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班子_第七章黑幕惊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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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黑幕惊显 (第12/14页)

与批评,作为一名代表,我又不赞成这种为发牢sao而发牢sao的批评。如果我们代表仅仅能把作用发挥到这个层次上,我看我们的监督就是一句空话。”

    “你这是狡辩,说穿了还是怕监督!”程工过于激动了,让周一粲一激,讲话就更没了分寸。

    这天的秦西岳不在这个会场,他负责召开另一个座谈会,重点跟市县两级的代表探讨司法公正中代表究竟能发挥哪些作用。接到电话,他匆匆赶了过来,进会场时正赶上程工发言,一听就是发牢sao的口气。秦西岳赶忙制止:“座谈会嘛,没必要太激动,大家尽量温和点。”

    “我没法温和,这些年河阳在工程质量上出的问题还少吗?为什么一触及敏感问题,就要遮遮掩掩?”

    “老程,你是代表,不要老把自己当一个工程师,工程质量的问题,以后到工程质量的会上再说。”秦西岳加重语气道。

    “我就要在这会上说,既然是人大代表,就更不该装聋作哑。”

    “老程!”秦西岳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目光转向周一粲“工程质量的问题,以后再谈,我再次提醒大家,今天参加会议的,是代表,不是局长、市长或者工程师,大家可以结合工作来谈,但不要混淆了自己的身份。一粲代表,你接着说。”

    “我有什么可说的,既然你们是冲着我来的,那就来好了,我周一粲有这个心理准备。”

    “一粲代表,你…”

    这晚,秦西岳跟张祥生又坐在了一起,秦西岳先是将白天程工跟周一粲之间的争论大致说了说,又将他主持的那一组座谈中发现的问题汇报了几条。对这样的座谈,秦西岳是不满的,他没隐瞒自己的态度:“这样座谈下去不是办法,代表们的认识跟不上,座谈会开成了牢sao会,我担心越往下开,代表们情绪会越大。”

    张祥生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其实这问题早就存在,并不是现在才暴露出来,只不过这次下来,河阳的怨声高一点罢了。

    “代表的认识一下两下提不高,我们还是坚持着把座谈会开下去。”张祥生说。

    “继续开下去,调研的方向就变了,不是发现问题,也不是循着问题去寻求解决方法,很有可能,会成为对河阳班子的声讨会、批判会。这样一来,跟我们的本意就远了。”

    张祥生点头,他承认秦西岳说得有道理,但他没秦西岳那么悲观,他想了一会儿,说:“会还是要开,座谈面可以适当放小一点,就算开成批判会,也不怕,这样对他们几个人的工作,还是有好处,关键要掌握好一条,就是不能激化矛盾,不论谈什么问题,我们的原则就是对事不对人。”秦西岳没有点头,但也没反对。不过从他的表情看,对这次调研,他已越来越不抱希望。他还是那个观点,首先要解决的,是代表的思想认识问题,代表们总是停留在原来的水平上,这座谈会怎么开?总不能天天在会场上吵架吧?还有,个别代表把“代表”当成一种特权,甚至用它来达到攻击别人的目的。

    每个人都在反对腐败,反对特权,每个人又都渴望自己的权力无限制地膨胀。

    从张祥生那儿出来,秦西岳又去找吴海教授,他想让吴海教授给代表们统一统一思想,最起码先把调研组的思想统一起来,孰料吴海教授这晚出去了,不在宾馆。秦西岳忧心忡忡回到房间,他在想,接下去的座谈会,到底怎么开?

    第七章 黑幕惊显(6)

    座谈会又开了两天,情况非但不见好转,相反,由于周一粲在会上接连不断地向调研组出难题,弄得调研组很被动。周一粲抓住老奎和小奎的事不放,不断向调研组施加压力,她说:“既然是对执法环境做调研,就不能对发生在河阳的这两起典型案件避而不谈。作为代表,我们有权利知道,公检法方面是如何办理这两起案子的。小奎死亡案拖到现在还没结果,到底是案件本身难度太大还是执法者手太软?人大应不应该对这些反响大、疑点多、群众呼声高的案件集中督察?”周一粲一连说了好几个该不该,然后对住秦西岳:“秦组长,你一再强调要代表们先转变思想,提高认识,请问,是不是代表们对案子不闻不问,只谈些跟案子无关的事,才算是思想进步了?”

    “周一粲代表,我没那么讲!”周一粲前几次发难的时候,秦西岳一直忍着,这一次,他忍不住了。

    “可我觉得,你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要求我们的!”周一粲这两天的表现甚是反常,自从跟程工因渗水工程在会上发生争执后,她忽然没了谦和友好的态度,每讲一句话,都在把目标对准强伟和秦西岳。她在私下甚至说,调研组是强伟请来的,目的,就是为强伟压阵。受她的蛊惑,已有个别代表对调研组此行的目的产生怀疑,对秦西岳,也有了微词。

    “周一粲代表,你可以对我有意见,但你不能以此向调研组施加压力,调研组无法满足你这些要求。”

    “是你怕了吧?既然你害怕,为什么还要担任这个副组长?”周一粲的语气已不仅仅是挑战了,她甚至在公开挑衅。

    “我害怕?我秦西岳害怕什么?”秦西岳霍地站起身,目光直视着周一粲,周一粲毫不示弱,也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会场的气氛倏地变紧,代表们全都紧起了呼吸。

    若不是吴海教授出来打圆场,怕是这一天,他们两个就要在会上干起来。

    座谈会是坚决不能开了,再开,不但秦西岳控制不了会场,怕是张祥生去了,也难以驾驭住局势。秦西岳将自己的担心说给张祥生,不料,张祥生坚决不同意他的意见:“不开?就因为周一粲提不同意见,我们就连座谈会也不敢开了?老秦,这不是你的作风吧?”

    “这跟我没关系,我现在怀疑,周一粲是别有用心。”

    “老秦!”张祥生严厉地打断他“你是副组长,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们不是在一直讲民主吗,不是提倡方方面面都把声音发出来吗,怎么人家一说话,你就说是别有用心了?”

    “民主不是这样讲的,声音也不是这样发的。”秦西岳还是很激动。

    “那好,你给我一个标准,民主究竟该怎样讲,声音到底该怎样发?有标准吗?”

    秦西岳终于不说话了,是啊,他能拿出标准吗?既然拿不出来,为什么又不容许别人提意见、提要求?

    可他心里就是拗不过这个弯!

    见他不吭声了,张祥生才道:“老秦,我知道你心里有想法,你对‘代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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