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塔_第八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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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第8/11页)

之声,俞佑亮缓缓站起,只见那少女靠在树上呼吸均匀,脸上挂着安心笑容,竟自睡了。

    俞佑亮只觉鼻端香郁,他微微一笑忖道:“这姑娘睡觉之际犹放香郁,难怪像花一般娇艳好看,醉人不已。”

    他轻轻走着,生怕惊醒那少女,缓缓走出山谷,只见山川平地上点点萤火,又是凄凉又是昏茫。

    他施展轻功,俯身而行,渐渐走近清营,只见警戒森严,来来往往都是全副甲盔武士,风声中掺杂着低沉的问询声。

    俞佑亮俯地暗处等待时机,心中忖道:“清人军队精良,大败之后还有如此劲旅,看来清人练兵,至少已有十数年经验,实在可虑。”

    在沉思间,忽然瞧着一处空当,俞佑亮身形一闪,无声无息进入营区,一路行去,遇着巡行武士,都是上前一点倒地,拖到暗处隐藏。

    走了十会,只见前面一座大帐,帐内灯火辉煌,俞佑亮暗自忖道:“只怕便在此了!”

    他看看四周情势,轻步闪到帐边,只听见一人轻声叹息,俞佑亮一吸气,展开“天听地视”之法,只闻那人道:“老大,咱们弄巧成拙,这回长白派整个便毁在咱们手中了!”

    另一个人声音更低道:“咱们为救…义无反顾,这事祸起肃墙,不知是谁漏了风,天意绝我长白派…”他声音愈说愈低,俞佑亮再也听不清,过了一会,帐内人希嘘不语。

    俞佑亮大吃一惊,暗自忖道:“果然是长白三大法王,但听他们语气,似乎另有隐衷,此事难道还有…内情?”

    他这人最是冷静,当下不动声色,伏在帐外聆听,忽闻一个人悲声道:“老大,我兄弟三人身背走狗罪名不打紧,但那…那些遭难的都是…都是我派健者,咱们茹苦含辛的是为什么?老大!我可受不了。”

    他悲愤之下,声音不免高了些,俞佑亮听得清楚楚,那老大忙嘘一声低语道:“咱们忍唇到了今天,岂能前功尽弃?老三,是非自有公论,你悲愤什么?”

    那老三道:“有朝我抓住老二那贼子,不杀他一千刀,不挖出他心肝来看,不是人也。”

    那老大道:“咱们四大天王效忠掌门人,誓死不逾,老二中途变节,唉,世事多变,说不定也有隐情。”

    那老三道:“老大,掌门坐关梯峰洞中,那石门何等坚厚,任是大罗神仙也难打开,如非老二打开引人而入,天下何人能够人内,这贼子久蓄异心,终于等到机会陪伴掌门人,乘他老人家坐关之际掳走,献给清狗图功,老大,你再护他,咱们兄弟结义之情一刀两断。”

    那老大叹息一声,俞佑亮的内功深湛,帐内人虽是接耳细语,但他在夜风帐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口中沉吟所闻暗自忖道:“如果三人为救外公甘受天下人辱,那忠义之心,真是叫人钦佩,看那神情,只怕不会是假。”

    那老大又道:“老三你别胡闹,咱们先商量一下今后该怎么个作法才好!”那老三道:“咱们数入九王府,但偌个院子那里去找?”

    那老大道:“咱们下次在可疑地方烧把野火,说不定清狗会移出掌门人,再说…嘘,有人来了。”

    俞佑亮回头只见一个武将大步走来,他身子一闪,忽见不远之处,闪起一条纤细人影,他心中一阵紧张,暗自忖道:“遭了!遭了!那姑娘莫要也听去啦!”

    那黑影正是少女,她向俞佑亮一比手式,两人默然奔了一阵,远远离开清兵营中。

    俞佑亮正在开口,那少女低声道:“我放心不下,你一走我便惊醒,跟了过来,但却扑了一处大帐,是清军统领居处。”

    俞佑亮心下略放,他又问了一句道:“姑娘现下知那三个人营帐在何处?小人寻找半天了未能寻到。”

    那少女摇头道:“这遍地营帐要寻找实是不易,但我无意中发现一件大事,清营来了个盖代剑客。”

    俞佑亮一怔道:“此人是谁?”

    那少女道:“此人是姓梁,为建州四剑中带头大哥。”

    俞佑亮吃了一惊道:“是无形剑梁纶么?”

    那少女点点头,俞佑亮心中忖道,十年前东北崛起四个盖代侠土,他四人会人中原,力折中原高手数十人,后来终于激怒了天下第一剑点苍掌门人林公子,双方在泰山顶峰一场大战,梁纶单剑与林公子比了二日一夜,不分胜负,最后林公子施出千手剑法中最后第十式,梁纶在第十式上才输了半招。

    那时梁纶不过二十余岁,事后千手剑林公子上天龙寺对师父道:“此子正当英年,剑法已至古极,是用剑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他日必成中原武林之害。”

    师父当时微微一笑道:“林施主终究胜了他半招,难是比到最后才见分晓,但就只半招,也够此子再苦研十年了。”

    林公子道:“神宗此言虽则不差,但晚辈总觉此子潜力深不可测,似乎尚未发近至顶点,他第一日与晚辈对击,只是发招严谨不失,但第二日到法中竟由巧而拙,又进一层,临敌之际,剑道竟能增进,实在令人心寒。”

    师父笑而不语,林公子下山而回,自此以后这四人息影中原,再不见踪迹,想不到今夜竟会在此出现,看来此四人也被清人网罗了。

    那少女见他忽然发呆,好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当下忍不住问道:“怎么,这姓梁的你认得么?”

    俞佑亮沉吟道:“有这姓梁的在此,这事准不好办,咱们得从长计议才行。”

    那少女道:“听别人说梁的剑法已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一次,他酒后兴起,嫌枝上喜鹊呱噪,拔起一剑,根本就没有人看清楚,等他下来,剑尖上穿着五只喜鹊,每只都是被剑穿胸而过,部位分毫不差。”

    俞佑亮忖道:“这姑娘怎的对这人如此熟悉?啊!对了,难道这四人都被她九哥网集王府?”

    想到此对于那少年多尔衮更加起了几分畏惧,心想这四人武功高极,多尔衮能驾御他们甘作走狗,不但手段高明,那胸气魄也定是有过人之处了。

    那少女想了想道:“那怎么办?”

    俞佑亮道:“咱们一路跟踪,只待这人一走便去下手如何?”

    那少女道:“也只好如此了。”

    两人谈说了一阵,俞佑亮道:“咱们还是休养精神,反正和他们耗上了,也用不着急燥。”

    那少女笑道:“你倒很会保养身体,要是我心中有事,不办妥之前,只怕数日夜也难以入眠。”

    俞佑亮笑笑道:“会敌之前岂能自乱?前面好像有个林子,咱们便到林中去。”

    那少女道:“我不爱露宿,从这里走上半里路,有个干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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