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情惑爱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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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4/4页)

耶!还说要烧书,我记得你说过烧书是天下间再恶劣不过的罪行,怎么刚才却…”

    比仲臣回头,一拳封住了吴修喋喋不休的嘴巴。所以说有一个与自己个性相似的知己是天下间最最不幸的事,那等于是双倍的恶质再往上堆积,他当初绝对是得了失心疯了才会与吴修相交成莫逆。

    食堂里,敖寒举箸发呆。谷仲臣方才的模样十足地异常,他竟说要烧了她的书呢!

    他是个如此爱书的人说…

    “寒姊姊、寒姊姊…”欢介唤了她几声,得不到回应,私心里又深深埋怨起谷仲臣,都是他的出现搅乱了他们六年来平静的生活。

    他原先还幻想着再过几年,等他满十八岁,就可以娶敖寒为妻,从此“妻唱夫随”、相伴一生。可如今,什么计划都叫那位大少爷给搅乱了。

    而且,瞧敖寒对谷仲臣的反应比对他的大得多,大少爷随便两句话便可以将她诱骗得晕头转向,但她却对他的付出与努力全视作理所当然。

    “真不公平!”欢介不禁喃喃抱怨。

    敖寒被他断断续续的低语给惊醒了。“欢介,你在说什么?”

    “好不容易啊!寒姊姊,你终于也注意到我了。”他嘟起嘴,语气中溢满酸气。

    她举筷给他挟了一大块鱼rou。“你到底想说什么?”常常,她搞不清楚人们心里真正的想法,她并不笨,只是不善于揣测,尤其是善变的人心,那是她永难明白的课题。

    欢介叹口气,也晓得敖寒在人情世故上的迟钝。“寒姊姊,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好啊!”她全然体会不到他的挣扎,只以待亲弟的心对他。

    欢介不由备感无奈,但心底的希冀还是无法抹灭。

    “你…觉得我怎么样?”

    “怎么突然这样问?”她再迟钝也能察觉出空气间隐约不安的分子。

    “只是想知道这么些年下来,你对我的看法如何?”他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以不惊吓到她为前题。

    “你很聪明、也很用功!”她笑着,这徒弟是她的骄傲、也是未来的希望。“再过个几年,等你累积够经验,我这『神医』的头衔大概就要让给你了。”

    “只有这样?”真叫人失望啊!她待他全无半点私心。

    她疑惑地停下筷子,怎么也没想到这由她养大的孩子会对自己有意?

    “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太不对了,错在他们相遇的方式;错在他年纪太小…错错错,他一颗初动的少年心全叫满篇错误给戳刺得千疮百孔了。

    “没有。”欢介强颜欢笑着摇了摇头。“那…寒姊姊,你对少爷又有什么感觉?”

    “相公!”敖寒明灿的视线突然蒙上了一片乌云。她对谷仲臣的感觉岂是一张嘴可以说得尽的?

    六岁进他家门,童年的记忆是像蜜一般地甜;但成年之后,他待她却是越来越疏远,以致他们成亲十年,她依然是云英一朵。

    怕是要这样过一辈子了!她无奈,却也无能为力;不为自已感到悲哀,只觉对不起谷家列祖列宗,只因她得不到丈夫的宠爱,无法为谷家传宗接代。

    曾经想过,再过个几年,他们之间的情况再不改变,得为他找门妾室,总不能叫谷家绝后,但…她难过啊!

    虽说女诫上明言:女子不得善妒。为了丈夫好,多纳几名小妾也是应该的,可一想到他的千恩万宠将悉数分给众侍妾们,她的心就揪得发疼。唉!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叫她永远见不著这些难堪事儿?

    欢介不肯罢休地加紧追问:“少爷…我是说,你喜欢他吗?”

    闻言,她俏脸轰地一烧。“什、什么?”

    “我说,你喜欢他吗?”深明敖寒为人的守礼与守分,所有的事情都往心里搁,她的温情只有知心人能体会。欢介知她的心,因此更想逼出她真正的想法。“你在少爷面前总显得特别迟钝,是因为你喜欢他?”

    “我们…已是夫妻…哪说得上什么喜不喜欢?”她几乎说不全一句话,因为将闺中情宣之于口是不合礼的。“欢介,你不能…随便…说话。”

    “只可惜有些事情不说出来,是没人会知晓的。”欢介放下碗筷,没心情用餐了。

    与敖寒总算相处六年,他懂她的含蓄,这反应明摆著她一颗心始终只挂著谷仲臣,除非谷仲臣主动提出解除婚约,否则她这辈子是认定那位少爷相公了。

    “欢介…”最近每一个人都怪怪的,谷仲臣是、欢介也是,尽与她打哑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真心不解。

    “我吃饱了。”不给她提出问题的机会,他匆匆转身离了食堂。

    “欢介!”没得到任何回应,敖寒无奈又无措地在椅子上瘫软了身子。[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为何大家都不明说呢?”

    良久,直到她脸红脖子粗地急喘口气,才发现自己因欢介的问题而屏住气息好一阵子。

    想起欢介问她喜不喜欢谷仲臣?喜不喜欢呢?呵…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她这辈子就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人,不爱他、爱谁呢?

    她是死心眼、也古板,纵此一生,只要自个儿的丈夫;因此虽然他不爱她,她也未曾主动求去,除非…

    想了想,敖寒笑着摇摇头。“不可能的,相公知道我们有婚约,他不会乱来的。”

    正因他们自幼一起长大、依她对他的了解,谷仲臣性子虽然开放,行事为人却多有分寸,他只在不伤人的情况下为所欲为,所以她相信这一生自己是他唯一的“妻”了,他纵会再娶,也是“妾”因此她守候他守候得心安理得、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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