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太后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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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4/5页)

的就是要后妃们恪遵礼法,奉行不渝。

    说穿了,就是她得住在看似偌大的宫院里,一辈子守着一个她得跪他拜他的花心丈夫,兢兢业业地奉守他家祖宗所订下的女德规范。

    温?良?柔?顺?恭?贤?孝?勤?贞?慈?静…呵呵,再来呀,那位最会拼凑吉祥字眼的端木家祖先尽可再为她套上更多的桎梏呀。

    即使她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却也是身心最不得自由的囚徒。

    她叉腰的双手无力地滑下,紧紧地捏住了裙布,长发披散在胸前,遮得她一张小脸更形瘦削,双眼茫然,抓不住前途的焦点。

    “看什么看?!”她恼了,望向眼前的那团黑影,将身上所有的力气嚷了出来。“好!端木骥,你有本事,你生来就是克我的!你又赢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争辩了。”

    他不发一语,幽沉的眸光隐藏在暗处。

    “你根本不必浪费口水跟我噜嗦这堆道理。”她猛指着他。“刚才就不要救我啊!我让老鹰吃了、给书架砸了,也不关你的事!”

    “怎不关我的事?天朝要为太后发丧,君臣要守灵,百姓要停乐,劳民伤财…”

    “走开!”她不想再听他挖苦她了,一点都不好笑!她是太后耶,岂容臣子如此作践她。“你不是想走了吗?!做什么杵在那儿?!”

    “藏书楼要关门了。”他沉声道:“请太后…”

    “我有脚自己会走,不用你请!走开!”

    黑影转身,移动脚步,一步一步走过书架,再一步一步下了楼梯,终至脚步声消失在楼板底下。

    谈豆豆全身一虚,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

    她急忙扶住了书架,才迈出小小的步伐,顿觉臀部又是一阵闷痛,且从脊骨尾端烧灼到两边,似乎就要将她的小屁股撕成两半了。

    泪水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她马上抹去。这一点点皮rou疼痛算什么?她不哭,再也没有人能让她哭泣。

    她也要走了,她不喜欢待在这个黑暗陌生的地方,她要回去熟悉的宁寿宫…那个她将一辈子终老的所在…她也不想回去啊。

    她举步维艰,迟缓地踏下楼梯板子,一步一痛,从脚底传到屁股,再撞击到她的心脏,重重地拧着、绞着、刺着、戳着…

    她走不动了,泪水淌个没完没了,她浑身冰冷无力,只能扶着墙壁缓缓地坐了下来,将自己头脸埋进了臂弯膝盖里。

    待在这里也好,黑暗阕静,闲人勿进,她可以用力地哭、狠狠地哭、发狂地哭,既不会吓到单纯的宝贵,也不会增添爹的忧烦,更不会让那只木头马找到借口嘲笑她。

    她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特别软弱?是因为吓坏了?还是让那温热的怀抱给熏傻了?抑或仍迷惑于那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瞳眸?

    他的呼息吐在她的鼻尖,他的心跳震动着她的心跳,他的健臂紧搂在她的腰间,躲开了庞然如山倒下的书架…

    呸!谁不好想,偏去想那只恶劣到可以五马分尸的端木骥!

    “呜,爹…”好想爹,好想钻进他的怀里撒娇喔。

    可是爹在宫外,不可能让他耗时费力来回一趟的。

    “宝贵在哪里…”她要她扶出去啊。

    呜,胆小的宝贵,主子在里面没出去,也不敢寻来吗?

    抬眼四顾,黑夜苍茫。宫墙里,住着上千口人,她竟是举目无亲!

    她真的好孤独!她是被隔离在高塔的皇太后,高高在上接受万民的崇拜,俯瞰热闹的人间…是的,她就只能远观,再也无法亲炙。

    她不想自怜。这座皇城里头的女人全是一样的命运,只是,进宫快两年了,她也很努力地按本分过活,但…她就是无法适应嘛。

    呜呜!她埋头痛哭,将所有说不出的委屈和痛楚倾泄而出,哭声藏在她蜷缩的身子里,像声声响在远方天际的闷雷,一波波地传震了出去。

    闷雷声音细微,却有其震撼力量,不单震动着藏书楼百年岁月的楼梯木板,也震动了站在楼梯脚下静静看她的男人。

    夜幕低垂,最怕火光的藏书楼漆黑一片,唯独淡淡的星光透窗而入,朦朦胧胧地映出那个卷成一团小球的身子。

    也许是哭累了,抽泣声渐渐停歇,颤动的肩头也缓和了下来,披散的长发不再随着身子晃动,而是轻飘飘地垂荡着。

    他仍是静静地看她,心头仿佛化成一汪湖水,让那柳丝般的秀发荡漾出一圈圈没有止境的涟漪。

    凉风从楼下大门吹了进来,拂动了她的发丝;他眸光一凝,立即解下外袍,悄声走上阶梯,轻轻地将袍子覆盖在她身上。

    下了楼,他走向一旁待命的宝贵,问道:“轿子准备好了吗?”

    “王爷,好了。”宝贵低声回答。

    “给太后睡一会儿,唤醒她后,小心扶她上轿。”

    “是。”

    “你好生服侍太后,回宫给她喝点热汤。”

    “遵命。”

    他嘱咐完毕,头也不回就走出大门。

    繁星点点,晶亮如泪…他伫足仰望,头一回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唉!他无法到此为止。

    *********

    “哇!呵哈哈,好凉!痒啊!”谈豆豆趴在床上,咯咯笑个不停,双手乱捶,双脚乱蹬,她裙子掀了开来,小小的圆白屁股很不安分地扭动着。

    “娘娘!”宝贵坐在床沿,略带抱怨语气,她可是很恭敬地按摩娘娘的屁股呢。“别动嘛,这边葯膏还没推进去。”

    “哪个太医这么厉害?”谈豆豆乖乖不动,笑问道:“只听了病症,就开了葯方过来,才搽两回就不痛了。”

    “不是太医,是平王爷。”

    “唔。”谈豆豆拿手撑下巴搁在枕头上,顿感索然无味。

    “他教我这样推拿的喔。”宝贵很得意她新学的技巧。

    “哼。”谈豆豆将脸埋进了枕头里,不想听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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