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_第1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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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节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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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平常不到半个钟头可以写完的字,现在竟然要花叁个多小时。

    我告诉

    暖暖,前些日子在天冷吃冰棒时很想也让她吃上一根。

    但如果我用信纸包住冰棒经过七七四十九个小时,信纸恐怕就毁了。

    信件最后,我写下:不管北京的雪下得多大,

    暖暖是不会下雪的。

    我相信

    暖暖收到信后,一定会说我又耍赖。

    但我如果不耍赖,又能如何?

    我和

    暖暖不是推动时代洪流的领导者,只是被时代洪流推着走的平凡人。

    在时代洪流中,我和

    暖暖既不知道目的地,也无法选择方向。

    只能努力活着。

    新的一年来到,离开北京也已过了半年。

    时间流逝的速度远比薪水数字增加的速度快得多。

    偶尔会惊觉时间流逝的迅速,便会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奋斗的目标又是什么?

    但多数时候还是想起

    暖暖。

    暖暖在做什么?过得好吗?

    我经常会看徐驰寄来的相片档,那是一种依恋。

    每当看见我和

    暖暖并肩在夕阳下喝酸奶的背影,总想起“纯粹”这字眼。

    下次见到

    暖暖时,曾有的纯粹是否会变质?

    我多么希望能长长久久,跟

    暖暖并肩坐着,悠闲地欣赏夕阳;但现实生活常是在夕阳下拖着上了一天班的疲惫身子回家。

    暖暖,我还保有那份纯粹,我认为最重要的事是陪你看夕阳;但即使我死命抱住那份纯粹、拒绝放手,总会有那么一天,我认为最重要的事是赚了钱、升了职、买了房。

    到那时,左右我心跳速率的,可能是股票的涨与跌;而非

    暖暖眼神的喜或悲。

    暖暖,请给我力量,让我紧紧抱住那份纯粹。

    在下次见到你之前。

    凉凉。

    什刹海结冰了。

    我滑冰时堆了个雪人,挺像你的。

    就差副眼镜。

    你还是不会滑冰吗?来,我教你。

    摔了不许哭。

    哭了还是得摔。

    暖暖在北京。

    凉凉。

    冰是不等人的。

    春天到了,冰融了。

    花要开了、草要长了、树要绿了。

    暖暖要老一岁了。

    而凉凉呢?

    暖暖在北京。

    凉凉。

    热晕了。

    酸奶喝了不少。

    想起你也爱喝,但喝不着咋办?

    我喝酸奶嘴酸,凉凉喝不着,会心酸吗?

    想把牛奶给你寄去,你收到后兴许就变酸奶了。

    暖暖在北京。

    凉凉。

    下星期要论文答辩了。

    有些紧张。

    你瞎说点啥呗。

    你一瞎说,我就有精神了。

    但别说狗戴了顶黄色假发就成了狮子之类的。

    暖暖在北京。

    凉凉。

    我找到工作了。

    你猜月薪是多少个毛泽东?

    说得明白点,我在北京工作了。

    你说话那时可没风。

    暖暖在北京。

    转眼间离开北京也一年了。

    暖暖,我说过如果你在北京工作,我就去北京找你。

    我记得,不曾稍忘。

    周星驰曾说:人如果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两样。

    我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变成咸鱼,是因为一直抱持着去北京找

    暖暖的梦想。

    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得多存些钱、空出一段时间。

    我已存了些钱;至于时间,人家都说时间像乳沟一样,挤一挤还是有的。

    理论上梦想不难实现,但只要一想到

    暖暖也在工作,便却步。

    总不能我大老远跑去北京,而

    暖暖正努力为生活奋斗,没有闲情逸致。

    万一

    暖暖说了句:你来得不巧,正忙呢。

    我恐怕会瞬间崩溃。

    所以我还需要一股冲动,一股别想太多、去就对了的冲动。

    平凡的日子终究还是会有不平凡的地方。

    “公司想派你到苏州一趟,在那边的厂待叁个多月。”主管说“大概11月底或12月初就可以回台湾。你没问题吧?”“没问题。”我连想都没想“什么时候去?”“下个星期。”主管说。

    “不是明天吗?”我说。

    主管有些惊讶,抬头看了看我。

    只要可以离

    暖暖近些,梦想就更近了,更何况已横越最难的台湾海峡。

    我连续几天下班后便整理行囊,要待叁个多月,不能马虎。

    问了小曹和小何想要些什么礼物?

    “你拿相机到街上,拍些苏州美女的相片回来给我。”小何说。

    “身为你的室友,我真是不齿你这种行为。”小曹高声斥责小何。

    话说完小曹便低头在纸上写字,写完后把纸递给我,上面写着:“曹董,你真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呀,真帅呀,我好崇拜你呀,我能不能唱首歌给你听呀。(随便一首歌)”“这是干嘛?”我指着那张纸。

    “你没听过吴侬软语吗?”小曹说“找个苏州姑娘照纸上写的念一遍,再唱一首歌。你把声音和歌录下来,带回来给我。”“你太变态了!”小何大声说。

    然后小曹和小何又吵了起来。

    我把纸撕掉,不想理他们。

    回到房间,打开电脑,连上线。

    暖暖。

    芭乐去医院看胆结石。

    西瓜去医院看内出血。

    香蕉去医院看嵴椎侧弯。

    嘿嘿,这叫瞎说。

    人在江湖飘,飘啊飘的。

    就飘过台湾海峡了。

    这叫明说。

    凉凉明天在苏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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