酒。

    我想起来,今天应该不只我一个伤心人,梦佳的不开心此时是明明白白地写在了她的脸上。

    (二)

    中朝突然提议玩我们的传统游戏,第一个响应的就是北节,他从里屋拉着舒影的手飞快地跑出来,首先抢占了咖啡桌一侧的沙发坐下。

    大家兴致都很高,纷纷搬了些椅子聚拢过来,我也抬了两把椅子放在咖啡桌的另一侧。

    舒影好奇地看着大家摩拳擦掌的样子,北节拍拍她的手背,意味深长地说:“这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游戏,特别考验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而且这还是一个有着非常动人的传奇故事的游戏,很恐怖也很浪漫噢!”

    舒影眨了眨眼,似乎不大相信。

    “没错!”郭安洲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着神秘的光,用抑扬顿挫的语气说道:“一个传奇人物,一段苦难的爱情,一场你死我活的赌局,一个致命的——眼神!”

    大家频频点头以示赞同。

    “哦?是吗?”舒影环顾了一下周围众人严肃凝重的表情感到颇为诧异。

    小婵在旁突然笑出声来:“讨厌!你别听小郭子装神弄鬼的,一个瞎编的故事,吓唬人的,特俗。”

    “怎么是瞎编的?”北节不满地大叫“这可是个经典的传奇故事,在西欧家喻户晓。”

    小婵撇撇嘴,瞄了我一眼没有接嘴。

    “是啊,当然是真的!要不游戏是怎么来的。”中朝也附和道。

    舒影又环顾了一下大家,转过脸对着北节,好奇地问道:“这个游戏叫什么名字?”

    北节睁大两只眼睛定定地盯住她的两眼,用低沉有力的音调一字一顿地说:“猝——死——的——眼——神——!”

    大家都盯着舒影的脸,却不料并没看到她的脸上出现任何惊恐或紧张的神色。

    舒影把眼光从北节的脸上移开,望望大家,忽然一笑,转向小婵说:“我觉得小婵姐说的对,你们在吓唬人呢。”

    “我们干嘛吓唬你呀,你又不是小孩。”中朝一边洗着手里的牌,一边认真地对舒影说道:“你想不想听听这个故事?”

    “对,你应该听听,挺有意思的,挺感人的。”坐在舒影身旁的梦佳说。

    “好吧,那你们讲讲,我想听。”舒影灿然一笑,灯光下显得很动人。

    大家纷纷要求我来讲,我从沙发上欠起身,对北节说:“每次都是我讲,大家都听烦了。今天该换换了,让北节讲吧。”

    大家领会了我的意思,又一致要求北节来讲。

    北节马上答应了,在沙发上坐正身子,还要求中朝去把大灯关了,只留他对面的一盏落地灯。随后,他清了清嗓子,用低沉而悠扬的语气开始讲述起来:

    “这是一个发生在欧洲中世纪的故事,那还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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