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_第五部:但闻人语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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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部:但闻人语响 (第4/6页)

不经大厅上楼,一挥手,黄堂和铁天音跟在我的身后,不一会就到了三楼。温宝裕曾在这一层的一间房间中发现了超过一万种的昆虫标本。

    温宝裕把这批昆虫标本送给了生物博物馆,所以才和在博物馆工作的昆虫学家胡说,成了好友。我们才一上了三楼,就看到其中一间房间的门口,温宝裕正在探头探脑,一见了我们,立时招手不迭,低声道:“快。快。”

    他这样紧张,倒也有道理,因为虽然在三楼,温mama的声音,还不时会隐约地传上来,声势惊人,温宝裕躲在三楼,看来事出有因,不能叫人发现。

    他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这时,也神情焦急,恍若大祸临头。

    我一个箭步,就来到了门口,沉声问:“人呢?”

    他自然知道我所问的“人”是什么人,-那之间,他的神色更是难看,把门打开了些,向内指了一指,铁天音在这时候,自我的身边擦过,先进了房间。

    他的身手如此之好,本来应该引起温宝裕的诧异,可是其时温宝裕显然心慌意乱之至,他并没有留意铁天音的行动,只是一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抓得很紧。

    黄堂也到了,我和黄堂一起进了房间,温宝裕连忙关上了门,背靠着门喘气。

    房间中的光线很暗,绝大部分的昆虫标本搬走之后,也显得很凌乱。

    我一眼就看到,铁天音已到了房间的一角,正蹲在一个小女孩的面前,翻起小女孩的眼皮,仔细地察看着。

    一看到了这样的情形,我就遍体生寒——最可怕的情形发生了,陈安安又变成了植物人,唐娜的记忆组,已离她而去。

    种种发生过的事,陈氏夫妇绝对无法接受,所以一切的罪责,都会落在温宝裕的身上,除非温宝裕从此躲在苗疆蓝家峒中不出来,不然,说什么也脱不了干系。

    本来,我一看到了这种情形,确知温宝裕惹下天大的麻烦,确然十分紧张。但等到想到他有蓝家峒这个洞天福地可以避难,所以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那时,他仍然紧抓着我的手臂,我反手在他的头上,轻拍了两下,示意他不必过分惊惶。

    温宝裕这才结结巴巴道:“你再…也想…不到…”

    我“哼”地一声:“早就想到了,唐娜的记忆组,进入了安安的脑部,现在又走了,你惹下了大麻烦,难以向人家父母交代。”

    温宝裕听了,口张得老大,喉咙发出一阵怪声,在房间的人中,只有黄堂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听了我的话之后,神情之怪异,不下于温宝裕。

    温宝裕吸了一口气:“你…见到了唐娜…她…告诉你的?”

    我摇头,向铁天音指了一指:“是我和他一起推断出来的结论。”

    铁天音这时,站了起来,叹了一声:“完全的植物人,真不知如何向她父母说明。”

    温宝裕忽然激动起来,双手挥舞,提高了声音:“她父母算什么,你们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就会担心,如何向全人类说明。”

    温宝裕言行虽然夸张,但是有一个特点,他故意夸张时,绝不掩饰,叫人一看,一听,就知道他的夸张。

    可是这时,他胀红了脸,说的话虽然“伟大”(提及了“全人类”),但是他确然十分认真,并不是故作惊人之言,倒可以肯定。

    我和铁天音知道,他既然曾和“唐娜”相处,所知一定比我们为多,所以一起向他望去。他长叹了一声,在一只木头箱子上坐了下来,双手捧住了头。

    心中充满了疑问的黄堂,到这时才有机会问了一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望了温宝裕一下,看来他正在组织如何叙述,所以我趁机把发生在小安安身上的事,向黄堂作了说明。黄堂听了之后,皱起了眉,显然,他和我们一样,立即想到的是,这件事要向陈氏夫妇作说明,十分棘手。

    温宝裕放下了双手,现出一个不屑的神情,我沉声道:“好,我们想到的是这几个人的事,你放眼宇宙,关怀全人类,请你快把要说的话说出来,别再扮沉思者了。”

    温宝裕挺了挺身,向木然立在一角的安安指了一指:“当时十分混乱,忽然她跑到了我的面前,用力拉我的衣服,叫我的注意——”

    当时,确然十分混乱,但是温宝裕的心情,和我不同。我是上了“贼船”心中怨气冲天,又不能发作,那种难受法,得未曾有。

    温宝裕是隔岸观火——后来他发了重誓,说他绝无半分幸灾乐祸之心,也知道我十分难受,但是他却觉得事情极富娱乐性,已经大笑中笑小笑了无数次,并且决定把我当时的狼狈相,广为宣传,不怀恶意,只是极熟的朋友问的取笑。

    正当他兴致勃勃,留意着我每一个表情,猜测我那时在想些什么,忽觉出有人正在拉他的衣角,他低头一看,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当时在学校中,十岁以下的小女孩有七八十个,他自然不在意,只是握住了小女孩的手,顺口道:“小meimei,你父母呢?”

    那小女孩却用力拉他的手,同时大声道:“我认识你,你是温宝裕。”

    温宝裕怔了一怔,平时,他有时也颇为自我陶醉:“我也可以算是一个名人了。”

    可是他连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一个小女孩,不可能认识他。所以,他大是讶异:“小meimei,你——”小女孩的一句话,把他吓了一大跳,小女孩道:“我是唐娜。”

    温宝裕一怔之下,抱起了小女孩来,小女孩直视着他,又肯定地道:“我是唐娜,伊凡的meimei,我和伊凡去找卫斯理时见过你。”

    温宝裕错愕之至,他的领悟力十分高,立即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失声叫:“你已死了?”

    在那样的情形下,这一句话,最能说明问题——幸亏当时十分乱,他的话,没有别人听得到。小女孩一听,用力点头,同时现出焦急的神情:“快,快,我带你去找他们。”

    温宝裕感到又是兴奋,又是刺激。他的古怪经历,本已不少,也不一之刺激离奇的,可是这时,抱着一个“鬼上身”的小女孩,似乎比他在苗疆的山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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