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瓶塞_六死刑难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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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死刑难逃 (第5/6页)

后面紧跟着又下来几个。罗平认出是普拉斯威尔。

    “秘书长先生,向您致敬了。”罗平嘲弄地说道“我相信老天总有一天会安排我们相会的;但您并不能引起我多少敬意,为此我很遗憾。我们之间总有一天会有结论的。今天要不是我太忙,我会奉陪您一下,再去跟踪德珀勒克,好弄明白他到底把孩子交给谁了。呵我确实不得不走了,谁能担保德珀勒克不用电话处理我们这件纠葛呢。所以,咱们还是不要为这没有结论的事浪费时间吧,还是快去找维克朵娃、阿西尔和咱们那只盛宝贝的箱子吧!”

    两个小时后,罗平来到亲伊的仓库里。他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这时,他看到德珀勒克从街的拐角那边出现了,疑心重重地朝这边走来。

    罗平亲自上前打开大门。

    “您的东西都在这里,议员先生。”他说道“请您过目。这附近有一个租车行,您只须去叫一辆车,雇几个人即可。孩子在哪儿?”

    德珀勒克先把他的东西细细察看了一遍,然后才把罗平领到奈伊大街上,有两个蒙着面纱、上了年纪的女人跟亚克一起在路边等候。

    罗平把孩子领到自己的汽车边,维克朵娃也在汽车里。

    一切进行得很快,像演戏一样,双方都把自己的台词记熟了,没有多余的话,一招一势也像事先排练好了的,次序井然。

    罗平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晚上10点钟把小亚克交给了他的母亲。此时,孩子因经受了诸多打击,情绪极为紧张,神色十分恐惧,他们不得不请医生给他诊治。

    过了两个多星期,孩子总算恢复过来,看来已经能够再次经受旅行的考验了。罗平认为再次转移母子二人是非常必要的,并且,当他们动身时,梅尔奇夫人身心也恢复了正常。他们于夜间出发,罗平亲自指挥这次转移,而且采取了一切必要的防范措施。

    罗平将母子二人送到布列塔尼的一个小海滩上,然后把他们交给维克朵娃照料。

    “这下踏实了,”安置好了她们之后,罗平心里也安定了。“我和德珀勒克之间的障碍消除了。他再也别想加害于梅尔奇夫人和她的孩子了。她也不会再莽撞行事使斗争偏离方向了。可我们总共干了多少蠢事啊!首先,我不得不在德珀勒克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其次,我不得不放弃属于我的那一份战利品;自然,我早晚还是要把它们弄回来的。可不管怎么说,在这段时间里,关键的大事毫无进展。而再过七八天,吉尔贝和沃什勒的受审日就到了。”

    在同德珀勒克的这次交手中,最使罗平感到沮丧的,是德珀勒克揭露了他在夏多布里安大街的秘密住所。警察已经查封了这座房子。密歇尔-珀蒙的身份也被揭穿,部分证件已被搜走。在这种情况下,罗平一边要朝着原定目标努力,坚定地实施某些已经开始的活动,竭力躲避警察的搜捕——搜捕行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紧张和严厉了——一边又必须在新处境下重新调整自己的策略。

    所以,由于这位议员德珀勒克带来越来越大的麻烦,罗平对他的仇恨也日益加深。罗平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就是——用自己的话说——把他装进自己的口袋,要他听从摆布,不管他是否情愿,都要从他嘴里掏出他的秘密。罗平想着,用哪些最适合的刑罚来撬开这个守口如瓶的嘴巴呢?用夹棍、拷问台、烧红的钳子,还是用布满尖钉的木板…他觉得这种畜牲应当受到最严酷的刑罚和折磨,而且自己要达到的那个人道的目的也足以抵消这些刑罚的残忍了。

    “哼!”他心里痛快地想“弄一间屋子,放上烧得通红的刑具,再加上几个狠毒的打手…准让他不打自招!”

    接下来的每天下午,当德珀勒克往返于拉马丁公园、议会和俱乐部之间时,格罗内尔和勒巴努都在后面紧紧跟踪。他们打算选择一条偏僻的街道,在某一天晚上的适当时间,把他弄进一辆汽车里带走。

    罗平则在巴黎郊外,选择一座花园房子。这地方既安全又僻静,罗平把称它为“猴宫”

    然而,德珀勒克已经做了防备,甚至每次出门他都要走不同的路线,今天乘地铁,明天又改换乘有轨电车。这样一来“猴宫”就派不上用场。

    罗平又拟定了一个新行动方案。他从马赛请来了自己的一个老搭档勃朗得珀瓦老人。他是一个受人尊敬的退休食品店主,住在德珀勒克的选区,并且对政治比较感兴趣。

    勃朗得珀瓦在马赛通知德珀勒克,说是要去拜访他。德珀勒克热情地接待了这位有影响的选民,并决定在下周请他吃饭。

    这位选民提议到塞纳河左岸一家小饭店去进餐,说那儿的饭菜味道很好。德珀勒克欣然同意。

    其实这是罗平的意图,这家饭店的老板与罗平是好朋友。如此,下星期即将的行动就可保证成功了。

    就在进行准备期间,第2周的星期一,开始了对吉尔贝和沃什勒的审讯。

    这次审讯历时不久,诸位一定还记忆犹新,我也就不必多费笔墨,详述弄清法庭庭长是如何难以服人和不公正地审讯吉尔贝的过程。吉尔贝的案件受到格外的重视,审判也极为严厉。罗平从中看到了德珀勒克的邪恶影响。

    审讯期间,两个被告所取态度截然不同。沃什勒阴沉着睑,话语不多,但言辞粗鲁。未经多少讯问,他便厚着脸皮用充满嘲讽甚至挑衅的口气,承认了自己过去犯下的所有罪行。但跟这种态度截然相反的是——除罗平之外,所有的人都对这点感到不可理解

    一对参与谋杀仆人勒阿内尔的罪行一概不承认,而把责任完全推到吉尔贝身上。

    这样的话,他就把自己的命运同吉尔贝连在了一起,从而迫使罗平对自己的两个伙伴必须采取同样的解救措施。

    然而,吉尔贝的诚恳态度,那满怀希望的忧郁目光立即博得了法庭上下的同情。但他却看不透庭长的诡计,也驳斥不了沃什勒的抵赖。他只是不停地哭,要么就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要么在该说话的时候又说不出什么而沉默不语。不仅如此,他最初请的一位能力很强的律师,到了关键时刻却病倒了(罗平从这件事上又看到了德珀勒克的阴谋),只好由律师的一个秘书代替。此人辩护能力很差,曲解了事情的原委,令在场的陪审团成员不快,因此来能驳倒代理检察长的公诉状以及沃什勒律师提出的辩护论据。

    进入最后一天即星期四的辩论会时,罗平冒着天大的胆子溜进法庭。事后,他已认定会是何种审判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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