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行记_第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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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2/10页)

   “当然。”

    “比武不过是男人们的游戏而已。只不过男人总有法子把游戏变得十分正经,而女人却不能。”

    “这话是不是有点太损?”他微哂,一种莫名的滋味爬上心头。

    “是啊,所以这话我只在屋顶上说。”她嫣然一笑,摸了摸他的脑瓜子:“男人很当回事的东西,我不一定当它是一回事。”

    “替自己的退步找借口,要绕这么大一圈子?我刚才差一点以为你是在谈玄学。”

    “呵呵。”她不好意思地一笑,连忙转过话题:“你一定不晓得,吴悠梳一次头要用三把梳子。”她悄悄地道:“我第一次发现时,大吃了一惊。此外她的妆台上还有好几个镜子。她一定是个很麻烦的女人。”

    他微微一笑:“你好象很少照镜子。难道我们穷得买不起镜子么?”

    她头一歪道:“你说,女人照镜子是为什么?”

    他想了想,道:“为了看自己好不好看?”

    “不是。”

    “不是?”

    “是看别人看自己好不好看。”

    “有理。”他将脸埋在她的肩上,模模糊糊地道。

    “既然照镜子是为了让别人看,我何不索性问别人?”她道。

    “难怪每天早上我都要被人拍醒一次,糊里糊涂地给人问一句‘我的头梳好了没有?’…噢!你别拧我行不行?”

    她松开了手,将他的双臂圈在怀里。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得说实话。”她又道。

    “问。”

    “你为什么不喜欢吴大夫?”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老老实实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想不想听我过去的故事?”她神秘兮兮地道。

    “想。”他又老老实实地道。

    “我十五岁的时候,有个小伙子特别喜欢我。每天傍晚都会在我的窗口下吹一曲‘梅花三弄’…”

    慕容无风道:“我也会吹‘梅花三弄’。”

    荷衣诧异地看着他,想笑,又拼命忍住:“你会吹箫?”

    “会。”

    “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你从没有吹过?”

    “懒得吹而已,不吹都有女人肯嫁给我…”

    她吃吃地笑起来:“你还会什么?”

    “还会弹琴。”

    “为什么我从没有听你弹过?”

    “这不是没空么?”

    “除了弹琴,你还会什么?”

    “还会下棋,画画。”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嫁给了一个才子?”

    “差不多。”他大言不惭地道。

    “赶明儿你给我画张二郎神,贴在大门上,压压邪。”

    他笑而不答,将话题拉了回去:“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哪。”

    “那小子虽很喜欢我,我却偏偏不喜欢他。所以,不论他怎么吹,我都无动于衷。他就这样吹了整整一年。有一天,天下着大雪,他照样在我窗下吹了很久,回到家里就生起病来。”她望着远方,怅然地道。

    “后来呢?”见她半晌没有动静,好象沉浸在了回忆之中,他忍不住问道。

    “后来,他死了,病死了。”

    “这世上果然有痴情人。…你当时想必很难过。”他不胜唏嘘地道。

    “你为什么要相信这故事是真的?”她扭过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他愣住:“这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是我自己编的。”

    “那我岂不是白替你难过了半天?”他皱起双眉。

    “差不多。所以以后你若是听见别的女人讲起与这相似的故事,一定不要相信。她只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么可爱而已。——女人为了让自己显得可爱,是什么故事都敢编的。”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好象他是个傻子。

    他想了想,慢吞吞地道:“我好象没听你讲过什么故事。”

    荷衣道:“唔,这正好说明,我是个老实的女人。”

    “谁也没有你可爱,荷衣。”

    忽然间他们已回到了床上。忽然间,已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就好向方才他们明明在床上好好地坐着,忽然间飞上了房顶一样。

    她听见他的心跳得很快,汗水沿着额头滴下来,滴到她的脸上。

    他消瘦得好象桌上的那缕烛光,烛光闪动,照亮她心底最深的恐惧。

    “答应我,永远也别离开我。”她抚摸着他的胸膛,轻轻地道。

    “为什么每当这种时候你总是心事重重?总是想得特别多?”他捂住了她的嘴。

    “答应我!”她的眼中充满恐惧。

    “我答应你。”他叹道。

    手指划过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痕,记忆在脑中流动。

    欢乐的日子还有多久?不知不觉,她泪流满面。

    “都是我不好,”他擦掉她的眼泪:“让你担心得太多。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你和子悦。”

    “我想喝水…眼泪流多了,口渴…”她可怜兮兮地道。

    “等会儿再喝,做事要专心…”他板起脸,一把按住她的手。

    她挣脱了他的唇,嫣然一笑:“人家要你歇一会儿嘛…早上差点给唐家的人掐死。瞧,脖子上还有一道红印子呢。现在…喂,你别掐我的脖子啊!”她一个劲儿地捣乱,把他气得要命。

    终于,他放开她,将茶几上的一杯水递给她。

    她顺着他的手看了看桌子,脸色忽然变了变。

    “怎么啦?”他问。

    “没什么,你该睡了。”她平静地笑了笑,饮罢杯中之水,替他换了一件睡衣,扶着他躺下去。

    近来寒暑不常,他的身子极易疲倦,她总是逼着他睡觉。

    “还早,”他道:“我还有一些医案…”

    “听话,医案明天再看。”她的手拢上去,轻轻地掩住了他的双眼。

    他果然很累,很快就睡着了。

    她复又将眼光定在桌上。

    那桌上原本放着那本几乎被唐溶毁掉的书。她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替慕容无风抄好了丢失的二十五页,又用线细细地将它装订起来。

    这本书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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