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_第四部:人皆养子望聪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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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部:人皆养子望聪叫 (第6/6页)

房中又叫又跳。

    由于他们所发出的声狼实在太大,所以不一会,就已惊动了医院中的人,他们看到的情形是,两个大人,一个小女孩抱在一起打转,跳动,两个大人的口中,发出全然听不清,但是却一听就可以知道那是代表了欢愉的声音。一个小女孩,则用她的童音在叫:“放我下来,我肚子饿死了,放我下来。”

    (这情形,后来我到过医院去求证,确是实情。)

    医院中的人也呆住了,他们以第一时间通知了陈安安的主治医生,陈先生的一家人,和医生就在医院的门口相遇,医生阻住了他们:“不能就这样离去,我要替病人作详细检查。”

    陈先生“哈哈”大笑:“你没听安安说她肚子饿了吗?安安,把那些笨医生的头切下来吃,好不好?”

    小女孩叫了起来:“不好,笨医生的头一定不好吃。”

    在这种情形下,医生的脸色,自然要多难看就多难看,而且,也无法阻止陈先生一家人离开。

    一家三口,先去饱餐一顿,到了饭后甜品时,安安忽然现出沉思的神情——一种不应该出现在小女孩身上的成熟神情。

    陈先生夫妇不禁又心头狂跳,唯恐又有什么变故发生,两人一起叫:“安安。”

    安安叹了一声,抬起头来,望向陈先生夫妇,十分认真地道:“有一个人,名字是卫斯理,请带我去见他。”

    小女孩的这几句话,说得十分清楚,也表示了她想见卫斯理的决心。

    陈太太愕然,因为她不知道卫斯理是什么人。

    陈先生也愕然,他听说过这个名字,可是不能肯定女儿所说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我。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也不禁大是愕然。这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情景——一个才从“植物人”状态中苏醒过来的小女孩,竟要求见我。

    我作了一个手势,叙述得相当激动的陈先生停了下来。我需要设想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暂时无法作出任何结论。

    陈先生于是再讲下去,他神情十分疑惑,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确然令人难解。

    陈安安这个小女孩,在提出了这个要求之后,看到父母有愕然之色,她向餐室的侍者要来了纸笔,在纸上清清楚楚写下了“卫斯理”这三字,接着,用更坚定的语气说:“我要见这个人。”

    陈先生知道事情不寻常,但他当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反应敏捷:“好,今天晚了,我们先回家去,明天一早我就去进行。”

    陈安安道:“要见他不容易,你要尽力。”

    小安安画蛇添足,又加了这样的一句话,这就使得陈先生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诸多推搪——决定推搪,是当晚安安睡着了之后的事。

    安安在睡觉之前,还重复了她的要求。而在她睡着了之后,夫妻两人,又有好一阵惊恐,他们怕女儿又不会醒过来。

    然后,他们就在女儿的床边,先开始悄声地讨论。陈太太先问:“安安要见的那个人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好回答,陈先生想了一想才道:“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传奇人物。”

    陈太太有她的主意:“我家安安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人?别让她去见。”

    陈先生有为难之色,陈太太献计:“不是说很难见这个人吗?告诉她找不到就是。”

    陈先生同意了陈太太的办法。

    所以,他们并没有来找我,只当小安安要见我,是小孩的胡思乱想,他便把小安安严密看守起来。虽然小女孩一天至少提出十七八次要见我,但他们相应不理。

    小女孩很乖,不吵不闹,但是陈先生夫妇,却觉得女儿太乖了——本来,小安安相当任性刁蛮,那是父母太溺爱的结果。

    而自从苏醒过来之后,用他们夫妇的话来说,是乖得叫人担心,好象整个人都变了,而且,记性有时好,有时不好。由于怕她旧病复发,所以对她呵护备至。

    那天,小安安翻着报纸,忽然在社团活动栏中,看到了“卫斯理将为少年芭蕾舞学校剪彩”的消息,她就高兴得大叫了起来:“可以见到卫斯理了。”

    那时,由于温宝裕mama对我的渲染,陈太太也知道我的名字了,陈太太也是这间学校的股东,和温mama本来是好朋友——至于后来,会发展到了在街头恶言相向,大打出手,那是各为其子女,母爱的伟大,没得说的。

    她也和丈夫商量过,陈先生由于小安安一直坚持要见我,也曾托人广泛地搜集我的数据,而我常把可以公开,有记述价值的怪异经历记述出来,所以要明白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再容易不过。

    于是陈先生道:“安安非见他不可,就在那天,带她到学校去见一见好了。”

    两夫妇作了决定,这就是那天剪彩之前,陈太太对我提出,她的女儿安安,要见我的原因。

    本来,陈先生也配合得十分好,他算好了时间,准备来会合,以了解何以女儿一定要见我的原因。

    却不料等他来到时,情形却已发生了变化:温宝裕带着陈安安,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听陈先生说这段经过,他大约用了半小时左右,温mama的手提电话不断在运作,仍然没有温、陈两家第二代人物的消息,温mama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断走动,一身肥rou,抖着如同果冻,看来,若不是陈安女年纪太小,她准会倒咬一口,说她的小宝是被陈安安拐走的。

    我绝不担心温宝裕和陈安女,我知道,温宝裕的离去,一定有原因。他在抱着陈安安离去之前,曾向我作了几个手势,可惜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反倒是陈先生的叙述,令我呆了半晌,甚至不敢正视他们夫妻两人。

    因为我所想到的念头,怪异莫名。

    我想到的是,那个在医院中醒过来的“植物人”不是他们的女儿。

    这种情形虽然怪异,但是在我的经历之中,倒绝不少见,这种情形是,不知道什么人的记忆组(灵魂),进入了陈安安的脑部。

    这个记忆组,一定是属于我的一个熟人的,所以她才急切地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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