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_卷四百九十八杂录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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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百九十八杂录六 (第2/4页)

意。曰:“中丞必一行,责戎帅,早见成功,慎无违也。”回刻时受命,于是具名以闻。曰:“今欲以御史中丞李回为催阵使。”帝曰:“可。”即日,李自银台戒路,有邸吏五十导从,至于河中,缓辔以进,俟王宰等至河中界迎候,乃行。二帅至翼城东,道左执兵,如外府列校迎候仪。回立马,受起居寒温之礼。二帅复前进数步,罄折致词,回掉鞭,亦不甚顾之。礼成,二帅旁行,俯首俟命。回于马上厉声曰:“今日当直令史安在?”群吏跃马听命,回曰:“责破贼限状来。”二帅鞠躬流汗,而请以六十日破贼,过约,请行军中令。于是二帅大惧,率亲军而鼓之,士卒齐进。凡五十八日,攻拔潞城,枭刘稹首以献。功成,回复命。后六十日,由御史中丞拜中书侍郎平章事。(出《芝田录》)

    李群玉

    李群玉既解天禄之任,而归涔阳,经二妃庙,题诗二首曰:“小孤洲北浦云边,二女明妆尚俨然。野庙向江春寂寂,古碑无字草芊芊。东风近墓吹芳芷,落日深山哭杜鹃。犹似含颦望巡狩,九疑如黛隔湘川。”又曰:“黄陵庙前莎草春,黄陵女儿茜裙新。轻舟小楫唱歌去,水远山长愁杀人。”后又题曰:“黄陵庙前春已空,子规滴血啼松风。不知精爽落何处,疑是行云秋色中。”李自以第二(“二”字原缺,据许本补)篇,春空便到秋色,踟蹰欲改之,乃有二女郎见曰:“儿是娥皇、女英也,二年后,当与郎君为云雨之游。”李乃志其所陈,俄而影灭,遂礼其神像而去。重涉湖岭,至于浔阳。太守段成式素与李为诗酒之友,具述此事。段因戏之曰:“不知足下是虞舜之辟阳侯也。”群玉题诗后二年,乃逝于洪州。段乃为诗哭之曰:“酒里诗中三十年,纵横唐突世喧喧。明时不作弥衡死,傲尽公卿归九泉。”又曰:“增话黄陵事,今为白日催。老无儿女累,谁哭到泉台?”(出《云溪友议》)

    温庭筠

    温庭筠有词赋盛名,初将从乡里举,客游江淮间,扬子留后姚勖厚遗之。庭筠少年,其所得钱帛,多为狭邪所费。勖大怒,笞且逐之,以故庭筠卒不中第。其姊(“姊”原作“姝”,据明抄本改)赵颛之妻也,每以庭筠下第,辄切齿于勖。一日,厅有客,温氏偶问客姓氏,左右以勖对。温氏遂出厅事,前执勖袖大哭。勖殊惊异,且持袖牢固,不可脱,不知所为。移时,温氏方曰:“我弟年少宴游,人之常情,奈何笞之?迄今无有成遂,得不由汝致之?”复大哭,久之方得解。勖归愤讶,竟因此得疾而卒。(出《玉泉子》)

    苗耽

    苗耽进士登第,闲居洛中有年矣,不堪其穷。或意为将来通塞,可以响卜。耽即命子侄扫洒厅事,设几焚香,束带秉笏,端坐以俟一言。所居穷僻,久之无所闻。日晏,有货枯鱼者至焉,耽复专其志而谛听之,其家童连呼之,遂挈鱼以入。其实无一钱,良久方出。货者迟其出,固怒之矣,又见或微割其鱼,货者视之,因骂曰:“乞索儿,卒饿死耳,何滞我之如是邪?”初耽尝自外游归,途遇疾甚,不堪登升。忽见有以辇棺而回者,以其价贱,即僦而寝息其间。至洛东门,阍者不知其中有人,诘其所由来。耽谓其讶己,徐答曰:“衣冠道路得病,食不能致他物,相与无怪也。”阍者曰:“吾守此三十年矣,未尝见有解语神柩。”后耽终江州刺史。(出《玉泉子》)

