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只随你动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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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4页)

作,也都是为了程勋?”

    “大部分是,却不完全是。”这次羽嫣给了孝安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

    “当初和mama远渡重洋,十几年住下米,英国已经成为她的家,却始终成不了我的家,我一直忘不掉生长的地方,心中老有种漂泊的感觉,好几次甚至都差点忍不住的想要打电话回继父家去,问mama有关商家的事,包括那个听说我长得跟她很像,与母亲却水火不容的姑姑。”

    “你想回来找她?”

    “有机会的话。”羽嫣点点头。“不过真正促使我束装回国的,却是程大哥一篇刊登在国内知名政经杂志上的专访。”

    孝安马上就猜中是哪一本杂志。“八月号的,对不对?你订了这本杂志?”“没有,是住在我服务的那间旅店的一位客人,刚巧由台湾带过去的,封面上那句:‘我要给你什么样的新台湾专访明日政坛新星程勋’的标题吸引了我,让我马上就冲口而出的向正在办理住房手续的那位先生借来看。”

    “那的确是一篇重量级的访问稿,”孝安说:“我到现在都还忘不了初次读它时的感动,连我爸爸都说他日程勋若能顺利当选,那篇访问稿绝对功不可没,尤其是程勋在访问的最后说:“我们每天生活的地方与方式,其实都是由我们自己共同造成的,想要解脱的话,只有两条捷径。第一条简单,就是逆来顺受,臣服于现况,渐渐的成为所有不合理现象的一部分,第二条则比较冒险辛苦,但是我已经决定率先走,那就是在这里找愿意付出、肯做事,而且会一直努力做下去的人,大家一起来扎根。我相信不满于现况,但又不肯放弃希望的人,绝对比想像中还多,只要这些人站到程勋的身边来,我们就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明日台湾的希望,想要给你什么样的新台湾,就要看你、看我会拿出一份什么样的新力量来了。”

    “看完那篇文章以后,我回到办公室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递辞呈,一直到飞机降落中正机场为止,我才清楚的知道为何自己的心情如此踏实,那是因为:我终于回到家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正在找一位秘书呢?”

    “是误打误中啊,”羽嫣笑了起来。“我刚下飞机一个礼拜,才把什么必要的证件、手续都办好,连简单的行李都还放在旅馆里,那天晚上本来只是想过去程大哥的办事处看看的,看能不能凑巧碰上他,结果意外发现你正在那里征人,我就进去了,心想就算应征不上,我也还是可以按照原定计划,留下来充当义工。”

    “我才要感谢你呢,若不是有你进来应征,我几乎就要宣布放弃,心想干脆回去求启鹏和司奇答应,让我和硕人轮流担任程勋的贴身秘书好了。”

    “那你还不如继续征人,依我看,就算骆先生勉强同意,余先生也绝对不会放行。”

    “你倒是挺了解启鹏的,他呀,几乎比小龙都还要黏硕人。”

    “小龙?”

    “就是他们那个六个月大的宝贝…余友谦,启鹏已故的父亲名叫王志龙,所以我们平常都喊他的小名,叫他小龙,你没看过那小帅哥吗?”

    “没有,我连余夫人都还没见过呢。”

    “一定又是启鹏的沙文主义在作祟,”孝安的眼中突然展出调皮的光芒。“找一天,我就偏要上山去把硕人和小龙都载下来,再找你一起出去玩,把他给急个够。”

    “那也得余夫人肯跟你配合才行啊。”羽嫣提醒她道。

    “说的也是,”孝安不禁有些泄气的叹道“从没见过像硕人那么温驯的女人,真是什么人该跟什么人过日子,老天早就都搭配好了。”

    “好比你与骆先生?”

    “我可还没点头说要跟他过一辈子呢!”

    “是吗?那么带我去见程大哥那天晚上,又是谁说:“程勋,商小姐你一定得用,因为我实在受不了再过一天见不着司奇的日子了。”

    “喂,”孝安开怀不已的说:“你别老是长男性志气,减女人威风,行不行?”

    “咦?是你自己刚刚才教我的,说什么:‘做个像女人的人,有什么不好?’不是吗?”

    孝安见羽嫣露出活泼的模样,觉得她分外动人,不禁更加暗骂起程勋的“有眼无珠”来。

    “是,是我自己多嘴,放着正事不干,尽在这边与你闲聊,才活该被你以我之矛,攻我之盾,可以了吧?”

    “难怪程大哥每次跟你抬杠,都会被你堵得哑口无语,还说在与其他候选人舌战以前,找孝安‘磨练’最有用。”

    “居然这样背后损我,看我明天怎么修理他。不过眼前我们还是先来看看这场笔战要怎么打吧。”

    孝安从她的手提袋中掏出一份影印的文稿来,摊在羽嫣面前,羽嫣的眉头马上跟着文中的字句渐渐锁紧。

    “这是…?”

    孝安两臂交叠,好整以暇的面对困惑兼愤怒的羽嫣说:“台湾选举持有的抹黑文字,别太过于吃惊,因为往后将会一日黑过一日。”

    “黑金挂勾,双管齐下。”羽嫣念着标题“他们指的是骆先生与余先生吗?”见孝安点了头,她再问道:“我们该怎么做呢?以不变应万变,或者保持沉默,以免越描越黑?”

    “硕人已经连夜在赶反驳的文槁了,你说面对这种跳梁小丑,可以保持沉默吗?我们‘风影海’中,大概没有一个人知道‘挨打’两个字怎么写。”

    看着一脸凌然的孝安,羽嫣竟不晓得该如何界定这一刹那间自己心中的感受,为这样的一个团体心折?为这样的一群人喝采?为这样的一份精神骄傲?或者,为自己无法身为其中的一分子而感到沮丧?

    看来她和程勋之间的距离,绝不止于他刻意强调的年龄差距,她该怎么做,才脑歧越这好像越来越宽阔的鸿沟呢?

    相对于孝安的卓然自信,羽嫣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黯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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