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开眼_樱花丛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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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花丛中 (第3/4页)

能同来,将她邀请来的。

    老板娘告诫女佣们,绝对不许走露风声。

    然而,到了早晨,伯爵听说初枝失踪,阿岛病了时,连他也神色大变。

    在得知初枝的去向之前,他在房间里闷闷不乐,默不作声。

    “真够糊涂的,怎么能把这种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呢?”

    老板娘申斥着女佣,自己去了伯爵的房间,说初枝已经回长野去了。但她没有提到东京来电报的事。

    伯爵听到后,立即独自离开了旅馆,临行前留下一封信,并说:

    “将它交给阿岛。”

    阿岛也没有出去送他。

    旅馆的老板娘来到阿岛的房间。

    “我让客人回去了,对吧?”

    说着,摸了她那guntang的额头,但伯爵的信却没有拿给她看。

    从长野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佣。

    红十字医院的医生稍后才到。

    医生说,高烧的原因虽然还不清楚,可能多半是由于精神受到刺激和过度疲劳引起的,只要安心静养,估计不会有大问题。

    当阿岛得知初枝在东京的消息时,已经是事发后的第三天了。

    “听说是在一位有田先生家里。”

    “有田先生?在有田先生那儿?”

    阿岛在卧床上坐了起来。

    “如果是有田那儿…”

    初枝可能又在接受礼子的照顾。

    那样的初枝居然独自去了东京,这对于阿岛来说,简直像做梦一样。

    身体还支撑不住,脑袋里空空的,只觉得一阵阵地嗡嗡作响,阿岛两手支在身旁。

    解开了头发,像病人似的束起来,头顶上露出一条头发稀疏的缝儿。

    旅馆老板娘好像颇有顾虑似的皱起眉头。

    “来信了呀,要不要给她看看?”

    说着,对阿岛的女佣使个眼色,便出去了。

    一共有三封信,是初枝、有田和伯爵的。

    六

    让您担心,实在对不起。

    请寄来衣服、钱,还有日常用的东西。

    现在我穿的衣服是借有田先生meimei的。

    她是一位将要成为女子中学老师的小姐,对我非常热情,她教我写这封信,但我想早些寄出去,等不及了。

    有田先生说,我最好先不回去,暂时留在东京。

    我也是这么想的。

    关于这件事,有田将要写信详细告诉mama。

    初枝像通常小孩子习字一样,信写得有点儿冷淡。

    当她写到这里时,似乎不知该怎样写才好,涂改了几次之后,又接着写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东京。

    本来买的是去长野的车票,见到来的火车便糊里糊涂地上去了,也不知是上行的,坐上车便睡着了。

    在上野遇到有田先生,他带我到他家里来了。

    mama,一切我都想开了。

    这次来东京,也许是想向礼子小姐道过歉,然后就去死的,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想同任何人见面了。

    真对不起mama。我特别害怕,吓得不得了。

    mama为我cao了多少心啊!我是个双目失明的孩子。

    我要坚强起来,好好安慰mama。

    我已经不哭了。请不要惦念我!mama也对礼子和正春死了心吧!

    他们两人说不定怎样憎恨我哪!

    按有田先生说的,我暂时留在这里,可以吗?

    我不敢离家一步,只听着有田先生的meimei同我聊天。她叫朝子。

    我将一切都忘记了,精神很好。

    阿岛又重读了一遍,发现字写得哆哆嗦嗦的。

    信写得虽然像谜一般,但从文字深处却传来了初枝的深深的恐怖。

    阿岛打开了有田的信。信写得很简单,大意是见到初枝的样子,觉得让她独自回长野很不安全,所以暂时将她留在家里。

    信中还写着这样一段话:

    她似乎总是认为自己做了什么相当坏的事,所以,我尽量告诉她:像你这样的人是决不会接近世间罪恶的。

    矢岛伯爵的信,用的是旅馆房间准备的信纸。

    “是封留下的信。”

    阿岛忽然脸色苍白,读着读着几乎晕倒。

    我做了对不起初枝的事。这件事由我负责。当我来到长野一看才发现,我并非完全是出于对礼子进行报复的心情,才想得到初枝的。初枝的jiejie礼子,最近对我进行了蛮横无理的侮辱。等你平静下来之后,到东京来,我们再谈。

    阿岛坐了起来,带着近似疯狂的眼神,整理行装准备回家。

    七

    初枝的信,近乎童话一般,但她当然不会知道如何用文字来表达自己的内心感情。

    不仅如此,初枝似乎生来就不会表现自己的坚强,自然地任凭他人去感受,这就是初枝。

    初枝使这种感觉散发出鲜花般的芳香。

    自己不做坏事,别人也不会对自己做坏事。她就是以这一纯朴的观念去同这个世界相联系着的。

    因此,当遭到那种不幸时,这一联系便扑哧地断开了。

    而且,连自我也迷失了。

    犹如在支撑着破碎的心,总觉得周身疼痛,很快便像大病初愈似的,年轻的生命又回到了她的体内。但是,初枝却连这也觉得像是罪恶,而为之恐惧。

    “唉呀!”

    初枝夜里一次次地跳起来,惊醒了朝子。

    有时还踢开被子逃出去,头撞在墙上,茫然若失地坐在那里。

    这和撞在户仓名月馆的墙上倒下时是一样的。

    “你紧紧抓住我睡就会好些。”

    朝子说着,握住了她的手。

    钻进被窝,关上电灯,初枝马上便会哭出来,所以只能一直开着灯。而朝子由于不习惯而难以入睡,有时初枝的睡脸让她看得入迷。

    初枝显然是患了恐怖症。

    一听到路上行人或后门口推销员的声音,心脏就突然停止跳动,以为会不会是伯爵或正春。

    现在她也害怕同正春见面。

    尤其是钻进被窝以后,那令人胆战心惊的恐怖情景,又历历在目。

    为了逃离伯爵,她拼命地捕捉住正春的幻影跑开。

    她只有尽可能强烈而真实地追忆和描绘同正春接吻和拥抱的情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方法驱散伯爵的影子。

    只有那种rou体的幻想,才使初枝获救。

    于是,初枝万分苦闷地怀念起正春来。

    由于自己遭到玷污,不可能再与正春见面了,反而使她真正懂得了跟正春在上林温泉发生的事情。

    初枝那颗幼稚的心,突然像成熟的女人一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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