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4_第一章卷巨澜middot;锷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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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卷巨澜middot;锷未 (第5/15页)

韩二宝一副暴跳如雷的样子,那个狱警的表情有些恐慌无奈。

    摆蕴菲他们匆匆忙忙来到审讯室里,看见曾经对着她喊冤的那个结巴,额头上一个大坑,从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已经开始凝固。凭她的经验,如果没有强大的外力,犯罪嫌疑人自己往墙上撞是不可能把头撞出那么大一个坑的,况且死亡时间也不是他们到来之后。摆蕴菲又来到关押“一只耳”的审讯室里“一只耳”的死与结巴的死法有着惊人的相似。那个狱警说:“我们就去吃了点儿饭,有人站岗,谁知道他们竟然会畏罪撞墙自杀。”

    摆蕴菲很生气地说:“怎么会这个样子?把你们的监控录像打开看一下!”

    韩二宝搓着手很无奈地说:“摆局,唉,现在看守所的日子不好过啊,一个月前监控设备就坏了,由于经费紧张到现在还没有修理呢。”

    摆蕴菲心中产生了一连串的问号:周大海为什么没有向她请示就急急忙忙把犯罪嫌疑人送到看守所来?是不是在局里不好下手?韩二宝站在门口似乎有其他的事情,见了她没什么话说才说自己在门口散步碰上她了。犯罪嫌疑人结巴和“一只耳”的死是否与周大海和韩二宝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周大海和韩二宝是否与黑恶势力有什么牵连?犯罪嫌疑人是不是苗禾壮的朋友?白杉芸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黑恶势力,他们要对一个煤炭厅的厅长下如此毒手?白杉芸的死到底是车祸还是谋杀?此时此刻摆蕴菲想到了四个字:敲山震虎。

    这时韩二宝的车从外边回来了,又让摆蕴菲产生了疑心,车是不是去送什么人了?摆蕴菲突然说:“韩所长,借你的车用一下。”

    “啊,好,好的。”韩二宝有些惊慌地应道。

    “太岳,你现在开上韩所长的车出发,到平州去了解陈子强和张永盛的详细情况,看一看他们与你了解到的结巴和‘一只耳’是不是一回事,是不是身份相同的人。”

    “是。”王太岳答应着来到车前,司机没有马上交车,摆蕴菲故意说:“老韩,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情要用车吗?”

    “啊,没有,没有,还不赶紧把车交给王支队!”韩二宝望着司机呵斥道。

    王太岳要了车,给摆蕴菲敬了礼驾车离开,摆蕴菲明显感觉到韩二宝听了她的话后表情显得很紧张。她又掏出手机给周大海打电话:“大海同志吗?你现在带上法医马上赶到凤凰山看守所来,犯罪嫌疑人自杀了。让法医来鉴定一下,看犯罪嫌疑人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我在这里等着要结果。”

    周大海吃惊地说:“什么?犯罪嫌疑人自杀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不可能吧?韩二宝简直是个废物,他是怎么搞的?好,我马上就带法医赶到!”

    这时雨落下来,三月的夜雨还带着一些凉意,滴在人的身上冷飕飕的不舒服。摆蕴菲心乱如麻,周大海和韩二宝两个人的形象像电视镜头一样不停地在她的脑海里切换,一个可怕的念头顿时产生了:难道天首市公安局内部有内jianian?难道自己的手下已经与黑社会勾结起来了?如果真是那样,情况可就复杂了,以后的工作干起来会更加困难。随着淅淅沥沥的春雨落个不停,摆蕴菲的脊背上陡然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她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寒战,情不自禁地说:“人说春雨贵如油,我遇春雨添忧愁啊!”韩二宝神情恍惚地说:“摆局,怎么车里没有油了?没有油在这里加一点儿。”

    “哈哈哈哈,老韩,你可真有意思,你没有病吧?”

    “没有,没有,我身体挺好的。”

    2

    三月二日的《河东日报》上登出一篇王步凡的文章。王步凡是听省纪委办公厅主任任毅说起才知道的,任毅专门来到王步凡的办公室,把《河东日报》递给王步凡说:“王书记,你的文章很好,我已经通知让纪委机关的同志学习了,这是我们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的另类教材呢。”王步凡接报纸的时候从报纸里边滑落出一张彩票,上边是14两个数字,好像还有100倍的字样,他对彩票没有什么研究,也没有多问,只是看任毅的表情有些紧张。

    王步凡本想说自己从来没有向报社投过稿,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人。可是当《人应该怎样活着》的醒目标题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确信文章就是自己写的。这篇文章是他刚从天南县委书记提拔为天野市政法委书记时写的,当时他并没有发表的意向,是秘书擅自做主送给《天野日报》的记者闻过喜,闻过喜给发表的,为此他还批评了秘书。现在这篇文章又出现在《河东日报》上,肯定还是闻过喜搞的鬼。他虽然对《河东日报》发表自己的文章不是很高兴,但也没有准备批评闻过喜。他觉得自己刚刚到纪委上任就让别人学习自己写的文章多有不妥,害怕别人说他作秀,就望着任毅模棱两可地说:“让同志们指正指正是可以的,不要说让大家学习,那样不好吧?”

    “好的,好的。哈哈,王书记您真谦虚。”任毅很诚恳地点着头。

    等任毅退出去之后,王步凡用双手向后拢一下自己的背头,忍不住还是看了一遍几年前他写的这篇文章。他手里拿着报纸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有些不安,以他现在的身份是不应该写《人应该怎样活着》这种类似于杂文的文章的。杂文的讽刺性很强,肯定会引起一些干部不必要的议论。可是文章既然已经刊登出来了,只有听之任之,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再作任何解释,不过他觉得肯定会有人认为他就是在作政治秀,也可能有人会认为他在讽刺张三李四王麻子…

    为了防止类似事情再次发生,他在自己的电话本上找到闻过喜的电话打过去:“是闻过喜吗?我是王步凡。”

    “哎呀,是王书记啊,你好,你好!听说你到省纪委上任了,本来准备去看望你,怕你忙没有时间。”

    “忙是忙一点儿,不过朋友见个面的时间还是有的。”

    “那么咱们见个面聊一聊吧,有点儿想念你,也希望你给小闻指点迷津呢。”

    “不敢,不敢,你小闻现在可是河东名记了。”

    “王书记,我是真想见你。”

    “那么找个时间咱们见个面。小闻,我问你一个事情,我那篇文章是不是你让发表在《河东日报》上的?”

    “我没有啊,不过我知道是刘畅找主编让刊登的,说是你的意思,我觉得登那样的文章未必合适,但是又不好说什么,怎么,你不知道?”

    “是刘畅擅作主张,我没有交代。以后不用登这样的文章了,你不觉得有作秀的嫌疑?”

    “王书记就是王书记,刘畅就是刘畅,她不可能修炼成王书记。”

    “不要恭维了,恭维可不是小闻的性格。那么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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