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_第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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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节 (第2/6页)

应有的对话?

    或是我心里一直觉得

    暖暖很美于是不自觉跟未名湖的美景相比?

    还是两者都是,只因我把青年男女想像成我和

    暖暖?

    “这是我刚刚叫你试试的问题的答桉?”

    暖暖终于开口。

    “算是吧。不过…嗯…”我回答“我也不确定。”气氛并没有因为我和

    暖暖都已开口而改变。

    “学长。”学弟跑过来,说:“我们来玩海带拳。”“干嘛?”我说。

    “海带呀海带…”学弟双手大开,像大鹏展翅,手臂模拟海带飘动。

    “你少无聊。”我说。

    “海带呀海带…”学弟高举双手,手臂正想向上飘动时,我敲了他头,说:“你还来!”学弟边狂笑边跑走,

    暖暖也笑出声。

    “咱们跟上呗。”

    暖暖说完后便往前小跑步。

    我也小跑步,跟上了

    暖暖,然后跟上了队伍。

    穿过五四大道,看到一座建于晚清年间的四合院,门上写着:治贝子园。

    门口还有尊老子石凋立像,高约两公尺。

    内院是古色古香的小庭院,处处显得古朴而典雅。

    “今天在这上课?”我问

    暖暖。

    “听说是。”

    暖暖说。

    “嗯。”我点点头“这里跟我的风格很搭。”

    暖暖笑弯了腰,好像刚听到一个五星级的笑话。

    今天上课的老师一头白发,但脸上没半点鬍渣,讲的是老庄思想。

    从《道德经》第一章“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开始讲起。

    “道”是可以说的,但可以用言语来表述的道,就不是永恒不变的道;万事万物面目之描述——“名”,也是可以被定义的,然而一旦被清楚定义,则万事万物的本来面目便不可能被真实描述。

    嗯,好深奥。

    通常如果听到这种深奥的课,我都会利用这段时间养精蓄锐。

    但能在这样的地方上课是毕生难得的经验,我的好奇心便轻易击溃睡意。

    偷偷打量教室四周,屋上的梁、地下的砖都泛着历史的痕迹。

    空气的味道也不一样,有一种澹澹的香味,说不上来。

    我在

    暖暖面前的纸上写着:有没有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

    暖暖闻了闻后,也在我面前的纸上写着:没。是啥味?

    我又写:这种味道跟我身上很像。

    暖暖写:?

    我写:那叫书香。

    暖暖写:闭嘴!

    我写:但我是用手写的。

    暖暖写:那就住手!

    快下课前,老师说人的本性就像一块埋在心底深处的玉,只露出一小点。

    每个人必须一点一滴去挖掘埋藏在心中的玉石,挖出它、琢磨它。

    这便是寻求自我发挥本性的过程。

    “要努力挖掘自我。”老师以这句当作课堂结尾。

    “你挖到自己了吗?”离开治贝子园后,

    暖暖问。

    “挖可挖,非常挖。不如不挖也。”我说“这是道家。”“还有别的吗?”

    暖暖说。

    “挖即是空,空即是挖。这是佛家。”我说。

    “再来呢?”“志士仁人,无硬挖以害仁,有不挖以成仁。这是儒家。”

    暖暖叹口气,说:“瞎说好像就是你的本质。”“你现在才发现吗?”我们走到叁角地吃午饭。吃完饭,我到附近商店买了北大的信封和信纸。

    “有特别的意义吗?”

    暖暖问。

    “我想用这些信封和信纸写履历找工作。”我说“收到信的主管会以为我是北大毕业生,好奇之下便细看。这样我的履历才不会石沉大海。”“你想太多了。”“还是想多一点好。现在台湾工作不好找。”大伙以散步方式往北走,快到未名湖时,便看到北大图书馆。

    这是图书馆新馆,正门朝东,刚好跟东校门连成一线。

    如果从东校门进入北大,视线毫无阻隔,可直接眺望北大图书馆。

    设计风格结合传统与现代,屋顶像紫禁城的宫殿一样,透着古典与大方。

    整体建筑物为灰白色,更显得气势磅礴、端庄稳重。

    新馆两翼与旧馆巧妙结合在一起,于是形成亚洲规模最大的大学图书馆。

    李老师说曾有北大生写过描述图书馆内气氛的诗句:静,轰轰烈烈的静。

    大伙便起哄要进去图书馆内感受一下气氛。

    我们用证件换了张临时阅览证后,放轻脚步压低音量,鱼贯走进图书馆。

    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学生看书的眼神,像是紧盯猎物的勐虎。

    如果学生的世界也有理想国度,这应该就是世界大同的样子。

    可惜我已经毕业了,如果还没毕业,回台湾后我一定会更用功念书。

    不过换个角度想,幸好我已经毕业了,不然压力太大了。

    读可读,非常读。嗯,轻松读就好。

    我们再往北走到未名湖畔,继续欣赏上午未逛完的湖岸风景。

    未名湖西侧湖中,有一露出水面张口朝天的翻尾石鱼,也是圆明园遗物。

    “石鱼在未名湖里,有画龙点睛之妙。”

    暖暖说。

    “它的亲人朋友们都被焚毁了,它孤伶伶在这点睛一定很寂寞。”我说。

    “唷!”

    暖暖笑了“看不出来,你还有颗感性的心。”“你身上有没有带锁?”“带锁作啥?”“我要将心锁上,不让你看见。”“我有带枪,要不,干脆毙了它。”

    暖暖说。

    从西门离开北大,上车后屁股没坐热,便到了圆明园,距离不到一公里。

    这里其实也没剩什么了,1860年英法联军放的那场叁天叁夜的大火之后,除了水域和部分破碎不全的石刻文物外,都被烧光了。

    但湖中荷叶翠绿、荷花藕红,树木从瓦隙中成长,废墟隐没在草丛中,整体自然景色还是有一种美,和一种旺盛的生命力。

    “除了文字、图片、影像可记录历史外,断垣残壁也可见证历史。”李老师说“圆明园遗址公园的存在意义,在提醒中国人别忘了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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