    裴勋

    裴勋容貌幺么,而性尤率易。与父垣(《玉泉子》“垣”作“坦”,下同)会饮,垣令(去声)飞盏,每属其人,辄自言状。垣付勋曰:“矬人饶舌,破车饶楔。裴勋千分。”勋饮讫而复其盏曰:“蝙蝠不自见,笑他梁上燕。十一郎十分。”垣第十一也,垣怒笞之。慈恩寺连接曲江,及京辇诸境,每岁新得第者,毕列姓名于此。勋常与亲识游,见其父及诸家榜,率多物故,谓人曰:“此皆鬼录也。”(出《玉泉子》)

    邓敞

    邓敞,封教之门生。初比随计,以孤寒不中第。牛蔚兄弟,僧孺之子,有气力,且富于财。谓敞曰:“吾有女弟未出门,子能婚乎?当为君展力,宁一第耶?”时敞已婿李氏矣,其父常为福建从事,官至评事,有女二人皆善书,敞之所行卷,多二女笔迹。敞顾己寒贱,必不(“不”字原缺,据明抄本补)能致胜踔,私利其言,许之。既(“既”上原有“不”字,据明抄本删)登第,就牛氏亲。不日,敞挈牛氏而归。将及家,敞绐牛氏曰:“吾久不到家,请先往俟卿,可乎?”牛氏许之。洎到家,不敢泄其事。明日,牛氏奴驱其辎橐直入,即出牛氏居常所玩好幕帐杂物,列于庭庑间。李氏惊曰:“此何为者?”奴曰:“夫人将到,令某陈之。”李氏曰:“吾即妻也,又何夫人焉?”即抚膺大哭顿地。牛氏至,知其卖己也,请见李氏曰:“吾父为宰相,兄弟皆在郎省,纵嫌不能富贵,岂无一嫁处耶?其不幸,岂唯夫人乎?今愿一与夫人同之。夫人纵憾于邓郎,宁忍不为二女计耶?”时李氏将列于官,二女共牵挽其袖而止。后敞以秘书少监分司,悭啬尤甚。黄巢入洛,避乱于河阳,节度使罗元杲请为副使。后巢寇又来,与元杲窜焉,其金帛悉藏于地中,并为群盗所得。(出《玉泉子》)

    译文

    李宗闵

    李德裕在扬州,李宗闵在湖州。李宗闵被朝廷任命为宾客,在洛阳任职。李德裕很害怕,派出专人,向李宗闵表示诚信友好。李宗闵不接受,取道江西而绕过扬州。不久,李德裕进京做了宰相,经过洛阳,李宗闵担心害怕,多方寻找与李德裕有交情的人捎信,请求见一面,想要以此排解纠纷。李德裕复信说:“怨恨倒没有什么怨恨,见面倒也没什么理由。”当初李德裕和李宗闵关系很好,在中央和地方扩张自己的势力,等地位高了,开始互相倾轧。等到李宗闵登上相位时,李德裕担任兵部尚书。李德裕自己选择了一条独特的路,看样子必然会受到重用,李宗闵千方百计地阻止他。等到邠公社悰入朝,他是李宗闵的同党,当时是京兆尹。一天,杜悰去拜访李宗闵,正赶上李宗闵在那里深思。杜悰说:“想什么想得这么专心?”李宗闵说:“你猜我在想什么?”杜悰说:“大概是李德裕吧?”李宗闵说:“对了。但是怎么挽救呢?”杜悰说:“我倒有个办法,但是你一定不能采用。”李宗闵说:“请说说看。”杜悰说:“李德裕有词章学问,却没有科考功名,如果从这方面给以知遇荐举,他就一定高兴。”李宗闵默不作声,老半天才说:“再想想别的办法。”杜悰说:“还有一个官职,也可消除他的怨恨。”李宗闵说:“什么官?”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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