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烟劫_第二十一章功亏一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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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功亏一箦 (第2/4页)

鳖羔子有通天之能!”

    此刻,任霜白知道再一次的搏杀是无以避免了,他本心里,实在不愿伤害鸠婆婆,可是这老婆子执意要表她的忠烈之概,愣朝死胡同钻,令任霜白凭添几许无奈。

    鸠婆婆斜斜举起她的鸠首杖,举杖沉凝的须臾,人已有如一阵突起的旋风,豁然侧掠到任霜白的肩背之后,杖首-抖,鸠嘴尖喙几同暴雨倾落!

    任霜白毫不迟疑“断肠红”光华骤起,身形已涵括入刀光之内,而芒彩流动,即成光住,又是同-招“黄泉灵光”迎向敌人。

    这一遭,鸠婆婆早已有了准备,当光柱腾飞而来,她收杖挫腰“呼”的一声拔空闪跃,两截宽大的衣袖如同挥展的双翼,翻舞浮移,快逾惊鸿,只不过一只衣袖撕裂的布条跟着飘拂摇曳,倒像其中一翼有了折损。

    光柱隐含风雷之声,宛似一条驾云驭雾的巨龙,欲追回千百年来消逝的时光,它矫卷掣射,舒展若电,把一次又一次的滚斩削切融合成无隙的虹芒,再三再四不着于形的激荡开磕鸠婆婆连接不断的铁杖!

    又见铁屑纷飞,又是刃器交击之声震耳,在冷电映眩明灭的一刹,鸠婆婆身影倒跌而下,她那条受过伤的、枯木也似的右臂,便随着粗长的鸠首杖抛扬于空,几度旋转,遥遥坠向岗坡。

    掠阵的崔颂德,一声“不好”尚未出口,敖长青已半声不吭,狂飙般暴扑向前,白骨剑穿刺若群星崩泄,密密聚合向一个焦点——任霜白。

    任霜白缅刀翻弹,刀锋纵展交挥,照面下已将敖长青的进招全数针出,涓滴不漏。

    崔颂德迭声吼喝,正待执轮加入,退身蓄势的敖长青已急切嘶叫:

    “先救鸠婆婆,剥皮,先救鸠婆婆要紧!”

    稍一迟疑,崔颂德迅速会过意来,立时拿腿便走,冲向鸠婆婆那边;他已体悟到敖长青的用心,一个断了手臂的鸠婆婆,仍然要比十个庸碌之辈来得扎实,如今人是伤了,可千万死不得。

    任霜白淡淡的开口道:

    “不错,救人为先,你们不须耽心我,任某从不做落井下石的事。”

    敖长青恨恨的道:

    “你也未免太歹毒了,鸠婆婆一个七十岁的老人,亏你也下得恁般毒手,生生折断她一条手臂,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就这么个绝法?”

    任霜白道:

    “上阵之前,我已再三苦口劝谏,奈何她执意不从,-心要以她的精湛武功来回馈二位六年余的奉养之恩,我劝止不了她,当然便只好退而求其自保,再说,鸠婆婆出手狠辣,招式凶恶,岂有饶人之意?她既无慈悲胸怀,我又何须具菩萨心肠?敖长青,在生死对决的场合,七十岁与十七岁都只有一条命,并没有什么分别!”

    敖长青眼神中映过一片赤光,他酷毒的道:

    “事情还没有了结,任霜白,鸠婆婆虽然被你废了,仅是一个阶段,从我们这里,要再重新开始了。”

    任霜白道:

    “事情当然没有了结,你们切勿忘记,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找的正主儿是你和崔颂德两个,你二人如今尚好端端的,事情怎算了结?”

    鼻翅不停的翕合着,敖长青切齿如磨:

    “我们不会如你的心愿,任霜白…”

    任霜白语声平静:

    “二位-定会竭力反制于我,不令我如愿以偿,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要是如了我的心愿,即是表示二位已经毙命,你们不想死,便只有挣扎到底,一边图存,-边求歼,那便得看双方手段了!”

    敖长青引吭大叫:

    “西武马老,请你相助一臂…”

    叫声高亢昂烈,传扬甚远,岗上草木几皆簌簌而动;令人难以相信,似敖长青这么一个状若小儿的模样,体内怎能含蕴着如许音量?

    任霜白揶榆的一笑:

    “又召帮手啦?”

    岗下,一条魁梧的身影冉冉出现,那人昂首阔步。举腿迈来,看似尚远,眨眨眼已到了面前。

    来人六十上下的岁数,半截铁塔般的高壮躯干,配着一张紫酱色的方正脸膛,浓眉巨目,生像好不威风;他外套厚麻布粗袍,足登草鞋,连肩斜挂-柄月牙铲,满头华发就差一付束发匝,否则便和个修行头陀无异了。

    敖长青强扮笑颜,抢上几步,沙着嗓音道:

    “马老,劳你久候了,若非情况失利,还不敢惊动马老!”

    那人摆摆手,粗声粗气的道:

    “这不是说客气话的时候,长青,你找我来是干什么的?总不是要我前来游山玩水吧?既然人到了,就该准备着拼命,这一阵,我早憋得不耐烦了!”

    望了望敖长青,老者又道:

    “怎么?你挂彩啦?”

    敖长青窘迫的道:

    “只是点皮rou之伤,不关紧。”

    老人转头打量着任霜白,道:

    “是这小子干的好事?”

    敖长青道:

    “就是他!”

    摸摸下颚的胡渣子,老人神色凝重:

    “长青,你的一身功夫,我是知道的,连你都着了此人之道,可见来者不易相与,稍停动手,我们切勿掉以轻心才是。”

    放长青忙道:

    “马老,我一直就未尝轻敌,只是姓任的太过辣手了!”

    这位老者,即为武西山下“马家寨”最孚人望的老族长,也是地方上盛名煊赫的武林前辈:“武西草隐”马良君;这马良君素以外功见长,尤其他那一杆月牙铲,更已浸yin得出神入化,少有敌手,乃是敖长青存心结纳的大豪之一。

    那一头,崔颂德双手之上血迹斑斑,刚忙着替鸠婆婆上药包扎停当,见马良君来到,犹不忘急着打招呼:

    “马老,马老,我在这里,只一歇就过来…”

    马良君浓眉一皱,边向崔颂德挥手示意,边向敖长青:

    “鸠婆婆栽了斤斗?”

    敖长青涩涩的道:

    “被砍掉一条胳膊,唉,真叫作孽…”

    一斜眼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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