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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分糖衣.2 (第3/7页)


    若麦就是这样善良的一个女孩,什么事都替别人着想得比较多,丁当偶尔也跟她说说心事,但都是不太深入的那种。丁当是真的喜欢若麦,单是她对爱情的态度,就不是一般女人能与之相比的,不是吗?

    (3)

    小东进了“天雅”看见丁当一个人在店里,他走近了,懒懒地靠在收银台边,对她说:“打劫!把今天收的钱都给我。看在我们有缘的份儿上,你钱包里的钱嘛,就算了。”

    “你以为我不敢再打110?”丁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若麦姐不在,你请走。”

    小东掏出手机来,跑出去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然后回来把电话递到丁当的面前,说:“找你的。”

    丁当半信半疑地接过来,那边竟是若麦。若麦轻声问:“店里有多少钱?”

    “三百多块。”丁当说“今天又下雨,人好少。”

    “全都给他。”

    “哦。”丁当放下电话,从钱柜里把钱全拿出来,交到小东的手里。小东冲丁当吹了一声口哨,扬长而去。

    “猪猡!”丁当冲着他的背影狠狠地骂。

    骂声刚收住,玻璃门一下子又被推开来,丁当还以为是小东听见她骂他了回头找她算账呢,谁知道抬头一看,竟是胡一同。胡一同穿了新外套,胡子刮得很干净,看上去好精神的样子。

    丁当问:“怎么?从泰国回来了,人妖没把你吃了吧?”

    “嘿嘿。”胡一同说“这里八点关门吧,我等你吃饭。”

    “不吃西餐。”丁当说。胡一同喜欢玩情调,每次请丁当吃西餐,丁当都感觉自己吃不饱,牛排往往硬得像铁,切得手臂发麻,肚子还是咕咕乱叫。

    “那,川菜。”

    “太辣。”

    “湖南菜。”

    “没胃口。”

    “你说,想吃什么?”胡一同把手臂抱起来,好脾气地看着丁当。

    “我想回学校睡觉。”丁当说“今晚不用去酒吧,我好不容易可以早点休息,只想睡觉来着。”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发慌。”胡一同说“吃完饭,我送你回学校睡觉去,还不行吗?”

    “什么话?”丁当把眼睛瞪起来。

    “唉,你思想乱复杂呢。”胡一同说“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一趟旅行社,八点准时来接你。”

    胡一同这两年到处跑挣了不少的钱,买了一辆奇瑞QQ,成天开着显摆。他风一样来风一样地去,到了门口又回过头对丁当说:“这两天天气变化大,晚上的天气还是有点凉,你别穿这么少,容易感冒。”

    丁当穿的是一件水蓝色的短袖衬衫,她几乎没有红色的衣服,更是极少穿裙子。

    十一岁以后,丁当就再也没穿过红裙子了。

    黄昏的时候,若麦来了。那时候店里正好有好几个刚放学的女中学生,丁当有些奇怪地问若麦:“怎么这个时候来?”

    “晚上他请我吃饭。”若麦轻声说,看上去挺高兴。

    “哼,用你的钱请你吃饭。”丁当不屑。

    “嘻嘻,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若麦说“总之是两个人在一起吃饭,挺好的。”

    手里拿着书的女中学生来付钱,听到若麦的话,哧哧地笑。丁当故意大声说:“瞧,小meimei都笑你了。小meimei你说,请客吃饭应该男生付账还是女生付账呀?”

    若麦急得要打丁当,谁知道那个女生却慢吞吞地回答说:“我们班都是女生付账,不过这没什么,代表女生地位有所提高,在两性世界占主导地位。”

    几个女生说完,捧着刚淘到的书嘻嘻哈哈地笑着离开了。

    “地位?”若麦把胳膊撑在收银台上,显然还在回味刚才女生们说的话。

    “花痴!”丁当哼着骂。

    “我就是喜欢他呢。”若麦滔滔不绝地说“你知道吗,小时候我们家穷,买不起好吃的,也穿不上好看的衣服,老是被男生欺负,都是他护着我。有一次,是我的生日,为了送

    我生日礼物,他跑到人家店里去偷发卡,结果被别人打得半死,后来,有个阿姨看他可怜,替他把发卡买了下来,他脸上还挂着血,就跑来把发卡送给我…“

    “可是,”丁当扫兴地说“人是会变的。”

    “我不变就行了。”若麦答。答得丁当哑口无言。

    没过一会儿小东果然来书店接若麦。“老婆,走!”他刚进门就一把搂住若麦的腰,迅速带走了她。

    只短短几秒,丁当却奇异地感觉到若麦的幸福,像天女散花一样地扑满了整个书店。就那么一下子,丁当在收银台前怔住了。她好像忽然反应过来,有时候,可以放肆地爱一个人,管那个人怎么样管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其实真的就是一个莫大的幸福呢。

    (4)

    丁当打电话对胡一同说:“你那里方便,替我买张最快去北京的火车票吧。今晚的,硬座就行。”

    “你要干吗?”胡一同吃惊地问“不是说好今晚一起吃饭?”

    “有急事。”丁当说。

    “小姐,别一惊一乍地吓我,行不?”

    “帮不帮一个字。”

    “帮。”胡一同答。

    八点钟的时候,他真的送了票来,是夜里十点半左右的火车,到北京应该是第二天早上十点的样子。丁当跟他说谢谢,埋头在钱包里数钱给他,他按住丁当说:“不用跟我这么认真吧?”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丁当硬着心肠,把钱往他手里塞。

    胡一同好像是真的生气了,黑着一张脸,打开门出去了。很快,丁当听到他发动汽车的声音,车票和钱都是红色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丁当把车票拿到手里,这才发现是一张软卧的票,下铺,她给的钱,根本就不够。

    想想刚才自己说的话,好像也有些过分,丁当掏出手机来打胡一同的电话,估计这家伙还在气头上,竟然半天也不接。

    送走最后一个顾客,丁当关了门打算去车站,却发现胡一同根本没走,车还停在门口,她走近了敲敲窗户,胡一同开了车门,站出来冲丁当做个手势说:“上车吧,我带你吃点东西,然后送你去车站。”

    丁当笑:“你不是生气了吗?”

    “我能跟小姑娘一般见识!”这两年胡一同在外闯荡,跟各种各样的人接触,一张嘴越发能说会道。

    丁当坐上车,胡一同发动车子,终于忍不住问:“干吗要去北京?”

    丁当埋着头:“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去。”

    “可是五年前,你不就写了绝交信了吗,还是我陪你去寄的,你忘了?”胡一同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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