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碎·盛世红妆_无烟花碎盛世红妆蔷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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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烟花碎盛世红妆蔷薇 (第1/3页)

    无色蔷薇

    久远记忆中,我一直在用惴惴而窃喜的眼神凝望着你,一眼万年。

    等待着与你重逢,却又期盼永不相见。

    因为我曾经炽如烈红,艳如蔷薇的心,已在你对她的爱面前,褪色,凋零。

    终究,落入尘埃。

    一.

    听闻,江南第一剑客白云飞正在寻找一个人。

    是一个契丹男子,颈上挂着一只精致的香囊。

    他的未婚妻苏凝羽,是湖广总督苏镇海之女。冷漠剑客与名门闺秀,早早就是江湖上的一段佳话。

    每日清晨我都会看他在海棠树下舞剑。只见银光闪动,剑气如虹,飞花若雪。白衣胜雪的白云飞,脸上永远挂着恬淡的笑。

    我默默的跟着他,由南到北。

    幸福与痛楚,渐渐分不清楚。

    二.

    见到白云飞的时候,他正握着苏凝羽的手。凝羽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好象一朵即将凋谢的桃花。

    千门客栈的门口,细雨如雾,夜风如诉。仲春的夜,聚集了夏天到来之前所有的寒凉。

    我走过去,看着白云飞英俊而苍白的脸,指着他怀里的女子说“她中毒了。再不救,必定撑不过今晚。”

    白云飞的眼睛里蕴满了疼,眸子里闪烁着绝处逢生的光焰。他说“姑娘,你既然看出她中了毒,必定是个用毒高手。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能救她。”他躬身行礼,谦卑而惶恐。

    我笑,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我说“救她可以,只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他说好。没有丝毫的迟疑,也没有问我要他杀谁。

    我怔怔的看着他,良久,笑着叹气,眼眶却莫名的酸楚。他爱一个人,竟然可以爱到赴汤蹈火,毫无怨言。

    我用银针刺入凝羽的xue道,将一粒暗红色的药丸塞入她口中。

    半个时辰后,黑血汩汩的从针孔中流出。凝羽的面色渐渐恢复红润,纤长的睫毛微微上卷,典型江南佳人的脸孔。她淡淡望向我,点头致谢。

    我转身离开,不想眼看身后的一对壁人,彼此依偎,细语呢喃。

    我冷冷的说,白云飞,你答应过我什么,不要忘记了。

    三.

    中原,是一片藏不住秘密的江湖。

    近年来,太多的宋朝高官神秘死亡,渐渐的,人人自危。

    街头巷尾都在流传,辽国有个厉害的杀手组织叫做“魇”网罗了无数绝世剑客和用毒高手,旨在扰乱大宋朝纲,以助辽人夺取江山。

    我的身份不久就会曝露,白云飞也势必与我反目。

    倒不如借着他的手,除掉大辽最大的祸患。

    身在乱世,像我这样的人,早已经没有资格谈爱。

    四.

    我走回房间,一个白发老翁背对我站着,周身散发着肃杀与冷峻的气息。

    我低声唤他“元爷爷。”

    他头也不回的说“蔷薇,主上要你的杀的人,为什么还活着?”

    我慌忙认错,说“苏镇海武功太高,蔷薇实在不是他对手。您再容我几天,我一定…”

    元爷爷转过头来,打断我说“好了,我不怪你。来中原这么久,你还习惯么?”他的声音软下来,透着一种与表情不符的温暖。

    我一怔,微微点头。

    元爷爷露出满意笑容。他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天清晨,我听千门客栈的店小二街头巷尾的传诵,湖广总督苏镇海死了,死因不明。只知他面色红润,嘴角含笑,似是死前看到极其快乐的事情。

    我心中一凛。知道他是死于迷情香。

    迷情香是西域奇毒,可让中毒的人全身麻痹,不断看到生前最眷恋的幻影,最终窒息而死。明明是很残忍的一种毒,却可让人含笑离开人世,这也未尝不是一种恩慈。

    想必上头催的紧,元爷爷便亲自出手替我解决了苏镇海。时常在想,这个严肃冰冷的老人为何会对我这样好。救我,疼我,养大我,将我训练成“魇”的第一杀手。

    叶蔷薇是我的汉名。我是契丹人,叫耶律薇。

    十年前,八岁的我被宋民砍伤,蜷缩在角落里不肯求饶,血流了一地,像大片盛开的蔷薇。

    一个白发老人击退了那些宋民,将我救起,从此带回辽国抚养。

    辽国与大宋连年混战,契丹人与汉人水火不容。我不知道那些宋民为什么要打我。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后来我才明白,他们打我的原因很充分,并且无可逆转。我是契丹人,身上流着宋人憎恨的血液,他们打不过凶狠的辽兵,只好将所有愤怒宣泄在我身上。那个白发老人便是元爷爷,他经过我身边,指着我颈上的香囊,问,你是不是叫耶律薇?

    我点头。他于是将我带走,让我与生命最初的眷恋,一别十年。

    令人惊奇的是,我与他相处的十年里,元爷爷的外貌竟然一点都没有改变。身体硬朗,没有普通老人的虚弱伛偻,目光中的锐气也丝毫不减当年。

    小时候,我曾经牵着他的衣角问,爷爷,你为什么救我?

    他沉默半晌,淡淡的说,因为你是耶律薇。他伸手握住我颈上的香囊,眼神柔软而温和。

    从小到大,我对他总是七分敬爱,三分恐惧。在我们言谈甚欢的时候,他会忽然板起脸来,冷得像雪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而当我受了委屈独自流泪的时候,他又会来哄我,眼睛里有暖春盛夏的温柔。

    我一天一天长大,由干枯瘦弱的孩子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尽管不谙世事,却看得出元爷爷看我的眼神并非澄澈。

    很久很久之后,我遇见白云飞。才发现他看凝羽的眼神里,分明带着元爷爷看我时的迷惘与沉沦。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爱呢?

    我不懂。

    也不想去懂。

    四.

    清晨,千门客栈的前堂沉寂清冷,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与白云飞。

    他冷冷的坐过来,单刀直入的问我“你擅用毒。苏都督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我懒懒的抬头看他,说“是也好,不是也罢,与你何干?”

    他面无表情的看我,说“他是凝羽的父亲,当然与我有关。”

    凝羽。又是凝羽。

    我索性走到他面前,无比接近的看他,鼻尖几乎触到他的下巴。我抬头,睫毛翩跹在他唇边,我轻轻的说“白云飞你不要忘记,你答应过会帮我杀一个人。欠我的情没还,凭什么来教训我。”

    我毕竟是个年轻女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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