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舞阎罗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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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4页)

他全身的重量全靠攀住那唯一突出的岩石上的五根手指,如此惊涑的画面,不由得教人为他捏一把冷汗。

    冷单倣小心翼翼地将自藤蔓上摘下的花朵放人身侧的布袋中,对自己身处险境视若无睹,神情专一地采撷那鲜艳的花朵。

    “还少一朵…”冷单倣的语气里,透着疲惫与些许的失望。三天来,他几乎寻遍了整座山头,好不容易凑足了这么多花朵,难道真要他功亏一篑吗?

    犀利的冷眸,再度细细地扫过攀附在岩壁上的所有绿藤。忽地,一株红白瓣的花儿,映着日光照亮了他的眼,冷单倣欣喜地扬起后。

    崩量过所有可以着力之处后,他的眸中兴起一抹挑战的光芒。当真好事多磨,上天果然随时在考验着凡人的能耐呀。

    他深吸一口气,修长的身影倏地向左侧了挪移一丈之遥,右手迅速地将花揣人怀中,左手对着岩壁拍下一掌,就见一抹影子直冲上天。

    当他力竭即将坠落时,一抹精光闪现,将他的身躯硬生生地钉在岩壁上。

    “呼!”冷单倣轻吁口气,真多亏了他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否则他堂堂一代神医,就将在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尸骨无存喽!

    右手微一运劲,借着没入岩壁的匕首加以施力,轻松地跃上崖顶。

    “你可知,我为了你差点丧命吗?”冷单倣苦笑地将怀中的花一同放入布袋里。

    她会知道吗?终有一天他会告诉她的,若是有机会的话。

    “接下来就只剩下‘白虎血’了。”冷单倣张口服下一颗藥丸,灌了几口水,稍作休息后,纵身隐人不见天日的密林中…

    凭着记忆在仿如迷宫的林间穿梭,未经开发的林地,透着nongnong的沼气与湿气,让他的胸口渐渐烦闷起来。

    仰首再吞下另一颗藥丸,他得尽快找到它才行,他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下待太久。

    一道急掠而过的白色影子,让冷单倣扬了扬眉!说曹cao,曹cao到!上天毕竟还是眷顾他的。

    身形轻晃,他追上了那抹白影,白影有所警觉地猛然煞住身子,朝他露出低吼。“吼…”小白虎虚张声势地吼着,试图吓走敌人。

    “小家伙,你倒是装得有模有样地,待你长大后,我倒是真会让你给吓跑的。”冷单倣放松地笑了。

    幸好是遇上了小白虎,若是遇着了它母亲,可就是一场硬战了。

    他挥手撒出一串白色的粉末,等待着小白虎逐渐迷离的眼神。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让你暂时昏迷罢了,否则我怎么取你的血呢?小家伙。”他扰了抚它柔软的白毛,手劲出奇地温柔。

    取出匕首,轻轻在它腿肚划出一道伤口,正拿出一口瓷瓶欲盛接血液时,一声惊天的怒吼响彻云霄…货真价实的吼声,完全不同于小白虎。

    冷单倣闻声心头一冷,来不及了!

    已走到了这一步,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心血白费,待他抱持着豁出去的心态盛满白虎血时,一切都太迟了。

    一股腥风,朝他直扑而来,带起一连串温热的红色血液…

    “吼…”白虎巨大的花纹身躯在前脚落地后,又迅捷地回过身子,对冷单倣展开第二波攻击。

    护子心切的白虎,对于入侵者可是丝毫不松口,如尖刀般锐利的爪子,比起任何兵器都来得管用,逼得冷单倣得施展全力,方堪堪避过一波接一波致命的袭击。

    不断自胸前冒出的猩红液体,慢慢地耗去了冷单倣的体力,他的气息粗重、冷汗直淌…他心底明白再这么下去,他必定会葬生虎口。

    手一扬,再度洒出一片粉末,颀长的身子飞上合抱的大树上,此时他方有空暇出手封住自身的xue道,免得因失血过多而亡。

    大花猫敏捷的身躯不断地在树下绕圈子,仍不放弃将伤害幼子的“人类”给吃入腹。但渐渐地,它的脚步迟缓了,身躯歪歪斜斜地挨近小白虎,终于在它的幼子身边沉睡。

    “咳咳…咳…”冷单倣松了口气,一阵轻咳时,连带地咳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

    自怀里取出一些丹藥眼下,他紧闭上双眸,虚脱地倚在树干上喘息,并试图调均紊乱的气息。

    松开紧握在掌上的瓷瓶,原本洁白的瓶身,已被鲜红所沾满早已分不清是白虎血或是他的血了。

    艰辛地自树干上跌下,着地时的震动,疼得让他的脚步一阵踉跄,不禁对自己的狼狈感到好笑。

    想不到他笑阎罗纵横江湖多年,连江湖上排名的前十大高手也未必能伤他分毫,今日却被一头畜牲所伤,连他自己都感到讶异。

    他知道若坚持取得白虎血,必定躲不过大白虎的攻击,而他也已做好准备,尽量将伤害降至最低;但他错了。

    错在忘了救子心切的母虎在孤注一掷时,它的杀伤力是有多么地惊人。

    戒备地移步至小白虎身旁,在它的伤处涂上一层藥膏,顺手抚抚它的软毛。“谢啦,小家伙。虽然差点丧生在你娘手里。”

    他得赶紧离开了,他不晓得他的迷葯对这庞大的猛兽能持续多久,他只明白他绝对无法抵挡它再来一击。

    略微调整呼吸后,高大的身躯渐渐往山下掠去,奔跃间的身子却已不似上山前的俐落;而他所经之处,必会留下一连串触目惊心的猩红。

    温热的液体,不断自他捂在胸口的指缝间渗出。并非他不愿意替自己止血,他怕若是自己一旦停下来处理伤口,不到第二天未时他绝对醒不来。所以他必须在子时前赶回。

    因为他不能毁约,他不能违背了对她的承诺。

    三天前,他曾亲口对她说…

    “三天后,必在随性居恭迎大驾。”

    说什么,他也不能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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