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娥眉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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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3页)

时候,就像是一个被困在敌阵里的人,徒有百般武艺却不知出口在哪里。但是你轻而易举地带我离开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但是,太容易破的阵往往藏着埋伏,我也害怕幸福是不是会在我最得意的时俟溜走。一年以前,我甚至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就落得孤零零的下场。死的便罢了,活着的硬要弄出个生离,永不相见!我受够了这些事,也怕了恨了!你怕,我也会怕。我不能失去你啊!”她只能紧紧地抱着他,把他的一字一句都听进心里。是不是在相爱、相互谅解的时候,没有人会感到自己的痛,而总是为对方心疼得无以复加呢?此刻,她的手触到他的肌肤。他每一根青色的筋络中跳动的一切感受透过她的指尖,游走她的全身。她的身子不自禁地颤抖着,但决不会倒下。

    宣泄自己的感情是件不易的事,尤其是对自己的妻子诉说自己的恐惧。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很久很久。

    ☆☆MT-四月天-MT☆☆

    粗粗地看过定州女子精湛的绣艺,算是不虚此行,她便急着赶回东京。赵丛烈拦她不住,只得派人护送她,并让尉迟敬明代为照料。

    每件事都离不开这座繁华的都城。有时她不禁怀疑究竟是什么让这个都城可以如此美丽又如此残忍?

    回到阔别已久的都城,听着以前日日清晨尚枕在丈夫臂上时隐约能听见的叫卖声,汴河的水还是那般清澈只是当时的荷花灯漂向了何处?无论它去了何方,可以确定她再也见不到它了。

    尉迟敬明把她安置在别院里,特地找了些口风严紧的老仆人来服侍她,说是免得让些好事之徒无端生出事来,坏她名誉。

    初初住进去时,衣食无忧.一个人自由自在。无人管束,还不觉得怎样。两三天一过,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某个达官贵人金屋藏着的娇,而那个人,正是曾与她耳鬓厮磨、恩爱无双的丈夫。

    她哀哀地笑了。她是不必像雷紫夕那样拿命当赌注,因为她只是一个出不了场面的娇客。

    傍晚的时候,带着一个老仆,往大相国寺溜达。这里香火极盛,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她原无所谓信不信佛的,此刻也拈了三柱香,燃着了,在佛像前拜着。佛祖面容慈善,微微地笑着,给予每个进香人无限希望。

    她傻傻地站在那里,与佛像对视着。和赵丛烈在一起的时候,她尚有刺伤他的能力。离开了他。所有的勇气也都消失无踪了。哀叹连连,只是未出声。叹息已在她心里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涟漪。她嗤笑自己的无能,难道要为没有哭而鼓掌骄傲吗?

    人潮一波波地涌来,不知不觉中她便被挤了出来。回望了一脸兀自微笑不止的佛祖,陡然升起一股恬然,不觉脸上也绽开了笑容。

    步出大相国寺,随意行走。面前摆着各式各样的绣品。这里是绣巷,附近的尼姑都会拿自己的绣作来卖。

    晃过了好些个摊子,她的目光落在一位妇人身上。这位妇人穿着一身黑衣,应是个修行向佛之人。

    ‘施主,要买什么吗?”那妇人见她靠近,便问道。

    她随意翻了下。这人的绣作与别个不同,绣的尽是些孩子的游戏图。小孩子绣得极为可爱,可见绣者倾注了极大的心力。

    “您是信佛之人?”她开口问道。

    那妇人点点头。见她无意买绣品,也是毫无温色。

    “为何您至今还不是佛门弟子?“她道出心中疑惑。

    “施主必是个心中迷惘之人。”那妇人微笑了下“佛门弟子讲究六根清净,断绝尘缘。师父说我六根未尽,与佛的缘分还未到,只允我带发修行。”

    她站了半晌,道:“可否为我引见这位师太?”

    妇人点头答应,收拾好东西,一肩担起所有货品,领着她便往前走。

    她身后的老仆急了:“姑娘,你这是去哪儿啊?”

    “你先回去吧。请你家主人放心,我会回去的。不用找我。”她丢下几句话,便追着那妇人去了。

    相国庵不大、却是个适合出家人修行的地方。住持师太面目凶恶,却是个极为心慈的人。她见那妇人进来,便道:“性恶,你快去休息吧、”她精医道,十分清楚这个弟子身子骨单薄,又有心病在身,是以格外照拂。

    “师太。”玉儿上前行礼。

    “施主是来上香的吗?”师太凶眉一扫;问道。

    她摇头,双眼看着住持师太的凶相,却不说话。

    住持便道:“佛度有缘人。施主生缘未尽,不必来此。”

    她退后一步,道:“师太如何知我尘缘未尽?”

    “施主目光浑浊,不似修行者明朗清净。施主必是心中有所挂念,还未到放下的时候。”住持一副了然的模样。

    住持的话一针见血。她白了脸,慌道:“莫非我想出家为尼也不成么?”

    “佛祖收比丘尼不是为了让世人逃避红尘的。佛祖是希望世人明白佛理。”这里不是她的避难所!

    她的脑子轰然一响:这世上没有一处是她的避难所!她无法逃开,只有去面对,去挣扎,直到鱼死网破。

    “刚才那位妇人性恶师太尘缘尽了吗?你为什么不收她为正式弟子?”她反问,像是抓到了一块浮木。

    “性恶是为赎罪而来。她放不下她的罪孽。为了救她,我只能破例让她带发修行。”

    “为什么我就不行呢?”

    住持师太看着她,软了口气:“孩子,你非我佛门中人,不必强求。你若有什么苦处,让贫尼听听,或许帮得上你。”

    她隐约松了口气。想了想,有意将自己的事和盘托出,便随着住持进了她的禅房。

    住持静静地听着,听到后来,脸上渐露喜气。晚钟声响起了。因为住持要见客,便有人将饭送到禅房中去。

    “孩子。你执念太深。若东平郡王执意要杀人,你又能如何?”住持忽然问道。

    正当她暗自纳闷师太为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门外一阵碗碟摔碎的声音。

    “性恶,进来吧。”

    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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