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成烟_第十九章谁道飘零不可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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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谁道飘零不可怜 (第2/5页)

咙里,他快步走了出去。

    他不再回转,而是换了迦陵进房,服侍我喝药进食。我毫无胃口,可硬是强迫自己把她送来的食物全部吃完。迦陵很是吃惊,可看看我的脸色,不敢出口相询。

    外面轰然闹了起来,我让迦陵出去看,自己披衣起身,脚下仍是虚浮不定,低头一看,冷不防呆住了。腰间光华夺目,灿烂流转,一块奇古黄玉镶嵌于正中。

    “君子佩玉,无故不离其身。”

    他又还了给我,那佩玉的人,至今下落何方?是生是死?

    闹声越来越大,我推门走了出去,几乎与迦陵撞了个正着,她一把抓住我,张皇失措地叫道:“小姐、小姐!”

    “怎么了?”

    迦陵结结巴巴:“外面来了很多御林军,传…传皇上的旨意,要抄家,还有…”

    我不等她说完,飞快向外面奔去,一队队御林军鱼贯而入,拿着锁链到处抓人,那阵阵喧闹来自于宗府家人,有些反抗争扎,有些怒骂嚎哭,我一口气跑入大堂,猛然站定。

    大堂里密密麻麻有数十人之多,与外面绝然相反的是,声息全无。

    许瑞龙望南而立,见到了我,微微点头示意:“文小姐,醒得好早。”

    说罢若无其事转向下,道:“怎么着,刘玉虹尔等尚不束手就擒,果然胆敢抗旨逆行,欺君罔上么?”

    我起初并未看到刘玉虹,直至挡在前面的梁三、温八、十二等人向旁闪开,方看见刘玉虹排众在诸人跟前,她那紫衫飞扬,神情傲然,与之前都未改变多少,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朗声说道:“刘玉虹岂敢有违圣意,但宗家以何落罪,万望相爷明示。”

    许瑞龙冷然道:“宗家于军事储备权交接事宜上百般推诿刁难,有误军国大事。”

    刘玉虹淡淡说道:“我本不决宗府大事,但听说移交手续七月以后才正式进行,如今未过五月,许大人就气势汹汹领兵抓人,是否为时过早?”

    许瑞龙笑道:“刘夫人此话差矣。下官分明是奉旨行事,怎说是气势汹汹领兵抓人?至于何以未到期限就认定贵府推诿刁难,嘿嘿,你既是不决大事,贵管家想必心中了然。”

    这句话里别有深意,刘玉虹向两旁人等扫视一遍,蹙眉未语。许瑞龙看了看我神色改异,呵呵大笑:“果然是儿大外向,老娘不知,红粉知己不会不知,文小姐,你来说说罢,是不是这一条罪名――”他漫不经心地补充“宗质潜无视朝廷律法,私下结交廿三省总督,居心叵测,心怀异志!”

    我哼了一声,心内剧震。当日质潜下令,向廿三省总督以及兵器库统领送礼,我就隐隐觉得不妥,那是违例的。但质潜的用意无非是借这些手段打个幌子,况且又不张扬行事,料无大妨。

    此举对许瑞龙或上阱蔡家一点害处也无,但许瑞龙一心置质潜于死地,那又另当别论。十五十七等都是亲手cao办的人,无不面色大变。

    许瑞龙向下一努嘴,数名禁军侍卫作势便上,刘玉虹脸色微微一沉。她在十万人众清云园贵为副帮主,又是大离富多年当家人,向来是一呼百诺,意气风。身边除梁三等宗府家人以外,还有几名她在清云园的得力助手,无一不瞧她脸色行事,当下人人手按兵器,大有剑拔弩张、一触即之势。

    刘玉虹轻叹一口气,止住众人:“相爷这道圣旨,是冲着宗家来的,和清云园无关罢?”

    “退出宗家,自然便与宗家无涉。”

    刘玉虹点头,招手唤我:“云儿,带她们出去。”

    我心乱如麻,怔怔走上两步,刘玉虹笑道:“好孩子,别担心。想我宗家筹备军需,多年来与朝廷精诚合作,此心耿耿,可对苍天,是非黑白终需分明。还有――”她眼中爱怜备至,缓缓说道“今后我不能照料于你,云儿,千万自己保重。”

    一语既罢,她宽袖轻拂,头也不回的向外踏出。她身形娇小,可行动之间,自有一股威仪,众多带刀禁军,一个也不敢拦她。

    我正想随出,忽听得许瑞龙道:“晋国夫人,请留步。”

    顷刻间偌大的厅堂之上,只剩下我和许瑞龙两个。他笑咪咪地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道:“文小姐,恭喜你有惊无险,大病初愈。”

    我冷冷裣衽:“这是拜丞相所赐,也多谢丞相出手相救。”

    他丑怪的脸上,现出复杂难描的神情,悠然说道:“人生事真乃不可预料。锦云,还记得我们在华清园把手相谈甚欢,几日不见,你待我竟这般冷若冰霜。”

    我淡淡道:“相爷,你皇命在身,不宜多耽,这就请吧。”

    许瑞龙眨了眨眼,微笑:“想不到文小姐决绝若此,莫非连你情郎生死安危,你也不想知道了么?”

    我气往上冲,笑道:“宗家受皇命抄家,震惊朝野,宗质潜的下落,相爷你虽然翻云覆雨,变化无常,终究是不敢当朗朗乾坤、天下万民耍弄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罢?”

    目睹我的激烈,许瑞龙依然行若无事,好笑般地笑了起来,半晌,慢慢地道:“锦云,――我要娶你。”

    我一愣,再也无法按捺胸中怒火:“你在做梦!”

    “啊哈。”他怪叫,拍拍脑门“我怎么就没觉得在做梦呢?”

    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在我来不及躲闪之前,冲到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一句话入耳,我惊怒交集,身子止不住如秋风落叶般瑟瑟抖,几欲跌倒。两颊火热,而更胜于冰雪的寒意,却自心底油然而起。

    他说的是:“你就不记得我怎样为你妹子暂缓毒势作?”

    他微微含笑,狰狞的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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