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成烟_第四章春风卷入云深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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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春风卷入云深处 (第2/3页)

大、变浓,仿佛晴空万里也为之夺去了灿烂的光彩,阴阳老人翩翩若仙的风姿体态,在黑气之中若隐若现,诡异可怖。黑气在他头顶结束成柱,直冲云霄,在半空中转折而下,向着剑阵以外的清云弟子冲去,清云众弟子十个倒有七八个惊叫起来。那黑柱蜻蜓点水探了探,再度直起,赫然裹着了一条小小身躯,缓缓收回阴阳老人身周的黑雾之中。

    “蕾儿!”

    一干女子脸色顿变,作声不得,再也没想到阴阳老人驭气如神,轻巧巧就把刻意保护之人纳入掌握之中。

    剑光交织,星罗震颤,顿止不再前行。

    “你就是那个惊师动众的小东西?”阴阳老人毫不理会那依旧充盈了纵横剑气的阵势,在他周身盘旋的黑气逐渐淡去,相当感兴趣的研究着那清丽雅致的五官,虽不脱童稚之气,亦有惊人艳色。耳边尽是清云诸女惶惑呼叫,那小小人儿无畏迎视着对方的目光,一字字淡然而清晰地反问,

    “你就是杀我义父和叔叔之人?”

    阴阳老人失笑:“是又如何?你要替他们抱仇么?”

    施芷蕾轻轻咬着嘴唇,道:“我此刻若出此大话,徒惹人笑。但是我若有命留着,总有一天,要叫你懊悔今日之行为。”

    面对阴阳老人看若和蔼亲切的笑脸,她清冷的眸子了无笑意,阴阳老人笑容渐渐泯然。

    谢红菁朗声道:“前辈,你不能伤她。”

    阴阳老人不知何以,对此小小娇弱的女孩却生迟疑,顺口便问:“为何?”

    “她是皇朝唯一血脉正统。”到了这紧要关头,谢红菁别无选择,唯有当众直言以道。

    阴阳老人搔搔头,不以为然:“钟家的皇族贵胄可是不少,你也唯一我也唯一,争了十余年啦。”

    “她不是一般的钟姓,她是德宗陛下所唯一能承认的一个。”

    阴阳老人听见“德宗”两字,眼内有异光一闪。他久居冥地阴阳谷,无论玉成,还是当今成宣帝,一个也没见过,但是在这两朝之前的德宗皇帝,与他曾有莫大干联。谢红菁加倍着意提了出来,果然收到成效。

    “其次,她和你——与你有过约定的那人,也有极深的关系。前辈不顾身份,向清云动手,已是大失体统,难道还要伤害这个女孩儿,进一步毁约?”

    阴阳老人微笑道:“是么?你们每时每刻把那个约定挂在嘴里,我老是老了,可还没老得糊涂,好象记得老夫和她的约定,是有个前提的,老夫当时断言她福深寿浅,不久人世,那约定便是她活着才有效。这般重要大事,既与她有密切关系,她怎会不亲自前来,是否已经如老夫所料,天妒红颜?”

    谢红菁神色纹丝不变,淡淡道:“她是不能出清云。这件事,我也没让她知晓。这是我失策,原以为阴阳老人,多大的面子,显赫的名声,不屑于食言而肥。”

    阴阳老人奇道:“她不能出清云?这是什么道理?”

    谢红菁怫然道:“此乃清云之事,前辈你问得更多余了。”

    阴阳老人重向手里抓住的小女孩深深看去,方才第一眼,便有一点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越是仔细的看,反不太能肯定那份猜疑,但见她眉宇朗拓而无惧,低声道:“是——有那么点碧泽后人的影子。”

    “碧泽”乃是前朝德宗皇帝的名字,知者甚众,可敢于如此堂而皇之叫出来的,除了眼前此人恐怕别无二者。

    阴阳老人忽又呵呵笑起来:“那个——你叫什么来的?”

    “谢红菁。”

    “哦,谢姑娘,老夫此行与清云其实无关,仅是想把玉和璧借来一用,用完即还,并无恶意。”

    清云诸人面上变色,在这一路之上,多少人欲夺玉和璧而后足,但对此物亦是忌讳已极,提起都只说“宝贝”从没人敢正面说出那究是什么。阴阳老人随口说借,似把此事看做囊中取物般简单。——随身携带那“宝贝”的小姑娘已落到他手上,他要强取,未尝不能。

    “不可能。”谢红菁断然否决。剑气如山,陡然凌厉起来,虽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出手,不肯善了之势再明确不过。

    “真的吗?”阴阳老人微微而笑,神态轻松,眼神里极快极快的闪过一抹狠毒之色。

    谢红菁心募然提起,阴阳老人决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和蔼可亲,种种传说便已可怕。毕竟人在他手上,一言不合,难保痛下杀手。谢红菁虽可象对付灰衣那样再度下毒,但是这人武功出神入化,简直非可想象,妄自出手,就怕不能害人,反而害己。

    “阴阳老人,我和你来做个约定。”

    忽然间冷静清冽的嗓音响起,所有的目光都不无震惊的落在那个即使在对方掌握之中,仍是泰然自若的十岁小女孩身上。

    清云不敢擅动是由于此行最重要的人落在对方手上,而阴阳老人迟迟不敢采取强硬措施,是由于他确定不了玉和璧藏在何处。他抓住施芷蕾的刹那间,早已将她身上最有可能藏物之处搜了一遍,就有点怀疑那块据说有手掌大小的玉珮并非由她携带。倘若如此,目标放大至清云所有弟子,可能藏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就比较麻烦了。便是组阵的五个女子,已是难缠。

    他心念转得飞快,笑咪咪道:“小姑娘你有何高见?”

    施芷蕾昂然道:“既是约定双方,我们之间是公平的,你这般抓着我,成何体统?”

    阴阳老人哈哈大笑,果如其言放下了她,眉目间满含清和笑容:“很好。我现在放下你了,是不是公平了?”

    施芷蕾从容的整整衣衫,道:“我尚未成年,目前所做任何决定,皆非我本意。你若果真要借,必须等我长大成人,由我酌情决定借与不借。这便是我同你的约定。”

    “这个…”阴阳老人笑道“你这么小,我等你成人,也太慢了吧。不如你先借了给我,我欠你一个大大人情,以后还你如何?”

    施芷蕾不为所动:“你此刻执意强借,那叫抢,不是借。”

    众皆哑然。听着她讨价还价。刘玉虹紧紧握住长剑,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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