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剑心魔_第一回花环织就怜新好竹马慧剑心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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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花环织就怜新好竹马慧剑心魔 (第3/5页)

是不是其中…”他年纪较大,比较会用思想,想到刚才展伯承冲口而出的那一句后,不觉起了一点疑心。

    晨伯承强抑悲痛,说道:“其中并无隐情,只是如果我们仍在由寨,有杜公公同在一起,我爹娘患了急症,有他医治,未必便死得了。可怜我们住在穷村僻壤,有事之时,连一个草头医生都找不到。”

    展伯承所说的“杜公公”乃是“金剑背囊”杜百英,此人是段克邪父亲段璋好友,比铁摩勒长一辈,在剑术和医术上都有精湛造诣,一向辅助铁摩勒料理绿林之事。展伯承记着母亲临终的吩咐,不愿对铁家兄妹说出他父母被害的真相,想起此人,遂临时找来了这个藉口。但他说的当时无人相助,也是实情。

    不过他口中说的是“医生”,用来掩饰罢了。他说到伤心之处,不觉又流下眼泪。铁凝道:“展大哥不用悲伤,你没了家,就到山寨来吧。你我两家乃是至交,我们的家也就是你的家了。”铁铮也道:“是呀,你的爹爹和我的爹爹是最要好的朋友,你我也是如同兄弟一般,你不要到别处了,就和我们同住吧。”

    展伯承道:“多谢你们兄妹俩的好意。但我父母临终遗言,要我投奔一位世叔祖。我先到那儿住些时候,以后再来探访你们。”

    铁铮道:“你这位世叔祖是——”展伯承道:“就是那位以前和我们在前山同住的褚公公。”铁铮道:“哦,原来是褚遂,褚老前辈。他也搬了家吗?”

    展伯承道:“他本来不是住在伏牛山的,因为那次绿林大会在此召开,他是绿林的老前辈,故而在大会之前半年,就上山来住,协助你的爹爹。会散之后,他又搬何故里了。他住在山东靠近盘龙谷的一个山村,离此还有一千多里呢。我就是要赶到他那儿去的。”

    铁铮纳罕道:“怎的你爹娘要你投奔他?你们和他的交情胜过我的爹爹吗?”

    展伯承道:“话不是这么说。这位褚公公是我外公生前的人拜之交。听我妈说,三十年前,我的外公也曾作过绿林盟主的,这位褚公公既是他的义弟,又是他的副寨主,他们的交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位褚公公一向把我妈当作他的女儿,也把我当作他的孙儿看待。我妈临终言道,这位褚公公和我们是上一代的交情,咱们对爹娘是这一代的交情。妈又说,铁叔叔年壮力强,褚公公则己经衰老,恐怕在世之日也无多了。所以妈要我先去看褚公公,待奉他百年归老。咱们后一辈的,相聚的日子还长呢!”

    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感人肺腑,铁铮听了,也有点心酸,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强留你了。不过,你既然己经到了伏牛山上,也不差再耽搁这么三天两天,你总要见一见我的爹爹吧?我爹爹也还未知道你父母双亡之事吧?”

    展伯承道:“论理我该给你爹爹报丧,但我妈临终吩咐,要我尽快先去见褚公公。既然今日在此巧遇贤弟,就请贤弟代我禀报你的爹爹,请他恕我过门不入之罪。”

    铁凝忽道:“哦,我想起来了。这位褚公公有个孙女,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哦,对啦,她叫做褚葆龄,是不是?我记得你第一次到山寨拜见我爹爹之时,就是和这位褚jiejie一同来的。嗯,我明白啦——”

    铁铮道:“你明白什么?”铁凝道:“你爹娘想必是遗憾未能见你成亲,要你——”展伯承满面通红,说道:“凝妹别开玩笑。”铁凝极是机灵,看他神态,已知所料不差,甚是得意,本来还取笑几句,蓦地想到人家是在孝中,也就不忍再取笑了。

    铁铮道:“既然如此,我不拦阻你了。我们这次回家,在山上大约要住半年。但盼你见过褚老前辈之后,能赶来和我们相聚几日”

    展伯承道:“我尽可能抽身来会你们就是。后会有期,请恕小弟要走了。”

    三人挥手道别,展伯承策马独自前行,隐隐听得铁凝在背后说道:“他见了那位褚jiejie,即使并未忘记咱们,只怕那位褚jiejie也不肯让他马上又回到咱们这里来。”展伯承心中一片茫然,脸上隐隐发热。原来铁凝所料不差,他母亲遗命,确是要他去和褚葆龄早早定下婚事的。

    展伯承心上泛出一个小姑娘的影子,五年前的往事如在眼前,那时他只有十二岁,褚葆龄比他大一岁,也只是十二岁,比现在的铁凝也还要小些。他们两小无猜,在山上采摘野花,上树捉还未会飞的小鸟,有一次还一同冒险去看有毒的“桃花瘴”,救了一个异国少女,后来才知道那个少女名叫宇文虹霓,是一位著名的少年游侠楚平原的情人。

    屡伯承心道:“隔了五年,不知她还认识我吗?她虽是比我长一岁,但那时我己和她一样高了。现在她大约也长成了一位漂亮的姑娘了。嗯,小时候的事情我样样记得,就不知她是不是还记得?”他又想起了小时候曾与猪葆龄玩过“娶新娘”的把戏,脸庞越发烧得红了。

    展伯承又再想道:“听说褚公公早也有意将龄姐配与我的。只因当时我和她都还年小,未曾提亲。唉,要是当时早把亲事定妥,那就好了。现在要我自去求婚,这却如何开口?不过好在褚公公尚还健在,也许不必我亲自开口,他就会替我作主的。”展伯承心里怀着父母双亡的悲痛,又怀着与小时女友相见的甚悦与尴尬,心情十分复杂,一路怅怅惘惘,马不停蹄地赶往褚家。

    幸得一路平安无事,但他在忧伤之中,连日赶路,待得马蹄踏进盘龙谷之时,他也早已是形容惟粹,肤色黝黑,临河自照,也不禁有点自惭形秽了。

    他外祖父当绿林盟主之时,曾在盘龙谷经营宅第,建造园林,但后来经过了一场大厮杀,烧了三天三夜,当年的园林宅第,十之八九已成瓦砾,放眼望去,但见一片蔓草荒烟。

    不过这都是上两代的事情了,小时候他听母亲说及,也只是当作一个古老的故事来听,对盘龙谷的沧桑变化,他并没有特殊感触。他只记得母亲曾说,褚公公是在未烧毁的废园一角,重修了一幢房子,他现在就是要找这幢房子。

    盘龙谷在双峰夹峙之下,地形狭长,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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