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成烟_第二十章报答平生未展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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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报答平生未展眉 (第2/5页)

相助。――自那时起,我就时时想着,要是能见jiejie一面那该多好啊。老天爷肯爱我,让我如愿以偿,我…很是欢喜。”

    他失神的眸心缓缓点燃一丝喜悦的焰色,轻悄跳跃,语气诚挚,全没半分虚假。我心里没来由一抖,些微好处,竟使这少年时刻牵记,那么,他这短短一生,受过多少欺凌,多少恶待?

    远远马嘶人喧,我左手急翻,扣住那少年手腕,却听得杨若华又惊又喜:“蔷儿,果真是你!”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清云察觉到我们一行,中途迎来,银蔷冷冷回答:“是我。”

    和许瑞龙交手以来,这个人翻云覆雨,变化无常,惊心动魄的手段着实太多,以致于我过于顺利的找到这个小小人儿,心里竟不是那么确定,如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便以为是丞相来人。我微觉歉疚,回视许雁志,他自倚车闭目,仿佛对我扣腕之事未加注意,手腕却被勒出一道红痕。

    杨若华敲了敲车弦:“云儿,…你可好么?”

    我应道:是有气没力,杨若华有点担心,透进来半个身子,见到许雁志,猛地一呆。我竖起一根手指,摇晃着,低语:“若姨,回去罢。”

    她点了点头,一声不响退出。

    大队人马复又起动,马蹄踏踏,疾向前行。一转眸,许雁志不知几时已然睁大眼睛。这少年自被现以来,一直温顺而懂事,这时,却以极快的速度夹了夹左眼,露出一点顽皮笑颜。他的手指在缓慢移动,居然写的是一手朝向我的反字:“jiejie骗人。”

    我在他手心写道:“何以见得?”

    许雁志笑笑,不肯再写。而眼里童诣的狡黠渐渐收去,代起而起又是一片灰暗无光的沉黯,也许是失落,因为我,是永远不能不骗他的。

    车马直入清云分舵,我带着许雁志走下车来,这小小少年甫一露面,便惊住了在场所有人等。――清云弟子向来以俊秀出奇著称江湖,即使如此,象这样超逸无伦的少年也是罕见。

    论身份,许雁志是贵极当朝的宰相公子,可自幼于贫病交加中长大,生来别说是为人瞩目,恐怕甚至从未置身于人群中间,怯生生跟在我身后,躲闪着众相交睫的视线。

    我步履沉重,走得摇摇晃晃,从下车到大厅短短十几步路,竟然艰难得似漫漫长途,好容易把那少年交给了杨若华,嘱托的话尚未出口,口吐鲜血。

    于是上下惊慌,以为我旧伤复,置入内室休息,贾仲亲自看护。他是谢红菁之子,医术颇得真传。

    他把了一遍脉,沉吟无语。我问道:“何所见?”

    贾仲尚未回答,杨若华移步轻入,先说道:“云儿,你莫着急,凡事总有解决之道,将养身子最是要紧。”

    我微微一笑,改作传音入密:“若姨,对不起,我是假装伤重,以期瞒过一些人。”

    杨若华一怔,以同样方式还问:“瞒住谁?”

    我蹙眉道:“我不知道是谁,总之清云人多口杂,有那人的眼线在内。”――许瑞龙连我们最机密的言谈,都能一清二楚,他在清云伏下的眼线不知凡己,我不能保证,哪一扇窗下,哪一双眼睛,正在密切注意着我们的一言一行,随时通风报讯。

    贾仲虽然听不见我们对话,约略猜到了几分,忍不住一笑,传音入密道:“jiejie做得好象,我们全被你吓倒了。”

    我微笑,挂念着质潜等人下落,问道:“虹姨现在何处?可还好么?”

    杨若华在我身边坐下,道:“刘师姐及宗家上下押在京城刑部大牢,自有人暗中调停,苦头是不会吃的,这场羞辱却无法可免。唯有质潜,自投相府后,至今未曾露面,据我想来,他是被那jianian贼囚于相府。”

    “白老夫人不住在宗府,她也在拘囚之列么?”

    “没有,老夫人向来行踪不定,要找她非为易事。出事以后,我们已派出人手加以保护。”

    我颔,不再追问,转道:“那个孩子,是许瑞龙亲生之子。”

    杨若华笑道:“我一眼就认出来啦,我派人好生看护着呢,决无差错。”

    我道:“若姨,那少年虽然是仇家之子,可自身并无罪孽。况且忠仆高义,殊为可敬,我带他来时,曾允诺为其治病。”

    杨若华道:“唉,云儿,你不知道,他母子两个自小被弃,我们也不是没动过他的主意,但几次试下来,现他倒是似乎在盼着这个儿子早死,恨不得我们代为下手呢。你带他回来,怕是没甚么用处。”

    我无声笑了笑。

    我丝毫不存借子质父的指望。那个冷血残暴的人,那个不可理喻的人,倘存一丝骨rou天性,又怎会舍得亲生儿子在外那般零落受苦?我在大悲恸之际想到去做这件事,自然决非为了万一希望。

    “若姨,我带他回来,并不是妄想他能有什么亲情人性,这孩子自有更大的用处。”

    我将声音凝成一线,缓缓送入杨若华耳内,杨若华初时惊诧,继之恍然,由不得喜容满脸,想了想,说道:“以此或可解除宗家死罪。但是,许瑞龙必不会因此放弃用质潜来胁迫你的机会,三天后的提亲,却怎生是好?”

    我咬住下唇,微微冷笑:“假如到时找不到文锦云,他即使前来提亲,却向何人说媒?”

    杨若华沉吟良久,缓缓说道:“云儿,以前咱们放你一人冒险,那是以为他…他至少还有半分人性罢?唉,我们做事确是自私,不向你细细说明,以致累你今日之苦。”

    我凄然笑道:“夫人当初说明了亦是无用,锦云实是…疑惑难解。今日之祸,是我一手造成,也该由我偿赎。若姨,你可能神鬼无觉送我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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