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永生_失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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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踪 (第3/5页)

网订票专线,拨出,接通。

    “要到哈尔滨的机票,最早的一班,对,从现在开始最早的一班。”

    “是的,没关系,只剩头等舱也可以。”

    仿佛刚刚睡下没多久,闹铃就把我惊醒。

    六点。

    八点三十的飞机,浦东机场。似乎到哈尔滨的航班都在浦东机场。

    套上最厚实的羽绒服,在楼下早点摊买了热豆浆和煎饼,跳上出租直奔浦东机场。

    在上机的前一刻,我在上海最后一次拨打何夕的手机,依然无法接通。

    我是第一次坐头等舱,没想到还是自己掏钱买的票。不知道何夕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能用金钱换取时间,希望还来得及。

    当然,我更希望自己是一场虚惊。

    我不愿意去设想各种糟糕的可能,我下意识地回避想这些。还是放下座椅睡觉吧,把昨晚缺的觉补足。不管有什么在等着我,养足精神是现在能做到的最踏实的事情。

    飞机着陆瞬间的震动把我惊醒。

    还在跑道上滑行的时候,我就急不可待地打开手机。我幻想着那边突然接通,然后我对她说,我现在离你已经不到一百公里了…这终究只是妄想。

    走出机场大门的时候,已经近十一点半了。

    “请问到石人城怎么去最快?”我坐在机场专线上,问售票员。

    “石人城?”小姑娘想了想“长途车快些吧。停这种小地方的火车都是慢车。去绥化方向的长途车应该停。估计个把钟头吧,肯定超不过一个半钟头。”

    “哪儿乘长途车?”

    “等会儿这车到了市里,叫辆的士快得很,南岗客运站。,’十一点五十,焦躁的等待中,专线车终于缓缓开出了机场。四十分钟后我跳下车,冲进第一眼看见的小餐馆里吃了碗荠菜饺子,赶往南岗客运站。

    往绥化的客车几乎每二十分钟就有一班,但只有少数会停石人城。最近的是两点钟的车。

    这是我第一次来冰城。除了寒冷,这座城市没给我留下任何印象。每座城市都有她自己的魅力,但对于满心忧虑的我已无暇他顾。

    三点二十五分,客车拐进一座破旧的停车场,水泥的路面坑坑洼洼,还满是小碎石子。

    下车的只有我一个人。

    “要车吗?”一辆人力车向我靠过来。

    “我去前沟村。”

    “呃…那你还是找那车吧。”中年车夫悻悻地摇了摇头。

    我站在石人城客运站的门口往外张望了一下,与其说这是个小城,倒不如说是个小镇。窄窄的马路上人车稀少,出租车更是见不着一辆。

    失踪(3)

    没办法,只好往车夫说的那辆车走去。

    那是辆三轮机动车,后面的塑料棚里大约能坐两个人。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拉了拉帽子,冲我点点头。

    “去哪儿啊?”

    “前沟村,多少钱?”

    “前沟村啊,那可远,四十吧。”

    我没工夫和他讨价还价,从后面掀帘子上车。

    里面一根长条椅,靠背就是车厢。厚布帘子挡不住外面的寒风,但总比直接在外面好些。这儿该有零下十几度,才下客车没多少时间,我就觉得睑生疼。

    “多久能到?”我问。

    “路不好走,总得三刻钟吧。”

    路越来越颠,震得我屁股生疼。我想开车的汉子也不算宰我,这样的路要开近一个小时,四十块不能说太多。

    “到了。”

    车终于停了下来。我慢慢下车,气血有些不畅。

    三轮车停在一条小路上,旁边是条田埂。汉子用手指着田埂那边的一片人家,说:“走过去就是前沟村了,这路只能勉强骑自行车,我这车过不去,你走一走吧,不远。”

    接过钱,三轮车调了头,突突着去远了。

    就是这个村子了,现在离我和何夕失去联系,已经接近三十个小时。

    太阳快要下山了。

    我深吸了口气,冰冷的气流直通进肺里,稍稍平复了一下忐忑的心情,举步踏上这条高低起伏的小道。

    村子不大,百十来户的样子,大多是平房,也有少数自盖的二层小楼。看这些房子的外观,这个村子应该不算富裕。

    这么冷的天气,没人待在外面。家家户户院子的门多半是开着的,我找了一家走进院子,从玻璃窗户看进去,一个老人正坐在坑上,似乎正在听收音机。

    没有门铃,我拍响了大门。

    我没很用力,但在这寂静冬天的乡村傍晚,砰砰声突兀得让我心颤。

    屋子里传出狗叫声,然后呜咽着低下声去,接着门就打开了。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有件事情想问一下。”我对开门的老汉说。

    他打量了我一下,风从我后面吹来,让他往棉袍领子里缩了缩。

    “外边冷,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来,往炕上坐。”他关了门,把我领上炕“看你这皮肤,南方的娃吧,大冬天的,到这穷村子有啥事啊?”

    一条黑狗从门边蹿过来,冲我汪地大叫.声,把我吓了一跳。

    “去去!”老人大声呵斥它,黑狗看了我一眼,耷拉下脑袋,趴到地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脱了鞋盘在炕上,下面传来的热力和老人的热心让我整个人稍微舒缓了一些。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突然失了联系,我担心她有事情。可能昨天她来过这儿,不知您见过没有。挺年轻的一个漂亮女孩。,’“没见过,这天气,大多数时候我都待在屋里,不愿动弹。她要是只来了一会儿,又没像你来敲我家的门,就算来过我也不知道啊。”

    我心里一阵失望,却见老人往里屋喊。

    我没听清他喊的称呼是什么,从里屋推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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