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爱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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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3/4页)

还和她父亲有私交。

    我力图安慰她。“至少在这里你是安全的,不会遇见那种事情。”

    我让她答应不再听新闻广播。“干脆就利用咱们在穷乡僻壤这一点。咱们的病人就够咱们愁的了。”

    她点点头抓住了我的手。“你说得对。我们应该珍惜这些时刻。”对于我来说,这些话笼罩着哀伤的阴影。它们提醒我,田园牧歌是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的。

    偶尔我也大着胆子考虑一下将来,但总感到充满了痛苦,所以联想一想未来那不可避免的分离都受不了。

    然而,尽管我理性的头脑做了很大的努力,我仍会幻想和西尔维亚结婚。有天夜里,一个助产士碰上臀位产,无法应付。我给产妇做了紧急剖腹产。当我把婴儿用毯子包好交给那个母亲时,我成功地想像出了我和西尔维亚可能有的孩子的模样。这是短暂的、充满了纯真的快乐的一刻,以后如何,我就无法想像了。

    我绝对设想不出一个在现实世界里我们能够在一起的生活。我是说,她会和我一起回到迪尔本去行医吗?不太可能。我会去意大利吗?也不怎么可行。我无法想像自己会受到欢迎,进入她在米兰的社交圈子。

    我开始相信,我们是被残酷的命运作弄的玩偶,把我们带到一起只是为了拆散我们,造成我们更大的痛苦。这样的想法我必然无法向西尔维亚隐瞒。她毫不犹豫地承认,同样的别离的幽灵也盘踞在她自己的脑子里。

    “我是说,我们现在是这样幸福,”我坚持说“为什么不能永远像这样生活下去呢?”

    “我同意。”

    起初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现在一切都那么完美,”她分析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就在非洲呆下去?这里的工作一辈子也做不完。”

    “你这话当真,西尔维亚?你是说你真要放弃你世界中所有那些别的东西?”

    “重要的只有爱情和工作,马修。我的世界一切都在这里,就在这里开始,也在这里结束。”

    “啊,我愿意与你共度此生,如果你能肯定这是你真正希望的生活。”

    “这是我真正希望的生活。”

    “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的回答是3个词:‘是的’,‘是的’,还是‘是的’。”她黑眼睛闪着光,扑上来抱住了我。

    “咱们干吗不去找一个神父?”

    “行啊,我没意见。”只要我们能结婚,以什么形式结婚并不重要。

    我提出由我给阿斯马拉天主教大教堂打电话约一个时间。她想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她说。

    这时,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我脑子里。“我说,你没有怀孕吧,是吗?”

    “没有,不过我对这个想法突然感起兴趣来了。”接着她用较为严肃的声音承认道“说实话,实际上,我们既然已经决定了,我想如果给我父亲一个既成事实要更好些。我无法解释,这只是个直觉。”

    我明白她是对的。我们等的时间越长,消息就越有可能传到这个极有势力的人的耳朵里。他会搬天动地——肯定无疑会搬动厄立特里亚——把女儿从我身边夺走。

    我们去找弗朗索瓦,没有解释原因,只是要求享受早该享受的休假,好去阿斯马拉。

    “没问题。”他和善地同意了。“别忘了去试一试尼亚拉饭店6层楼上的餐厅。他们把桌子布置得像小帐篷一样。很有意思。”

    两天以后,我们早上7点从阿迪苏玛出发,不到中午就来到了厄立特里亚首府的郊外。这里的海拔比阿迪苏玛整整高出一英里。气候的变化简直是戏剧性的:我们把地狱般的夏季抛在了身后,进入了春天。

    开车进城时,我们经历了一次文化冲击。在非洲的荒野中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以后,我们突然来到了一个很像米兰郊区的地方。我们这样想不是没有理由的,城里的大部分建筑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889年意大利的征服,从那以后,这儿成了意大利非洲帝国的中心。

    阿斯马拉没有辜负它的名字:花林,到处都是九重葛和兰花楹属的花木。街道一尘不染,两旁有露天咖啡馆和真正的商店,而不是逢集时放在毯子上的商品。然而即便在这里,我们这辆破旧的半履带式汽车也并非显得格格不入,因为这里几乎一半的交通工具是马拉的。

    既然不是去观光的,我们便径直开上了自由大道,在天主教大教堂附近停下车。这是一所俯视周围的意大利式建筑。我们早了几分钟,于是就在教堂里面闲逛起来,看看那些冒充哥特式杰作的20世纪的彩色玻璃窗。

    突然,我的注意力被一件神奇的东西吸引住了,我许多个星期的渴望意外地获得了满足。我没有停下来去征求同意,却发现自己在迅速地拔下大教堂管风琴上的桂子。我已经有很多个星期没弹过琴了。

    当然要弹的只会是巴赫那伟大的(小调赋格曲》。开头的部分只弹了一半,就有一个很大的声音压过了有力的音乐。

    “可以请问你是什么人吗?”

    能够再一次弹琴使我得意忘形了,我的回答可能有点不够尊敬。

    “目前我只不过是巴赫的一名恭顺仆人。我们约好要和教区代理主教伊夫特见面。你知道可以在什么地方找到他吗?”

    “你已经找到他了。”那人答道,然后他夸张地补充道:“你们来早了,孩子们,很显然你们是借爱情的翅膀飞来的。”

    像他的大多数同胞一样,伊夫特先生非常结实,但穿得比阿迪苏玛一带的人要好得多。他已开始歇顶,出现了双下巴,眼镜的金属丝架紧贴在脸上,赋予他一副机灵的神情。他已经严厉地瞪了我多时,认为我会明白他的意思,但最后不得不说:“希勒先生,你弹得已经很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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