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阴谋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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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4页)

时候,塞洛夫摇着头问道。不过他还是跟着他往下走去。

    在照明灯的白光下,至少有十几只老鼠在吱吱吱、唧唧唧地四处逃窜。

    灯光在黑暗中探出一条狭窄的小道。记者和她的伙伴踏上这条小径,犹如跨上架在漆黑深渊上的一座摇摇晃晃的小桥。约摸十步以后,亮光射到堆得像一堵墙似的破圆桶上。

    范希听到自己的心跳跟打鼓一样。

    她沿着桶墙往前走,犹豫片刻,朝桶后迈出两步。虽然她思想已有所准备,但当她真看见在垃圾和废弃物堆中躺着的女尸时,还是失声大叫。

    塞洛夫冲过来,喊道:“怎么回事?”

    他看见眼前的惨像,不禁目瞪口呆。半晌,她嘴里不觉冒出一句含混不清的俄语,然后转过身去。范希听见他在使劲憋住呕吐。

    她也感到浑身难受,恶心想吐,真恨不得逃之夭夭。

    但她还是强忍住了。不仅如此,她还把摄像机的目镜贴近眼睛,并且按了一下摄制键。当她听见摄像机嗡嗡作响的时候,她又恢复了固有的沉着冷静。她一边让摄影带转动着,一边调正焦距,改变自己的位置以取得更好的拍摄角度。她从姑娘的脑袋开始,拍摄了一组特别长的镜头。

    “我得离开这里。”塞洛夫出了一口粗气。“走,范希,走吧!这是警察的事!”

    她感到她已有足够的资料时方才住手。再说,终归不能把所有的内容都拿给观众看,他们会受不了的。她收拾好摄像机。黑暗像一块悲天悯人的幕布覆盖在死者的身上。

    照明灯光又照着他们回到楼梯处。还在废物堆里迈步的时候,范希就把摄像带从摄像机里取出来塞进了牛仔茄克的胸兜里。而摄像机她又递到了塞洛夫的手上。

    “你去放到汽车的行李厢里去,马上回来!你得赶在警察前面回到这里。注意,我在下面摄像的事,一个字也不准对警察们说!”

    她把车钥匙塞进他手里。

    塞洛夫用俄语骂了一句。他脸上始终挂着的微笑此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范希拨通了市警察局的报警电话。

    “这里是每日纽约的赫维什。”她冷静地说“我刚才发现一具女尸。是谋杀。速到58号突码头。我等着。”

    她放回手机,拍拍所有的口袋,想搜出一支香烟。不过通常她是极少吸烟的,因此身上从来没有烟盒。

    口袋里又哔哔地响起了手机的声音。

    她把手机按在耳边。

    “你找到她了吗?”那男人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想到正是他安排她看见那可怖的一幕,她好像换了一闷棍,喉咙被塞住似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该死的,我想知道你到底找到她没有。”

    她的惊骇爆发为一股怒火。她大口地吸着气,不仅可以说话,而且还能叫喊。

    “是,我找到她了!”她叫喊着“警察马上就到。他们会把你这个狗娘养的抓住!你得挨千刀万剐!”

    回答是突发的一阵狂笑。

    “你真讨我喜欢,亲爱的范希宝贝儿。我喜欢看人激动,由于我而激动。喂,你知道吗,我眼睛已经瞄准下一个目标了?她一头金发,她在我此刻坐着的咖啡馆里当服务生。我得等到她下班。也许你今天就能再次得到我提供的一个爆炸性新闻。我有你的电话号码。”

    电话的中止切断了那男人咯咯的笑声。

    手机从范希手中滑落到地上。

    远处警笛的呼啸撞进她的耳朵。她看见格雷戈急匆匆地跑回来。当他在她身边停下脚步的时候,高架公路桥墩下警灯闪烁的巡逻车已经到达。

    柜台后面的瓶架中间放着一台电视。大屏幕上的记者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她的相貌与她正在讲述的恐怖故事很不相称。看样子是谋杀者打电话给她,把她引到一个姑娘被杀害的现场的。95号公路旁的长途汽车司机旅店里人声嘈杂,许多细节我都没能听清。

    播放了好几个尸体发现地的镜头,是哈德孙河一个突码头上废弃的库房,还有被害姑娘遗体的一个短镜头在屏幕上闪过。

    然后,屏幕上又出现了那位女记者。邻桌坐的四个司机刚为其中某一位讲的笑话捧腹大笑一阵之后稍为安静下来,屏幕上那位女士讲的话总算还凑合听到了一些。

    “在我等待警察的时候,残暴的色情狂杀手又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他说:你知道吗,我眼睛已经瞄准下一个目标了?她一头金发,她在我此刻坐着的咖啡馆里当服务生。我得等到她下班。”

    女记者举起双手,神情严肃地恳求道:“我希望在许多咖啡馆、杂货店和餐厅酒馆都能听到我的讲话。我提请所有在上述地方当服务生的女士们注意。如果您既年轻,又是金色的头发,如果有一位客人在过去几小时经常使用电话或手机而引起您注意,您就得特别小心!请您下班后由您熟识的一位男士陪同您回家,或者向警察寻求帮助!请您务必认真对待我的告诫!我知道您会有什么样的遭遇,您可能不幸落入这个杀手的魔爪。我在较近的地方,对被害的姑娘作了较长时间的观察,可惜我不能都向公众展示——这是每日纽约电视台范希-赫维什的报导!”

    说完,她便从屏幕上消失,接着就是广告。

    一位货车司机喊道:“喂,米莉,也许说的是你吧。你什么时候下班?我把我的驾驶室整夜都提供给你作庇护室。”

    司机旅店惟一的女服务员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壮实女人,不是金发,而是红发。

    “我宁肯碰上杀手也不愿意让你帕塞罗来保护我。那家伙肯定比你洗得干净得多!”

    我看起来就像一个载重汽车司机,穿着工装裤,戴着棒球帽。胸前的一个口袋里还塞着劳动保护手套。从旅店的玻璃窗望出去,我可以在停车场大大小小的载重汽车和卡车当中看到我那辆又高又大的集装箱载重汽车,涂着红漆的驾驶室,两边门上写着“曼哈顿的骄傲”这几个字也以大写字母写在我工装裤的背后,如果从个人的角度看,这简直是吹大牛皮,甚至是一种挑衅。

    从肯尼迪机场的货运中心往北方向的线路我这已是行驶第三趟,但我仍干着我的老本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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