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塔_第二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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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第8/9页)

孙公飞吃亏过,却不料一上手便被这不见经传的人一掌打退,是以一出手之间已出了全力。

    他们两人身形才动,却不料孙公飞后发先至,一声历吼,也是一掌抓出。

    这一来是三股力道罩向苏白风,苏白风面上神色一凛,猛然大吼一声,左右铁拳连扬,一连打出四拳。

    一股尖锐的呼啸之声大作,到了第四拳,那呼啸之声已成了浑浑的一片,刹时之间一股白烟骤然升起,紧接着轰然一声,石屑木条漫天飞舞,苏白风身形有如擎天巨神坚然直立,孙公飞及二大天王的身形竟然在七八丈之外,满面惊骇。

    那股淡淡的白烟逐渐消失,这时地上空空,法明禅师不知什么时候乘乱走了不见踪迹,苏白风冷冷望着三人,身形斗然一掠,一把抓起伏在桌上的少年俞佑亮,大踏步走出酒厅,孙、姚、何三人眼睁睁地望着他的背影,却没有勇气上前拦阻!

    长安城外。三条人影匆匆从林中闪了出来,右面的是个中年大汉,左边的是中年和尚,居中的却是个英俊少年。

    不消说,这三人便是苏白风,法明和尚及俞佑亮。

    法明和尚对苏白风道:“方才多亏施主鼎力相助,贫僧虽是终生浸yin武学,却是第一次见到施主这种威猛的掌力。”

    苏白风道:“大师过奖。”

    法明望着俞佑亮,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纸包来,苏白风道:“这是什么?”

    法明和尚把白纸包一摊开,只见上面写着“七号毒解药”五个小字,法明笑道:“说来惭愧,方才在混乱之中,贫僧索性把解药也摸了出来——看来他们的毒药还编了号哩。”

    他从纸包中拿出一粒丸药,一口吞了,又递了一粒给俞佑亮,俞佑亮推道:“不…不用…”

    法明道:“你方才不是喝了一杯酒么?”

    俞佑亮没有再说,谢了一声便接过丸药,法明知道苏白风根本不会中毒,是以不须解药。他拱了拱手道:“贫僧还得早走一步,再入城去看看那数十武林豪杰的下落,相机解救他们的毒…”

    他说完便大步走了,俞佑亮望着法明去得远了,他忽然悄悄地把那一粒丸药放入怀中。

    苏白风却看见了,他奇道:“兄台何以不服解药?”

    俞佑亮望了苏白风一眼,忽然道:“苏兄可曾听说‘以毒攻毒’的话?”

    苏白风道:“你说这个解药也是一种毒药?”

    俞佑亮笑道:“正是,试想小弟根本没有中毒,吃了这解药岂不是要中毒了?”

    苏白风几乎想问道:“法明大师不是说亲见你喝了一杯酒么?”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望着俞佑亮那如沐春风的笑脸,心中暗暗付道:“真看不透这个深沉的少年究竟是什么路子?他拼着挨了那红袍怪客一剑,却如完全无事人一般,分明中了毒,却又不肯服下解药,莫非他有最上乘的内家神功,毒药对人无效…”

    轻风徐来,苏白风和俞佑亮穿出了城外的丛林,俞佑亮和苏白风互相都没有说话;两人保持着静默,各人想各人的事。

    俞佑亮抬头看了看天。终于转过头来,对苏白风道:“苏兄请先行,小弟尚有要事待办…”

    那知苏白风竟也是这时转过头来道:“俞兄请先行,小弟尚有事待办…”

    两人说出同样的话来,都不禁尴尬的楞住了,过了一会两人都忍不住莞尔一笑。

    苏白风道:“既是如此,小弟先行一步。”

    他抱拳为礼,离开了俞佑亮,快步向西而行,走过了,两个丛林,长安城已是模糊一片灰影,苏白风停下身来,回首望了望长安城,轻叹一口气道:“苏白风,你也该办自已的事了。”

    他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那坚毅的脸上忽然现出一种凄然的神色,他望着西山的山头,喃喃地道:“我此去西山,不过是半个时辰的脚程,但是这一去却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他望着远处的城垣和河水,忽然想道:“昔日荆轲易水悲歌,别燕而一去不返,今日我苏白风之处境,只怕比荆轲犹要险恶,然而荆轲死相争的乃是国之大义,而我苏白风冒死相争的却是‘虚名’二字罢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是轻叹了一声,西方的山峦起伏山巅与云雾相接,苏白风不再多想,猛然一拔身形,飞出了将近十丈。

    这时候,在西动的山顶上,静悄悄堆坐着七个人,他们七个人围成一个圆圈坐在草地上,像是相互之间毫无关系一般,各自低着头静默着。

    太阳渐渐地当空,树木的影子也愈缩愈短暗在这小巅上,风声仿佛鬼哭神嚎一般,七个人的脸上是同样的沉重,就如有什么大祸即将临头一般。

    忽然,坐在顶北端的一个人开口道:“郝兄,日已近午了,你看赵风豪会来么?”

    坐在他身旁的一个脸红如枣的老者答道:“赵风豪是个言出必践的人,那年他说会来,那就是会来的了。”

    那坐在顶北端的道:“不错,赵风豪是言出必践的,老夫也永远忘不了他那年在此山头上的壮举,他最后说‘我赵风豪若是不能赶来,必定调教出天下无双的弟子来,由他代我赴约,赵某谨祝七位长命百岁!’那神情直到现在还深印老夫心中。”

    坐在对面的一个虬髯道人睁开眼来道:“贫道自后二十九岁那年一怒离开了武当,五十岁后隐居西天水晶山上,这当中三十年行遍了中州名山大川,却是还没见过第二个奇男子能比得上赵风豪的。”

    坐在道人左边身旁一个肥胖老人道:“马道长之言小弟也深表同意,中州武林之中,是个人物的只有赵某人一个,想当年他在身中马道长一剑之余,居然硬接下小弟连环五掌,虽然他是倒在小弟掌下,小弟心里还是服了他。”

    道人右边身旁的坐着一个秃老头,他闻言拍了一下手道:“胖兄的掌力浑厚天下无双,赵风豪单向胖兄挑战较量掌力,马道长的武当神行剑法称霸宇内,他却单挑马道长剑法,单凭这份胆气我就服了。”

    那道人仰首望了望天空,这时太阳已经到了当头之上,他摇首道:“据贫道看,即使来,来的也必不是赵风豪了,试想他中了杨胖老兄正面一掌,能全性命已是奇事了。”

    其余六人跟着他仰起来看那日正当中,霎时之间,气氛立刻显得有些紧张起来,大家都不再说话,仿佛能够察觉出那日头一分一分地靠近正中。

    午时正到,巅缘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七个人全都暗吸了一口气,喃喃地道:“来了!”

    只待那人影近了三丈,他们便已辨出,来的人不是赵风豪。

    七个人都在心中暗忖道:“也许是个过路的武林人,凑巧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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