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眼_内行与外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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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行与外行 (第4/5页)

算太老。仔细观察的话,也仅此而且,没有什么特别弓队注目的地方。

    将近一点钟时,开始检票。这列长蛇阵,耐着性子,百无聊赖地等了半天,这才在站务员带领下,踏上月台的楼梯。排在头里的人,靠着耐性终于获得自由选择座位的特权。后面的人,担心找不到座位,一个个焦急地往前赶。

    真圆会那伙人因为排在前面,便在三等车厢内,选好了地盘,悠然地坐了下来。

    中间留了四个空位。后上车的旅客奔到跟前,坐在附近的佩臂章的人便拦住说:

    “这儿有人了。”

    可不是。在蓝色的座位上放着叠起来的报纸,便是证据。要填补这空位的本人,此刻正从小件行李搬运处穿过地下道而来。两个佩臂章的人,一前一后,抬着沉重的担架,向月台走来。躺在担架上的病人,毛毯一直盖到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疲倦地紧闭着。站务员走在担架前面,领他们朝车厢方向走去。

    担架一到月台上,三四个从车窗探头张望的人,接连跳到月台上帮着抬。

    担架经四五个人的手,勉强抬进车厢里。他们生怕睡着的病人病情恶化,轻手轻脚,倍加小心,很费了点事,才把病人抬到一直空着的座位上。病人头底下塞进一个气枕,毛毯仍盖到鼻子上。

    乘务员走了进来,俯视着病人问道:

    “坐到歧早不要紧吗?”

    “不要紧。”回答的是真圆寺的住持。“已经睡着了。方才还说很舒服的。让您费心了,真对不起。有我们在这里照料就行了。”

    乘务员说了句“多加小心”便匆匆走开了。其他旅客的视线,起初也被吸引到照顾病人的这伙人身上,待列车一启动,人们便沉浸在各自的天地里去了。

    此刻正是四月二十八日下午三点四十分左右。这时,龙雄和田村坐着汽车去空中小姐田中美智子家的路上,而载着病人南下的快车“西海号”已经开到静冈县的语津站了。

    3

    穿过二本厦市营电车道后,汽车开进一条狭窄的街道。司机一边查看门牌号,一边不住手地转方向盘。好不容易开到一家酒店门前停下。司机问过路后,又打开车门坐进来说:

    “说是在附近的一条胡同里。”

    田中美智子家是第三幢房子。从黑色的木板围墙中,看得见院内的夹竹桃。

    田村递上报社的名片,她母亲的脸上显出吃惊的神情。

    “出了什么事了吗/’

    “不,没事儿。我们想向田中美智子小姐打听一下飞机上旅客的情况,她在家吗?”

    “在。请里边坐吧。”

    “不必了。这儿就行。我们马上就要告辞的。”

    大门口很窄,田村和龙雄便坐在台阶上。

    ,田中美智子从里边走出来,是位二十三四岁、剪短发的姑娘。脸上笑容可掬,很善于应酬待客的样子。

    “我是田中美智子。”口齿清楚、伶俐。

    “您休息的时候,还来打扰,实在过意不去。”

    田村向上推了一下眼镜,忙不迭地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

    “昨天您乘了去名古屋的末班机吧?”

    “是的,是我值勤。”

    “我想了解一下当时旅客的情况。”

    “好。”

    “这两个人,您是否还有印象?”

    本子上记着高桥庆市和前田兼雄两个名字。

    田中美智子的大眼睛,灵活地瞟了一眼,那眼光是冷淡的。

    “乘客中也许有这两位,可是我对乘客本人一点也不了解,实在无可奉告。”

    “您说什么?”田村睁大了眼睛说:“飞机上不是您掌握乘客的机票吗?”

    “我不掌握机票。”田中美智子微微一笑说:“我只保管名单,而且也没有拿名单同本人核对过,只核实一下人数。

    “啊!是这样。”

    田村和龙雄面面相觑。两人从未乘过飞机,所以毫无常识。田村神情甚为沮丧。

    “不过,您在飞机上同乘客总有些接触吧?”龙雄开口问道。

    “那是有的,端茶啦,送糖球啦,做些服务的事。”

    “当时您是否注意到,有什么形迹可疑的男客没有?”

    听到“形迹可疑”田中美智子歪起头想了想说:

    “这可难说。”

    “请您仔细想一想,就是昨晚的事,总会有些印象吧。”田村从旁插了一句,竭力想从空中小姐身上得到一些线索。

    “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田中美智子沉吟了一下说。

    龙雄心里思忖,这样提问,的确叫人不好回答,还应该具体些才行,于是问道:

    “是个男客,三十来岁。这样的人,乘客里没有几个吧?”

    “那是啊。”田中美智子抬起大眼睛问:“那人长相是什么样子?”

    “是个长脸,没有什么特征。很难形容,不算难看,不戴眼镜。”

    “服装呢?”

    “那就不知道了。”

    田中美智子用小手指支着面颊,搜索着记忆。三十来岁的男客,她在努力回想在哪个座位。

    “他的职业是什么?”田中美智子问。

    不错。这是考虑的一个方面。平时看惯了形形色色的旅客,凭客人的外表,也能猜出他们的职业。

    “是酒吧里的酒保。”龙雄这样说。

    她便歪起头来,那神情仿佛轻易判断不出来。

    “您有没有注意到,乘客里有没有心神不定、慌里慌张的人?”龙雄又补充了一句。

    田中美智子问:“是做了什么坏事的人吗?”

    “是的。实际上…”他不便说出是杀人犯,便改口道“是同某件案子有关的人。”

    田中美智子这才恍然大悟,方知他们拿着报社的名片的来意。

    “我不知道能否说他心神不定,”田中美智子说:“有个乘客非常急于赶火车。

    对了,他倒是三十来岁。”

    龙雄和田村不由得一齐盯住田中美智子。

    “赶火车?”

    “嗯。他说要乘十点十分从名古屋发车的那趟火车。飞机是九点三十分抵达小牧机场。他问了好几次,飞机是否能准点到达;从小牧机场乘公共汽车去名古屋火车站需要多少时间。我告诉他,汽车要行驶半个来小时。他喃喃自语,说赶上火车就好了。看样子很焦急。”

    “八名文宽到什么地方的火车?”

    “他没说,那就不知道了。”

    “是十点十分从名古屋发的车吗?”龙雄又叮问了一遍。心想,只要查一下火车时刻表就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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