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像花儿一样_第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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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2/5页)

在桌子底下踢他,示意他帮着说话,可白杨忍着疼就是不吱声。

    黄雅淑冷冷的:我该说的都说了,如果你心里根本没这个家,你就继续跟我对着干吧。

    杜鹃说不出话了,黄雅淑趁势追击:你父母不在,我们是你家长,我要为你前途负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明天上午去跟叶团长说,明天下午,去医校办手续。

    杜鹃张口结舌,恨恨的看白杨,他像没事儿人似的,吃饭后放下碗筷起身上楼。

    噼里啪啦在厨房忙活完,杜鹃的气还是没消。她得找白杨,让他兑现承诺。她狠狠地推开卧室的门,为了加重愤怒的程度,又把手里的衣服摔到床上。白杨没办法再装得视而不见,一脸无辜的抬起头。

    杜鹃嚷嚷道:你老说我没心没肺,你才是,冷血动物!一点感情都没有,叶团长对我花了那么大心血,你们让我说走就走,我怎么做得出!

    白杨劝解说:她那么大年纪经得事多了,才不会像你那么简单,我看她想得通,你不是说她已经在培养吴娜了吗?

    杜鹃知道跟白杨说了也是白说,想了想叹口气,唉,算了,不跟你说了…睡觉吧。她说着整理练功服和练功鞋,白杨好奇地问,你在干什么?杜鹃随口答,明早练功做准备工作啊!这句话说完,她不禁愣住。

    想了一会儿,杜鹃轻声问,你妈说去医校办手续是明天吗?

    白杨点点头,杜鹃一屁股坐下,眼睛慢慢湿润了。白杨知道她舞台情结难以割舍,挨着她坐下,伸手搂过她说,你总有一天要离开,早晚都是痛,晚痛不如早痛。

    杜鹃将头埋下,开始伤心,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白杨狠下心来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其实你趁年轻赶紧跳出来绝对不是坏事。过几年,年纪大了,定型了,啥也干不了,走到社会上那才是废物。杜鹃悲伤地问,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废物吗?白杨忙说,我不过是打个比方。既然你答应了就得去做。

    杜鹃愤恨地说:我答应什么了,是你们逼我的。

    白杨耍赖:我不管,人家医校那边在等你报到呢。

    杜鹃傻傻的坐着,一筹莫展。

    大清早的,杜鹃垂头丧气走进练功房。练功房里一片寂然,想到即将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她心里既惘然又伤感。叶子莹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看着杜鹃,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杜鹃猛然发现了她,有点不知所措,忙打招呼,团长,您来得这么早。叶子莹面色柔和,满怀感情的说,杜鹃我在等你,我新编了一个独舞,我觉得适合你,你练练看。

    她按响录音机,空荡的空气里飘来优美的古典音乐。杜鹃看着认真而且平静的她,一时竟无言。她平静地换了练功服,然后走到场中央,摆好姿势。

    叶团长开始做示范,边做边说,这个独舞表现的是一个女舞蹈家孤独奋斗的一生,要表现一种唯美的坚强的勇敢地东西。我编这个舞蹈灵感来自一部英国老电影,叫《红菱艳》,是根据安徒生童话《红舞鞋》改编的。

    杜鹃点点头,我看过安徒生的《红舞鞋》,写得很美,只是结尾我不喜欢。那个小女孩太可怜太无辜了,我不懂作家为什么那么残忍。

    叶子莹感叹,生活本身是残酷的,同时也是美的。如果没有那些残酷那些磨难,也没有那些美丽。《红菱艳》是讲芭蕾舞女演员的故事,女主人公跳得很好,但在她事业顶峰时期,她恋爱了,她必须在爱情和事业中作出选择,她很痛苦…

    叶团长站在屋当中,两面墙的镜子照着她消瘦的身影。她静静伫立,然后翩然起舞,她动作开始时缓慢而优美,有一种凄婉哀伤并坚强的美丽,她将自己不能实现的爱情以及对艺术执着的爱全部融入舞蹈之中。

    杜鹃跟着叶子莹动作翩翩起舞,音乐声渐强,音乐进入高潮,叶子莹的舞蹈也进入高潮…她满场舞动,突然扬声道:空间太小了,出去!

    叶子莹旋转着舞出练功房。杜鹃完全沉浸在她的舞步中,亦步亦趋…

    她俩在小路花园树林里翩然起舞…叶子莹突然一个甩头,一直盘在头上的长发披散下来。她长发飘飘,刹那间仿佛恢复了青春,她少年美丽妩媚多姿,和电影里那个穿上红舞鞋的女演员溶为一体。

    杜娟跟着她欣然起舞,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欣喜和幸福之情,她眼前不断出现舞剧《红菱艳》场面…她跳啊跳啊,希望这一刻永远不会停止。

    白杨以为杜鹃想明白了,可是当他看见杜鹃手里拎着红色舞鞋时,感觉事情有点儿不对头。杜鹃慢慢走到他面前,双手将红舞鞋抱到胸前,像在宣誓,白杨,我决定了!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决。

    白杨有一点紧张:决定什么?

    杜鹃仍然死死抓着红舞鞋,神情非常坚决地:我要跳舞,跳一辈子…

    白杨心里一凉,愣在那里。看来,母亲与老婆之间这场战争他没办法摆平了。

    果然,吃晚饭时杜鹃首先挑明了态度,她离不开舞台。

    黄雅淑将筷子放下,大怒:你做事怎么能这样,说好了的,怎么可以说变就变,出尔反尔,你让我怎么向人家交代!

    杜鹃委屈的说:我什么时候说我同意了?出尔反尔的是白杨啊,您应该批评教育他。

    黄雅淑被顽固的儿媳气得口吃了:你…你这个同志怎么这么不听人话啊,你…你气死我了。

    杜鹃天真的说,您要真是为难,那我去找那个阿姨,说明情况。黄雅淑一脸鄙视,你去找,你好大口气,你把自己当谁啦!杜鹃牛脾气上来,无所畏惧,她理直气壮:一个普通文工团员就不能跟首长反应情况吗?

    黄雅淑看着这个倔头倔脑的儿媳简直无话可说,好,好,好!你去说,你能耐,你既然那么想当舞蹈家,你结什么婚啊!杜鹃嘀咕着说,又不是她想结婚。白杨见母亲脸色铁青,赶紧拽杜鹃裤脚。

    杜鹃拨拉开白杨的手:干嘛,我说的是假话吗?是谁死缠烂打要结婚啊,我说过我三十岁之前根本就不想结婚!

    黄雅淑气愤的质问:奥,你的意思我们家你还委屈了,是不是?

    杜鹃还想说什么,白杨一个劲儿比划住口,她只好住嘴。黄雅淑尽量把火气压下去,语重心长的说话,可话里话外的火药味儿还是很浓:既然结婚了,你就得承认,你首先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妻子。你的本分应该是照顾丈夫,照顾家庭,你去奔你的事业,你还要这个婚姻这个家干什么!

    杜鹃一脸倔强的辩解: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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