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_卷一百五十三定数八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卷一百五十三定数八 (第3/4页)

。”然后对他俩说:“我有一个女儿,七八岁经常对我说‘为什么不让我做家里的事情?’昨天我被她缠得没办法,便叫她检校准备过年的食物。刚才仆人来告诉说有五种馅的馄饨,问煮哪一种,我告诉每样都煮一点送来。”不一会儿,用大碗将馄饨盛了上来,两个人很快吃光了。这时忽然有佐吏从外面进来,告诉说:“皇帝的使者到了。”按照惯例应该去迎接。县令急忙向二人拱一拱手,出门骑马而去。两人出了县衙,回到客店想再吃点饭,做饭的仆人已经回家去了。他俩结了帐就上路了,走了几里地后,两人大笑,一同行走,竟吃不着饭。奇怪的是吃喝的事,也是一定的。

    崔朴

    唐朝渭北节判崔朴,是原来的荥阳太守祝的哥哥。他曾经出去会客住在别处,与人谈话的时候涉及到做官的道路的通达或壅塞。崔朴说:“崔琯考中进士后,连续做了五任官。令狐相国七考河东廷评。六年太常博士。曾经自己给自己做了两句诗,感叹仕途的艰难说:‘何日肩三署,终年尾百僚。’意思是说,终年跟随在百官后面,什么时候才能当上三署里的大官。到了最后他才进入达官显贵的行列。张宿的经历是,被任命为谏议大夫去安抚山东。宪宗当面许诺,回来后任命他为丞相。可是他走到东洛都亭驿站突然死了。崔无章在考场上失败。为掌权的官员们所惋惜。主考官同他在考试前约定,一定让他考中。结果考试当天患中风,就这样还是没有成名。”崔朴又讲了他们家经历的事情。崔朴父亲崔清,原来是平阳太守,建中初年,任蓝田县尉。当时德宗刚刚即位。用法极其严厉。那个月的三天之内,有七个大臣被降职调离,中途有三个大臣又被皇帝赐死。刘晏、黎干都在其中。户部侍郎杨炎被贬到道州做司户参军,从他在朝中受到责难,到骑马兼程而行,中间没让他回家看一下。杨炎的妻子先前就有病。杨炎考虑如果自己获罪被贬官的消息让妻子知道了,妻子的病情必然加重。当天晚上,杨炎到达蓝田,崔清正在这里主持驿站上的公务,杨炎下马请崔少府相见。杨炎对崔清说:“我出京城时,妻子病得很严重,如果知道我获罪,其后果不堪设想。想要麻烦您为我请一天病假,我好写一封信送去,以解除两处的忧虑,并等候妻子的消息,然后就出发,可以吗?”崔清同意了。邮知事吕华说:“此事一定不行,皇帝的命令要求快行。”崔清对吕华说:“杨侍郎事情紧急,要求迫切,向上报告,这里没有马匹行吗?”吕华考虑了一下说:“这样可以了。”于是崔清同京城通报了情况,又拿出自己的俸禄二十千文,买来细毛毡,命令人制造用毡子围起来的暖车。带人赶到杨炎家,去接杨炎的妻子。杨炎的妻子带病上车,清叫车夫连夜出发,第二天白天,到达蓝田,杨炎的行李非常简单,他妻子的病好一点,便同他一起上路。杨炎握着崔清的手问他排行老几,崔清回答说:“我排行十八。”崔清又资助杨炎俸禄钱数千文,全部算作补贴杨炎出京以来的费用。到了韩公驿站,杨炎扯着崔清的衣袖让妻子出来相见,说:“这就是崔十八郎,我们生死也不能忘了他,不需要多说了。”杨炎走到洛源驿站,马匹跑不动了,驿站的仆人王新送给他一头骡子。正巧还碰上了道州司仓参军李全方押运贡品去京城,李全方将身上带的钱,全都送给了杨炎,以帮助他添置行李用具。二年后的秋天,杨炎在江华被重新起用,任命为中书侍郎,当了丞相。他回到京城边界的驿站问驿使:“崔十八郎在吗?”驿使回答:“在。”杨炎非常高兴。不一会儿,崔清出来迎接拜见杨炎。杨炎制止他说:“崔十八郎,你不应该同我这样相处,我今天能活着回来,全是因为您的恩惠啊!”仍旧和他在马上并行。他们谈论湘楚一带的气候,杨炎却说:“您的才华,干什么不行?我现在可以极力推荐你,御史或是谏议大夫,随你选择。”崔清谦虚退让,没有想侥幸升官的意思。杨炎又说:“不要有顾虑,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崔清说:“当个小小的谏官很清闲且高贵,我胆敢抱这个希望吗?”杨炎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一定能满足你,不要顾虑会有什么差错。”等到杨炎从蓝田出发,又对崔清说:“我说的事,大约一个月就会有消息。”杨炎当丞相十天,提拔洛源驿站王新为中书主事,请示皇帝授予鄂州唐年县尉李全方为监察御史。仍然主官商州洛源监。只有与崔清所约定的事没有消息。崔清去职后,特意到杨炎家里去拜见他。杨炎第一次见到崔清很高兴,留他坐了很久,喝了几杯茶,却不提及推荐他的事。过了十几天,崔清又去他家,杨炎则已显露出冷淡的神色。崔清从此再也不去了,不再把杨炎的话放在心里,二年后,杨炎又被贬到崖州。路过蓝田的时候,叹息自己对不住崔清,叫人去请崔清,崔清托病不去。杨炎惭愧地自责说:“杨炎应该死了,竟没有偿给崔清一个官职。”

    李藩

    丞相李藩,曾经居住在东洛,三十岁的时候,还没当官。他的夫人是崔构的女儿,李藩寄住在岳丈崔家,受到冷淡的待遇。当时,中桥有个算命的叫胡芦生。只要听到人说话的声音,就能知道贵贱。李藩患脑疮,又想携带家眷搬到扬州去住,心情很不好,便和崔家的两兄弟去拜访胡芦生。胡芦生好喝酒,别人找他算命,必须拿一壶酒,所以被称做胡芦生。李藩和崔家兄弟各带了三百文钱。胡芦生靠在蒲团上,已经半醉。崔家兄弟先到了,胡芦生也不站起来,只打个手势,请他们坐下。李藩有病,走在后面。胡芦生说:“有贵人来。”于是叫仆人扫地。刚扫完地,李藩就到了。还没等他下驴,胡芦生就笑着拱手来迎接说:“您是贵人啊!”李藩说:“我很穷又有病,并且全家要搬到几千里之外去,有什么贵呢?”胡芦生说:“纱笼中人,怎么能怕挫折呢?”李藩请教他什么是纱笼?胡芦生一直不肯说明。李藩搬到扬州的参佐桥。节度使的官署里有一个高员外,与李藩来往密切。一天早上他来看望李藩,很快就走了。当天晚上又来了,李藩有点奇怪。高员外说:“早晨看望你回去后,觉得很困,就在白天睡了一觉。梦中一个人将我领到城外,在荆棘中行走。忽然看见了过去的佃户,这个人已经死了十多年了。他对我说:“员外不应该来这里,是受了诱惑,应该马上回去,我送员外回去。”将我领到城门外。我对他说:“你怎么在这里。”他回答说:“我是衙役,被分配到李三郎处当差。”我说:“什么地方的李三郎?”他回答说:“住在参佐桥。我知道员外和李三郎来往密切,所以在这里等候。”我说:“三郎怎么能够这样?”他回答说:“因为是纱笼中人。”再问,他就不肯说了。他又对我说:“我饿了,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