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小列传_第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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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第4/16页)


    路挂斗想想,道:“这样找柳阴直恐怕不大容易,倒不如来明的!”

    小小君笑道:“我没意见。”

    路挂斗瞄向他,叫道:“我本要你出些主意,你怎么这么快就回答我?”

    他只是“建议”想让小小君“决定”可是小小君回答太快,倒让他有些不自在,好像“决定”在他,而小小君只是“同意”而已。

    小小君笑道:“反正我们是来找人,迟早都要和柳阴直碰面,明的、暗的都是一样结果,你不是也想得很清楚了?”

    路挂斗这才满意点头:“我早就这样想过了,看我的!”

    他叫人的绝招真是有一套。

    唱歌,唱他三岁时娘教他的儿歌,唱得津津有味。

    一个大男人跑到人家屋顶上唱儿歌?

    也许这种事只有路挂斗想得出来,做得出来。

    连小小君都感到不好意思,稍微地闪到一边去,让他自由发挥。

    他的歌声并不好听,醉了的猪,也许叫的就是这种声音。

    很快地,水晶门已起sao动,当然正主儿柳阴直也赶来了。

    路挂斗甚为满意,道:“功力果然不同凡响,一‘唱’见效。”转向小小君,道:“柳阴直来了!”

    小小君会意,翻身飘下,落于小桥。

    柳阴直马上凑前,拱手道:“原来是小小君去而复返,有失远迎,尚请恕罪。”

    路挂斗亦飘身落地,道:“不必客气,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我的歌只唱到一半!”

    他有一种余兴未尽之感觉。

    柳阴直只能陪笑,这种事,不怎么好回答。

    小小君歉然道:“深夜打扰,实不应该,还请门主见谅!”

    “哪里!远来即是佳客!请至厅堂,让老夫尽尽地主之谊可好?”

    “打搅了!”

    三人已步向那栋殿堂。

    小小君有意无意地问:“门主,你这座殿堂似乎是新盖的?”

    柳阴直霎时如被抽了一鞭,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有以干笑来掩饰,他真以为小小君已发现其中秘密,其下面计划也不知该不该进行,他可以倒向小小君,也许翻身的机会还来得快些。

    正迟疑不定之际,路挂斗已叫道:“你少胡扯,别以为闻到了什么狗屎油漆味,就扯那么一大堆废话,新盖是新盖的,只不过补我那个洞罢了!呵呵…”一想到撞破屋顶那趟事,他已陶醉了。

    小小君笑道:“屋顶补好了,可能就再也撞不破,一定比前次耐用得多了。”

    柳阴直干笑不已,从小小君答对之间,他感觉小小君只是怀疑,并未确定,犹豫之心又更加犹豫了。

    他干笑:“屋顶是修好,至于耐用与否,就不得而知了。”

    路挂斗得意道:“有机会试试,就可以知道答案!”

    他还真想再撞一次。

    小小君笑道:“别老是给柳门主添麻烦,走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办。”

    他竟然比柳阴直更快跨入殿堂,柳阴直只好提心吊胆地跟后进入。

    殿堂依旧,至少用上去是如此,若用感觉的,就不怎么一样子,例如小小君觉得油漆味过浓。

    奉上香茗,三人靠椅而坐,柳阴直仍坐在那张太师椅,面对小小君,大得多,也威严得多,即显得很不自然。

    小小君很淡然地告诉他:“柳门主,你今天显得很不自在。”

    柳阴直强作镇定,道:“没有吧?老夫一向如此。”

    小小君笑道:“有时候很多事情并不能隐瞒,说话的声音就是其中之一。”

    “你感到我有异样?”

    “异样有多种。”小小君笑道:“你本来在说话之中,都有一种阴沉而老练的语气,今天你没有,你很热情,装出来的热情,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等柳阴直回答,他又道:“你有所图谋,是对我,所以你才会对我如此热情。”

    小小君果然非比寻常,能在说话之际,轻而易举地就猜出对方心思。

    柳阴直脸色微变,没想到此次计划这么早就xiele底。

    路挂斗闻言亦紧张瞪向柳阴直,叫道:“老贼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柳阴直不时捏着扶手,不安之态毕露无遗。

    小小君再次逼言:“你有了麻烦?”

    柳阴直不语。

    “你受到威胁?”

    柳阴直猛咬牙关。

    路挂斗叫道:“你还不快说?”

    小小君道:“你有了压力,而且这压力随时都可能出现在你身边!”

    蓦然柳阴直已哈哈大笑起来:“不错,老夫有了压力,老夫情不得已,可叹你明明发觉了,为何还往鬼门关闯?”

    他几经考虑,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身入险境,弄不好主人来个通杀,实在划不来,只好舍弃小小君了。

    路挂斗已气上心头,大吼:“柳阴直你给我记着,你马上就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了,我要拆了你的骨,挫断你的筋,要你活不成,死不了!”

    柳阴直冷笑:“我现在依然完好如初,将来依样会如此,光说话是成不了事的。”

    “好!”路挂斗气极,已想往前冲,这时小小君将他拦下:“挂斗兄,稍安勿躁,总得将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路挂斗憋了下来,叫道:“要问快问,也好让他早些收到报应!”

    柳阴直冷笑:“垂死之人,知道得太多也是枉然,老夫不一定会告诉你们。”

    小小君很有自信道:“你会的!如果你想通我为什么知道秘密又跟你进来这栋厅堂,你就会告诉我你的一切。”

    这句话可把柳阴直狠狠泼了一盆冷水。

    对呀!小小君为何明知故闯?

    他不怕死?他很自大?

    不,只要了解小小君的人都知道他很珍惜生命,绝不会拿生命来开玩笑,也明白他是个很小心的人“自大”两字永远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但他却闯了进来?活生生地坐在椅子上,有说有笑?

    只有一个可能——

    他有把握,有准备,已想妥对策。

    这无疑又是给柳阴直一个难题——假如小小君活着逃出去的话…

    再三衡量,他当然不愿将自己逼入死巷,放软口气:“你问吧!”

    他想人死了,一了百了,告诉他也是白说,若是没死,说了倒有一份人情在。

    小小君对他反应甚为满意,已开始问:“控制你的可是那个神秘人?”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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