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水情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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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4页)

有趁胜追击,他忙着夺回白椿槿,见她痛得咬出血丝,怎么也不肯叫一声,心急遽跳跃,有股陌生的怒气奔腾,让他红了妖眸。

    “蚣蟆,你心疼了呵!”黑狐眯起眼,很是得意的狂笑“只要交出你的内丹,她就不会有事!”

    “我不相信你!”都做得出这种卑鄙事,教他如何相信黑狐所言?

    “由不得你!”黑狐加重力道。

    “啊…”一声痛吟逸出白椿槿咬破的唇间。

    “白椿槿!”水承潋心一窒,狂吼出声,心想着与其让她的三魂七魄被黑狐占走,倒不如由他来取。

    “咚”的一声,白椿槿忽然失去意识,身子一软,脱离黑狐的掌控,横卧在地。一颗小扁球自白椿槿身上脱离,往水承潋这儿飘来,在他身边绕着。

    水承潋小心翼翼地捧住那颗小扁球,另一只手伸向白椿槿,她的耳环被他拿到手,他将光球放进耳环的铃铛里,好生收着。

    他都忘了白椿槿的三魂七魄早归他管,只要有心,她的三魂七魄便会自动出窍,幸好还有这招,也幸好他适才有想要取走她魂魄的念头,否则他只能乖乖接受黑狐的胁迫。

    尚未觉察这番想法有何不妥,水承潋扬首面对黑狐时,多了份自信。

    黑狐未料水承潋会来这招,有些呆愣,但他反应极快地捉起白椿槿的身子。

    “你别过来!否则别怪我将她的rou身毁去,到时她要回窍,看她怎么回!”

    “无所谓,我会拿你来陪葬。”水承潋压根儿不怕黑狐的威胁,只要有白椿槿的三魂七魄在,找rou身还不难吗?

    “你…我真会下手…别过来…”黑狐每退一步,水承潋便逼近一步。

    水承潋的笑容愈大,眸里的残酷杀意愈深,看得黑狐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来。一阵狂风吹来,蓝亮的天空教一片黑影遮住,黑狐和水承潋同时被引开注意力,只见一只巨大的鹰在湖面上空盘旋,然后,一颗小黑球滚下来,发出一声尖吼,往黑狐脸上扑过去。

    “啊…”黑狐大叫一声,被那颗黑球…不,白球给击倒在地。原来白球是一只小白狗,那小白狗对准目标,狠狠的捉花黑狐的脸,让他哀叫连连。

    “再嚣张啁!再叫啊!耙欺负我的椿槿jiejie,敢威胁蚣蟆,我捉花你的脸,让你毁容…”茜草的利爪不停地在黑狐身上乱抓。

    而那只鱼鹰直往湖里冲去,不一会儿,叼出一只大青蛇丢往岸上,鹰幻化回人形,是全身湿透的枸杞,他踩着青蛇的大头,手捉着青蛇的尾巴,让他动弹不得。

    “哼!”相较于茜草的聒噪,他的胜利宣言只有短短一字。

    水承潋上前半扶起白椿槿的rou身,将她的三魂七魄取出含在口里,吻上她的唇,未久,失了吐息的白椿槿像初生婴儿头一回接触到空气般,轻吟出声。

    “呜…”她困难地睁眼,映入眼底的是水承潋的脸。

    “白椿槿…”水承潋微温的指尖游移在她冰冷的颊上,低切的唤着,见她的视线定在自己身上,才松口气。

    “呃…”白椿槿听见他的呢喃,头好晕,眼看又要昏倒,却听见水承潋改口唤道:“琴儿。”

    “你…”白椿槿一听,脸色巨变“水承潋,你怎会知道我的小名?”

    她名里的“椿”字,是葯材亦是可制琴的木材,因而爹亲和娘亲总唤她“琴儿。”这小名在爹亲过世后,除了自己,无人知晓,而今再闻,人事已非。

    “你方才魂魄出窍,记忆有一段落出,教我捉回时听见的。”水承潋扶起她,决定从今以后唤她“琴儿”对她较不会有危害。

    “喔…”白椿槿没有反对他唤自己琴儿,这两字由他口中倾吐而出,让她有点鼻酸“会这般唤我的人,早已不在世间。”

    “他们去哪儿了?”水承潋让她靠在身上站起,此举让忙着制伏黑狐和青蛇的茜草与枸杞瞠大双目,以为自己看到了什么奇人异事。

    “死了。”白椿槿轻描淡写。水承潋闻言,只拍拍她的头,撩开她披肩的发,动作轻柔得让茜草和枸杞差点放手让黑狐和青蛇跑掉。

    “很好。”水承潋吐出这两个字“这名只有我能叫。”

    他专有的,死人他可以不计较,但活着的,只有他一人能唤。

    白椿槿偏首望他,心头情潮汹涌起伏,这独占欲深浓的话语,他说得自然,她听得赧然。不知为何,总觉得水承潋自要她唤他名后,一切行为举止皆渗了似水柔情,可假若真是有情,他凝视自己的眼眸为何又有着一抹单纯与理所当然?

    她未能理清心海起伏是为了水承潋的行为还是因为水承潋本身?或者…或者都有吧!

    她只知当他看着自己时,她不会再发颤,反而有如鱼得水的感觉,比起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对自己有情的杜仲言…

    “琴儿,你还好吗?”水承潋发现她对着他发呆,于是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啊,我很好。”白椿槿回神,微微一笑。

    水承潋因她这个笑容一怔,心里有种莫名的騒动,她的嘴看起来很可口,她的脸蛋摸起来也很可口,他想…想要吃她…

    他看着她,迎上她流转着水光的黑眸,吞了吞口水。

    可是靠近她,他的心会开始失律,明明是低温的身体,体温却会升得老高;离开她,体温虽会下降,可也有种奇怪的失落感。

    他宁愿让自己发热,也不愿体会那份失落感,拥有某样东西的满足感,是失落永远比不上的,可一旦拥有了,他会更害怕失去。

    这矛盾交杂的情感一直在他脑中打转,可以肯定的只有一件事…白椿槿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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