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中篇科幻作品_周天middot;姑麓山合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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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middot;姑麓山合战 (第13/37页)

准备!”

    “打!”

    二十发火龙弹紧贴众人的头顶掠过,人人都感到一阵灼热之气从头烤下。那些火龙弹堪堪飞出八十丈远,先后落下,在地面爆炸,却不见任何动静。

    谷牧望向伯将。伯将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叫道:“一百六十丈!”

    “一百六十丈准备!打!”

    这一次,火龙弹没有爆炸。一百丈外透射出数十道淡蓝色的电弧光芒。

    谷牧这才明白。他看了一眼稳坐不动的王子腾,下令:“右前朱雀,一百六十丈!”

    火龙弹再次激起剧烈的禁制光芒。

    一百六十丈外,便是津河口。乘着大雾的掩护,敌人已经前进到齐营阵前,帐中人人脸上变色。

    “半渡而击”这几个字划过伯将的脑海。但别说朝廷有规定,敌不成列不战,就算真有半渡可击,营中剩下的这四千兵也根本分不出力量来进攻大雾中的敌人。这时候才想起来,原来大雾并不完全是战略作用,眼前,这大雾事实上已经完全掩盖了敌人的行踪。

    只听谷牧高声叫道:“后营!一百丈!打!”

    这一次,火龙弹在齐营背后的山林中激起冲天大火。别人倒也罢了,伯将大大地松了口气,几乎一屁股坐倒在地。

    好像受到齐军反击的打击,突然间,对面不再发射火龙弹,齐军大营的上空安静下来。

    虽然遭到突如其来的打击,但是久经阵仗的齐军并没有些微sao动。对方的火龙弹稍一停顿,各队的百夫长就从盾下冒出来,大声整队。被火龙弹击中的盾牌冒着轻烟,许多禁制符文已经破坏,经不起再次的轰击,这些盾下的齐军士卒便被迅速地分散到其他队列中。最初被击中的队列多有伤亡,隐约听得见伤员痛苦的哼声。

    谷牧转向王子腾,道:“大人,敌人已经在我军营前列阵。”

    “来者何人?”

    “——大约是徐国逆贼。”

    “有多少人?”

    “属下不知!”

    “阵型如何?”

    “东、北、西三面,沿河岸而立。”

    “何时进攻?”

    “敌人用火龙炮攻击我们,是要在大雾中判断我们的阵型,而且张开禁制,顶住了我们第一轮反击,按理马上就要开始进攻。”

    “还够时间祷祝吗?”

    “请大人登车祷祝!”

    “孩儿们准备好了吗?”

    “壁垒和鹿砦已经准备完毕,足以抵挡冲击。”

    这两人依作战的规矩一唱一答,初次参战的伯将实在等得难受,忍不住插嘴道:“敌人前阵离我们已不到百丈,兵车已不够距离冲击。”

    谷牧扫了他一眼,没吭声。这个毛头小子,连几发火龙炮都吓得直往地下蹲,煞白着个脸,居然还好意思当面开黄腔,装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伯将却没看见,继续道:“只有一百丈,兵车已经不够距离冲击。他们一定会以步兵直接与我方进行白刃战,请大人留意!”

    谷牧满心不赞成这种说法。他从军多年,曾经指挥兵车在三十丈的距离发起过冲击。但王子腾偏偏对伯将的话信用不疑,停了扇,道:“谷牧。”

    谷牧朗声应道:“是!”“我们有多少人?”

    “四千!”

    “不知道够不够…”

    谷牧涨红了脸,大声道:“四千临淄子弟已可当天下之人!”

    王子腾微微一笑,道:“备战吧。准备白刃战。”

    在场的十余名官佐一起跪下,大声答应。

    空气中传来阵阵呼啸,数十枚火龙弹落下,发出震天动地的爆炸声。

    大雾掩护下的进攻开始了。

    中午午初二刻津河?齐军大营

    那枚火龙弹呼啸着落下,没有任何野战经验的伯将根本不知道它会落向何方,茫然地向路边的人群中躲闪,幸亏跟在他身后的中行第六队百夫长范武及时扑上来将他按倒在地。几乎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只感到仿佛一桶灼热的热水从身上浇过,空气被蒸得发烫,有那么一会儿几乎无法呼吸。伯将紧咬牙关,只觉脑中说不出的难受和晕旋。

    范武却毫不迟疑地从地下跃起,大声呼喊:“快快快!整队!保持阵形!前六排,长枪出列!”

    数百名士卒齐声答应着,快速地转换队型,伯将趴在队列中,倒像成了绊脚石似的,士卒纷纷从他身旁绕过,有些跑得快刹不住的便从他头上跳过。

    伯将挣扎着坐起来,抹一把脸上的泥土。他现在几乎已在整个齐军的最前线,眼前的六排长枪兵之前是刚刚搭建起的鹿砦和壁垒,再前面便是空荡荡的津河岸了。雾气在头顶如怒云翻滚,偶尔露出一点津河岸边的凄惨的憧憧树影。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离齐营最近的树林前。

    这个身影一开始还时时消失在大雾中,但是当他逐渐前行,便完完全全地显了出来。他身着徐军士卒衣甲,平端着一根大旗,当他走出树林,便将大旗立了起来。

    齐营中一片寂静,仿佛连风声都消失了。

    在难耐的寂静之中,数十、数百个身影默默地从树林中显现,他们每人都拿着一人多高的巨大盾牌,排成一字,缓缓地推进。在他们身后是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一共是六排人组成了第一个进攻的方阵。他们已经步过了火龙炮的最近射程,踩着松软的黑土,一声不响地列队前进。

    伯将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拽住,突然间停止了跳动,他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也听不见周围左近的士卒的话语,天地间变得异常安静,只有一种奇怪的嘁嘁嚓嚓的声响。这是风刮过阵地时,吹动数千名整齐划一的齐军士卒的甲胄、盾牌和刀枪如同草海一般起伏的摩擦声。

    “前三排——准备!”

    站在前三排的士卒同时向前一步,单膝跪下,平端起一丈多长的枪,在阵前摆出一排长达一里的明晃晃的枪阵。

    “弓箭手——准备!”

    位于阵型两侧后方的弓箭队传来咔啦啦的上弦声。弓箭队的军官将一张长长的挂着配重物的旗帜升到队伍前方的旗杆上。风将旗帜吹起,配重物被带起了三个。弓箭兵们将瞄准方向向上风口偏移。

    “放!”

    数百支箭从头顶嗖嗖嗖掠过,伯将不由自主的一缩脖子。徐军早有准备,举起盾牌,梆梆梆一阵密集的响声,徐军前进的步伐一丝不乱。

    “放!放!”

    两三排箭雨过去,徐军中零星有人倒下,其他人开始加快脚步,渐渐从走变成小跑,但是长长的阵型仍未改变。第四排箭放出时,徐军前锋离齐军前线只剩下五、六十丈距离。

    齐军的箭已经从吊射改为平射,徐军第一排的盾牌被射得如同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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