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尘丝_第一回喜结良缘佳人侠士变生意外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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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喜结良缘佳人侠士变生意外红 (第4/17页)

风言风语?对啦,你还没有告诉我姜远庸是几时死的呢?”

    申公达道:“是去年十月中旬的事。”

    楚天舒道:“那不是才三个多月之前的事吗?”

    申公达道:“不错,差不多四个月了。”

    楚天舒道:“算它四个月吧,新娘子的孝服也还未能除下呀,怎地──”

    申公达笑道:“你们读书人真迂,孝服未除不能成亲,这只是你们读书人的规矩,真正的武林中人可不大讲究这一套的。何况有一事你还未知,你怎能就妄加议论?”

    楚天舒道:“我并无非议之意,不过是好奇问问罢了。你说的这一件事又是什么。”

    申公达说道:“姜远庸生前曾受过徐大侠许多恩惠,他遗命女儿在他死后就嫁给徐大侠的,徐大侠过了三个月方始迎亲,已经算得是尽了礼了。”

    楚天舒道:“姜远庸的年纪不大吧?”

    申公达道:“他大约是四十多岁,生前是和徐大侠称兄道弟,平辈论交的。”

    楚天舒道:“如此说来,徐大侠不是和世侄女成亲了吗。”

    申公达道:“姜远庸为了报答他的恩惠,也想女儿得个依靠,故此不拘俗礼,在临终之前,把女儿的终身托了给他。徐大侠的年纪也不算怎么大。”

    楚天舒道:“他成名多年,又是和姜远庸平辈论交的,总也有四十岁了吧。”

    申公达说道:“没有吧,待我算算…”他要炫耀自己和中州大侠徐中岳的交情,屈指算道:“徐大侠第一次结婚那年刚好是二十岁,三年之后,得了一个女儿,那时他已经开始成名,我和北京虎威镖局的张总镖头来喝满月酒,今年他的女儿十五岁,算来徐大侠现年不过是三十八岁!”本来一句话就可以说得明白的,他却兜着圈子说了一些话。

    楚天舒道:“新娘子今年几岁,你知不知道?”

    申公达道:“当然知道,去年她十八岁生日,我曾特地备办了一份礼物送给她,今年是十九岁了。”

    楚天舒笑道:“新郎三十八岁,新娘十九岁,刚好是相差一半。”

    公达皱眉道:“那有什么关系,三十八岁正当壮年,别的有钱人家,还有七十衰翁,娶二八佳人的呢!”

    楚天舒忍不住哈哈大笑:“不错,徐大侠是洛阳首富,有贝之才与无贝之才兼备,与洛阳第一美人结为夫妇,这正是男才女貌,佳偶天成!”

    园子的另一角,有人对这桩婚事,也在窃窃私议。

    这两个人,一个是徐中岳的徒弟郭元宰,一个是洛阳城内另一家武学世家鲍崇义的儿子鲍令晖。

    他们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

    鲍家本来是洛阳最有名的武学世家,但因鲍崇义不事生产,家道早已中落,晚年日子很不好过。而他年老体衰,在武林中的声音也早已被中州大侠徐中岳掩盖了。二十年前,他的名头虽然也还不及中州大侠徐中岳目前的响亮,但最少可以说得是威震黄河南北,如今则除了老一辈的人物,还有若干人知道他之外,小一辈的,十之八九,只知道洛阳有个中州大侠徐中岳了。

    徐中岳很能敬老尊贤,逢年过节总没忘记给鲍家送份厚礼。不过奇怪的是,鲍崇义却似乎是崖岸自高,非但从来不上徐家的门,有时候徐中岳来拜访他,他也叫家人替他挡驾。徐中岳碰上这样的钉子几次之后,也不敢再来他家了。

    徐中岳的“续弦之喜”,鲍崇义没有亲来道贺,这是意料中事,他肯让儿子来喝喜酒这已经是令到徐中岳喜出望外了。

    但有一个人知道鲍令晖是必定会来的。不是代表他的父亲前来道贺,而是他自己要来。

    这个人就是此刻与鲍令晖坐在一起的郭元宰,徐中岳最得意的弟子郭元宰。

    他们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也曾经试过彼此把对方当作心中的假想“敌人”

    此际,这两个好朋友正在相对苦笑。

    “小郭,你为什么不在里面帮你师父招呼客人,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呀!”鲍令晖忽地问道。

    “那些人自有别的更够身份的知客招呼,用不着我。而且我知道你必然会来的,我当然应该陪你。”郭元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难道你舍得不见雪君最后一面?”郭元宰笑道。

    新娘子姓姜名雪君,郭元宰口中的“雪君”亦即是他的师娘。但他习惯了还是叫她的名字,尤其在和这位好朋友相对的时候,更无须避忌。

    中州大侠徐中岳虽然不是王侯,但论财势亦足以比美“王侯”对鲍令晖来说,姜雪君一嫁入徐家,的确是不能不令他有“一入候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的感慨的。虽然事实上姜雪君从来没有把他当作“萧郎”

    郭元宰说中了他的心事,他除了苦笑,还能再说什么?

    苦笑之后,他反唇相讥:“小郭,咱们是好朋友不是?”

    “当然是。以往是,今后更是。”郭元宰道。

    “那你为什么对好朋友也不说真心话。”

    “我几时说了假话骗你。”

    “你刚刚说的就是假话!你不是为了陪我才从客厅里溜出来的吧?”

    “那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

    鲍令晖笑道:“我说你是在妒忌你的师傅。那些客人正在交口称誉你的师傅这头亲事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你听了心里难受,溜出来纵然过后会给师傅责怪你不懂礼貌,但最少目前可以图个耳根清净。”

    原来郭元宰也是单恋姜雪君的追求者之一,不过他的师傅不知道罢了。

    郭元宰满面通红,啐道:“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鲍令晖笑道:“你敢说你不曾为姜雪君患过相思病么?”

    郭元宰在好朋友面前不敢否认,但却说道:“我可没有妒忌我的师傅呀。”

    鲍令晖笑道:“你是‘不敢’妒忌,并非没有妒忌!你说真话,姜雪君嫁给你的师傅,你真的心里服气了?说老实话,我一向以为她要是不嫁给我,就一定会嫁给你的!”

    “这种话以后你对别再说了!”郭元宰苦笑道。

    鲍令晖道:“好,我答应你,过了今天就不再说了。但今天不说出来是有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唉,你这人真是──好,说就说吧,小声点儿。”他们躲在园子一角的花阴深处,鲍令晖四顾无人,小声说道:“小郭,你还没有回答找刚才那一句问话呢!姜雪君什么人都不嫁,却嫁给你的师傅,你真的心里服气?”鲍令晖自己满肚皮不舒服,好像非找一个人和他“共鸣”不可。

    “说实在话,雪君嫁给别的人,也许我不服气,嫁给我的师傅更是没话说的。我的师傅是名闻天下的中州大侠,他有什么配不起姜雪君。”郭元宰不知是维护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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