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永生_范海勒之约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范海勒之约 (第6/6页)

 范海勒用力一拍我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想法太好了,补充了我想的许多不足。不仅仅暗物质,还有暗能量。我一直以来坚信中国道家的练气术是真实有效的,没错,那就是暗能量,流淌在身体里的暗能量!”

    何夕摇头,轻声对我说:“父亲特别迷信道家的学说,一直根据道家古籍做各种尝试性的医学研究。要是在过去,他肯定会炼丹养气做个方士的。”

    “怎么,你不相信?”

    “也不是完全不信,可我还是习惯从西方医学出发,根据被证实的理论踏实地进行研究。这可能和我的学习环境有关吧。”

    范海勒的身影消失在安检通道后,刚才他和我们言谈甚欢放声大笑,但此刻为什么他的背影却显得如此憔悴?

    是我多心了,还是范哲给他造成的打击实在太大,让这位老人的内心,已经不堪重负?

    范海勒之约(4)

    从很远处就能看见徐家汇天主教堂两座锐利向天的尖顶。这幢漂亮的哥特式建筑是上海最大的天主教堂,建造于一九一O年,历史悠久,属于上海市文物保护建筑。绕过门口的喷水池,我和何夕走进这座富丽堂皇的大教堂。

    今天是周六,我们到的时候是下午,并不是弥撒时间,教堂里的人并不多。我向一位天主教徒询问神父所在,他指了一位戴眼镜穿黑色便服的中年男子给我看。

    “您好神父。”我走上去对他说。

    “您好,第一次见到你,是哪位教友带你来的吗?”他向我微笑。

    “并不是。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三个月前可能到这里进行了一场告解,那也是一个星期六,在早上。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找出那位听他告解的神父。”

    神父睁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我:“哦,您想干什么呢?*

    “他被牵扯进了一宗很严重的案子,我想问问…”

    神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打断我:“哦天哪,您不是我主的信徒吧?”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低声念了一句“信我主得永生。”

    “呃,是的。”我尴尬地回答。

    “那么我告诉您,任何情况下,神父都不能透露告解者的告解内容。这是最基本的守密原则。”

    “啊。”我惊讶地看了一眼何夕,她也皱起了眉头,看来何夕也不是天主教徒,对这项规定不太清楚。

    “但是,这可能关系到许多人的生命。对于警方来说,这也是非常重要的线索,是否要公安局出面…”

    “先生,”神父摇了摇头,再次打断我“谁来都没用,我说过,是任何情况。透露告解内容是严重违反教规的,哪怕那是个在逃的犯人,我们也无法提供帮助。”

    事前我也猜到神父会对告解内容守密,这是基于道德的一般推断。所以本准备先自己试试,实在不行就让警方出面,想来真正威胁到了公共安全,总能让对方开口。没想到天主教在这方面的规定竟如此严厉,看似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

    “看来只能再想办法了,再说我哥哥也不一定是找神父告解,他第一次到这个教堂来,并不认识神父,说不定他只是到这里对着圣母和耶稣像默默忏悔。”何夕对我说。

    或许范哲并不是来忏悔的,而是来这里找什么人、办什么事。还得想个办法,最好能确定范哲那天来这里都干了些什么。我在心里想着。

    神父又一次皱着眉,对何夕说:“请不要把天主教和新教搞混了,天主教是不允许教友独自忏悔的,只有神父才能代替主宽恕你的罪。”

    “对不起。”何夕立刻向他致歉。

    神父对何夕的态度相当满意,微笑示意原谅了她的过失,问道:“你们说的那位教友,并不是本地教友吧?我想本地教友大多都该来过这里。”

    “是的,他在瑞士,三个月前来过上海,只待了短短几天。”

    “是吗,我们一般只接受本地教友的告解,倒并不一定是做完弥撒的时候,平时只要约好时间就可以。如果是不认识的教友,特别如你说是外国的教友,在我的印象中,最近几个月我不记得有哪位神父接受过这样的

    告解。”

    “哦,不过他看起来就是中国人的模样。”何夕补充说。

    “是的,大概一百八十五厘米高,侧脸和我很像,来的时候应该还提着两个箱子。”我说。

    神父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

    可是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旁边有人“啊”地低声惊呼了一声。

    转头望过去,是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子,印象中刚才他一直站在我们旁边。他穿着件神服,我想应该也是神职人员吧。他无疑是被何夕的美丽所吸引过来的,我记得神父也能结婚生子,所以这种反应一点都不奇怪。

    “方波,怎么?”神父问他。

    “他们说的那个人,好像,我见过。”方波说着望向何夕“也是在一个星期六吧,我们刚做完弥撒,大概在上午九点左右。”

    “对。”我和何夕一起点头。

    “他向我做告解了。”他缓缓地说。

    “向你?”神父奇怪地看着他。

    “其实不能这么说,我是一个修士,并没有资格听告解。但那天这个人坚持这么干,他先向黄坚勇神父要求,被拒绝后又找了我。”

    “原来是这样。”神父沉吟片刻,说,

    “你并没有做告解神父的资格,所以你听到的不能算作告解,这样为告解守密的教规就不能约束你。你自己决定是否告诉这两位朋友吧。”说完他向我们告辞走开了。

    “我们有非常重要的原因,希望您能帮助我们。”何夕对修士方波说。虽然她的态度依然略显冷峻,但异常专注的眼神已经让这位年轻修士有些局促了.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