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神剑续_第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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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第14/15页)

子一经拦住,也只好按住心头火急,默默地站在一旁。

    老化子的为人,肖承远和绿忆都是素为景仰。虽然小处不拘,而大事却是一丝不苟的。他此刻拦住肖承远和绿忆的追问,必有他的打算,所以,肖承远和绿忆也带着-份希望,在静听着老化子的问话。

    胡柴青一张瘦削脸,也顿见光彩,一双暴眼略具光芒,望着老化子说道:“你这位老化子倒是句句说得人情人理,我胡柴青年逾花甲,已不是年稚后生。我要说明所知道的一切,是因为我此刻悬崖勒马的顿悟,聊表忏意。若认为我是失挫受制,畏死而言,则老夫尽可闭嘴不作一声。”

    老化子点头说道:“老化子要问你这-件事,你们领活骷髅怪之命,南下中原,是为了算计中原武林这些高人吗?未免自视过高,也未免将别人估计过低。活骷髅怪即使不明了中原大势,也不致如此愚蠢。何况你老儿说到,活骷髅怪早在三年之内,将中原情势,调查得清清楚楚,这件事岂非无法自圆其说吗?”

    胡柴青突然嘿嘿笑了起来,说道:“老化子你也是聪明一世,糊涂-时。活骷髅怪命我四师兄弟,分道南下中原,目的只在搅乱武林,使你们先自乱了章法。其次,能得手则得手,不能得手也无妨碍。何况千毒神君四大门人,武功-道虽然不能自诩一流,但是这施毒的功夫,却不次于阿修罗教。”

    肖承远此时已无可再忍,他知道老化子已经用话扣住了胡柴青,不怕他不说真话。连忙接上去说道:“如此说来,在九华山中途,暗伤于我渔老师兄,是你们同伙?”

    胡柴青点头说道:“那是老三在九华空手回程,顺便的一着。”

    肖承远紧接着问道;“括苍山青龙帮总坛,纵火伤人,也是你们?”

    胡柴青点头应道:“那是老四从容得手。”

    这会肖承远和绿忆同时厉声抢问道;“去太湖之滨的是谁?”

    胡柴青依然不变声色地应道:“那是老大施毒使者支古冬。”

    肖承远此刻手心紧捏,汗出如雨;绿忆姑娘更是汨水盈眶,浑身微颤,他们深深知道,若仅凭一招一式的硬拼硬斗,蓝玉珍姑娘一支聚莹短剑,可以睥睨武林,任凭什么施毒使者支古冬,又何在话下?但是,如果暗中施展放毒的手脚,蓝姑娘就凶多吉少了。

    肖承远和绿忆都在紧闭着嘴,不敢张口就问。唯恐胡柴青答覆出来的是晴天霹雳,月夜焦雷。但是胡柴青却先他们而说出了结果。他说道:“太湖之滨,施毒使者却是迟迟未行。”

    肖承远稍喘一口气,抢着问道:“那是为什么?”

    胡柴青笑道:“连老夫在回程中途闻到‘苍虚秘笈得主’。尚且要斗上一斗,何况老大是专程前去的?”

    绿忆抢着问道:“如此他为何迟迟不行?”

    胡柴青说道:“老大心比天高,人比蛇毒。要在太湖之行,满载而归,如此他要妥为准备,志在必得。”

    肖承远说道:“你是说你大师兄施毒使者支古冬,尚未启程?”

    胡柴青摇头说道:“旬日以前,确是如此.”

    肖承远没等他说完,立即一拱手说道:“火焚括苍,毒伤石老帮主,无端挑衅于渔老师兄;胆敢乱闯君山清修之地,诸多罪愆,念在老朋友你能苦海回头,一念归真,肖承远均愿不作细算。你我今日在湖上萍踪一会,但愿他日再相逢时,俱是仗剑行道江湖之人。

    请了!”说着话,便回转身,对渔礁翁拱子说道:“渔老师兄!洞庭八百顷,小弟此刻恨不能插翅飞渡。请老师兄立即张帆乘风,登渡彼岸。让小弟早日兼程,赶回太湖故里。”

    渔礁翁单手支撑住舵柄,慢慢地沉下颜色,说道;“最难苦海回身,无异屠夫成佛。

    胡老朋友这等朋友不交,将是终生憾事。小师弟!你何能如此撒手就走?”

    肖承远本来是一心急得着要赶回太湖,探看故里平安与否。此时一听渔礁翁如此-

    说,一收奔放的心神,不由地顿时脸上一红。

    渔礁翁接着说道:“老渔尚要请教胡老朋友两项问题,小师弟暂时稍加忍耐。”

    肖承远红着脸应是,转身一跃,落到对面船上,起手运用如飞,连拍两掌解开胡柴青左肩井右曲池两大xue道,左手及时掏出一颗丹药,递到胡柴青面前说道:“在下一时情急,有失江湖道理,胡老朋友幸勿见责。”

    胡柴青站起来活动着双臂,笑呵呵地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私?老夫虽然生长边陲,也知道圣贤尚且讲私情。你岂不闻:亲亲而后仁民,仁民而后爱物。私情即是常情,胡柴青即使再不敏,也不能蠢到如此地步。”

    有人说,人的面貌和谈吐,和人的心地有关.心地良善,虽相貌丑陋,读书无多的人,也使人觉其可亲,而谈吐中节适度。心地卑劣的人,虽面貌俊美,饱读诗书,仍然使人敬而远之,视之可恶,听之可鄙。所以,人之内心美好或丑陋,直接形之于外,表之于声。这是一段废话,且说胡柴青一经顿悟之后,谈吐之间,也自然礼仪井然。他谢过肖小侠之后,转而又向渔礁翁拱手说道:“老朋友,你们时间宝贵,确是事实,有何高见,就请指教如何?”

    渔礁翁脸色异常沉重地说道:“除了胡老朋友四兄弟之外,是否尚有旁人,也随之南下中原?”

    胡柴青顿时也为之一怔,摇摇头说道:“这件事,老朽不敢断言是抑或非。”

    渔礁翁接着说道:“千毒神君归附噶达素老山之前后,有否旁人加入阿修罗教?”

    胡柴青也摇头说道:“阿修罗教规律严厉非常,这等事,老朽一无所知。”

    渔礁翁接着又问道:“千毒神君门下有使用‘毒杨花’的毒器否?”

    胡柴青摇头道:“阿修罗教与千毒神君门下,俱是使用毒物之能者。毒若见诸于形色,等之下者,毒杨花想必是毒器名称。不是我千毒神君门下所有。就是放毒瘟神乐见今,虽施放小巧毒器,也无‘毒杨花’其物之称。怎么?是另有其人,生事于前吗?”

    渔礁翁阴沉着脸,半晌才摇摇头,忽又展笑容说道:“老渔的问题都已经问完了。胡老朋友!难得你如此一念归真,武林之中对于去恶向善的人,都要尽一分相助的力量。”

    说着转身向绿忆姑娘道:“姑娘!南海琵琶神力,意在右侧二十丈外之船桅,可能奏功吗厂

    渔礁翁如此一问,肖承远和绿忆都为之一怔。他们都因为心悬太湖,神驰故里,没有留心身外。此刻一经渔礁翁如此一问,立即凝神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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