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成烟_第二十四章灵均去后楚山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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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灵均去后楚山空 (第4/5页)

    激斗中许瑞龙双目渐渐绿光频闪,魔性大,对我也不再掌下容情。呼呼两掌逼开我们,探入怀中,戴上了初次交手时那副巨大的手套,我微微一凛,这手套不畏质潜所使长剑,他要向质潜下手了!

    他一掌重似一掌,把我和银蔷逼开数丈以外,但质潜却牢牢的给他控在圈内。猛然间左手中指疾出,正中质潜颈下数寸,质潜身子一晃。

    许瑞龙更不迟疑,大踏步上前,向质潜胸口直拍,质潜不能抵挡,喷出一大口鲜血来。许瑞龙第二掌又已拍到,募地里一条人影揉身扑上,将许瑞龙死死抱住,张口咬住他的手肘。

    许瑞龙骂道:“贱人!”一掌拍在她额头,银蔷满脸鲜血,犹不放松,尖声叫道:“质郎,走啊,你快走啊!”“小蔷!”质潜痛呼声中,一下忘记自己所受之伤,不要命的拚抢上来。

    许瑞龙左手猛击银蔷,使之昏迷放开紧抱的双手,他提起身子向我抛至,我避无可避,接住他全力抛来的女子,一股大力冲击过来,我摔倒在地,胸口气血翻腾。许瑞龙毫不留情,一脚猛踢,我抱着银蔷在地下滚了两滚,背心中了一脚,剧痛不已。

    我心下凄恻,想不到三人一齐毕命于此,但想起方才回头时所见许瑞龙脸上古怪的神色,脑海中募然灵光一现。――他说他只有一个弱点,但我猜不是,他还深藏着另一个、他几乎是不愿意承认的致命弱点。他倒底是顾念着血缘恩情的,他倒底是在意着他那个儿子的!

    事到如今,我唯有一赌。当即奔上矮丘,把那少年提在手中,向许瑞龙掷去:“你儿子醒啦!”

    许瑞龙一呆,伸手接住,低头看那个孩子。

    我在掷出之际,以大力猛冲那少年背心神藏xue,在他父亲怀里,那少年堪堪苏醒。

    普天下的人,千千万万的人,见到许瑞龙那张故意销毁的脸庞都不会不害怕、厌恶,岂知那少年醒了,一双黑墨般的眸子安静的注视着许瑞龙,落花般淡然而妩媚的笑颜现于嘴角:

    “叔叔。”

    许瑞龙全身一震,道:“你…叫我什么?”

    我手起剑落,一剑快捷无伦刺入他背心。

    许瑞龙猛地回头,似是不可置信:“你?”

    我知这一剑不足以令其致命,第二剑又到,他侧身闪过,好象仍没回过神来一样,身后质潜倏忽扑到,掌力排山倒海般出,许瑞龙接连中掌,鲜血狂喷,身子不住摇晃,抬手指着我,笑道:“呵呵,呵呵,是你…”仰面倒地,那少年兀自在他怀里,被质潜的掌风掠到,又已闭过气去。

    质潜呆得一呆,抢过去抱起银蔷:“小蔷!小蔷!小蔷!”

    银蔷额上全是鲜血,呼吸细微,眼见已是不活。躺在质潜怀中,一袭银红,如鲜血明妍。

    仿佛听见质潜的叫唤,慢慢的睁开眼来。

    惨白而毫无生气的脸,因着质潜的拥抱,浮起一点笑容,那是摆脱了世上任何羁绊,任何苦恼,无牵无挂的明净笑颜。

    “质郎。”她轻轻唤着,这一声我从未能出口。但忘不了第一次听见她这样叫时,我的震憾。

    质潜紧紧抱住她,低语:“你何必这样做。小蔷,你…我是答应你的呀,我是要娶你的。”

    “要一个没有心的质郎?”她嫣然,努力想要抬手去抚摸他的脸庞,终因无力而颓然,质潜握着她,贴住自己的面庞。“一个不完整的质郎,即使勉强留在身边,也是没有意味的。我这样去了,那就很好。至少在你心底,永远留着一线我的影子。――质郎,我是多么多么的任性,和自私?质郎,我死了也不要给你解脱。你原谅我好吗?原谅我最后一次的任性…质郎,我们的孩子…我原想骗你的,我们有了…”

    他们沉浸在自己的天地里,已容不下一个我。

    我是那么孤单。

    一个人慢慢抬起身子,看着我。

    许瑞龙!

    他竟然还没死!

    我一惊,手指不知不觉扣紧剑柄。

    许瑞龙笑了起来,一边笑,咳出无数鲜血:“锦云,咳咳,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嫌我,怕我?咳咳,我对你没有恶意,你到现在还不相信吗?”

    我默默地看着他,他那比素日愈加清亮的眸光。

    “我伤重转眼即死,人将死言也善,最后还有两件事,一件要求你,一件…”略一强撑,震动到内腑,他嘴角边逸下一缕缕鲜血,好容易喘息着说“另一件,是和你有关。”

    我心有不忍,扶了他一把,他微微一笑:“你是善心的姑娘,但愿你今后一生自由快乐,得偿所愿。”

    我不语。身后没有声音,天地是这样的静,这样窒息。我这一生一世,已经提前走完。

    “我先前一直在彷徨,见到了你,见到她的女儿,何以自处。”他低低地说“但是看见你,我忽然就一切烦恼也没有了。我当年不能给她的,今天也许可以给她的女儿。锦云啊,你要是不走这条路,你仅是开口和我说,要恢复那女孩儿的皇裔身份,要归还宗家的权力,甚至你要我的命来偿还你母亲的怨,我一句多余的话也不会有。可你始终不说。”

    我说:“我母亲之死和你无关,不必要你来赔偿。”

    他僵硬,微笑:“是的,她不会要任何人的施舍。这个女子,她太高了,世人仅能远远在底下仰视她,不敢平视她,不敢为她想什么,她总能做得比别人更好,更高,更远。…即使她武功尽失,任人欺辱,但我义父,他一定还是只能仰视她罢。这样的女子,是不容人走近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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